周景昌漆黑深邃的眼眸沉甸甸的看向我,思考着。这香就是他梦里常闻到的味道,梦里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只是与热情奔放的情人不同,我羞怯、有礼。周景昌,你是不是若梗在喉,触碰到又得不到,心里的天人在交战,难受的紧。我保持着仪态,朝他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像极他魂牵梦萦的人吧。就是不知道,他能否一怒为红颜了。…………偏僻的寝殿里,骨节分明的手帮我褪下鞋袜,白嫩的脚第一次暴露在外男面前,我忍不住缩回。
来人正是周景昌。
看到他,我泪流欲泣,紧扯着衣袖羞愤欲死,朝着假山后跑去。
恍若未闻徐侍郎的求饶声。
我躲在山洞里,低低坠泣,听到微妙的脚步声,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皇嫂可有被那登徒子伤到?”周景昌淡淡的嗓音落在头顶。
蜷缩在角落里,我惶恐不安的抬起头,他梦里常沉溺的眼眸里全是破碎。
眼角微红,添了几分春色,我将手放进他递来的手里,站起身时我嘤咛的一声“脚疼……”,让他眸色一暗。
“怎么了,我轻点。”他不自觉说出口。
这句话说完,我们两人都红了脸。
我面上羞怯,心里快被他笑死,周景昌一定觉得现在很熟悉,是不是跟梦里的场景重合了。
我低垂着头,将翘起的嘴角压下。
有些习惯养成了,可不好改,甚至还会越陷越深。
别挣扎了。
周景昌像是难以启齿解释,转移话题,“还能走吗,要不然我抱……”
“不用。”
我打断他的话,猛的拒绝。
“陛下金尊玉贵,怎敢劳烦。”
我像躲凶兽一般避着他,周景昌一怔。
像是想起我们并没有梦中那样亲密无间,他眼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隐忍,扶着我的手不自觉用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一切我都尽收眼底,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徐凤吹来,一阵香味出入他的鼻腔。
周景昌漆黑深邃的眼眸沉甸甸的看向我,思考着。
这香就是他梦里常闻到的味道,梦里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只是与热情奔放的情人不同,我羞怯、有礼。
周景昌,你是不是若梗在喉,触碰到又得不到,心里的天人在交战,难受的紧。
我保持着仪态,朝他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像极他魂牵梦萦的人吧。
就是不知道,他能否一怒为红颜了。
…………
偏僻的寝殿里,骨节分明的手帮我褪下鞋袜,白嫩的脚第一次暴露在外男面前,我忍不住缩回。
刚才用力太猛,真的扭到脚,还真是倒霉。
“淤血要是不揉开,怕是要吃一番苦头。”周景昌按住我的脚腕,话里话外全是为我好。
我脸上一阵发烫,一边向后退一边扯出一个得体的笑,“陛下好心,妾身感激不尽,但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
他眉眼未动,无奈叹息:“嫂嫂,皇兄突然薨逝,做弟弟的自然要担起照顾女眷的责任,要是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百年之后实在是无颜面对皇兄。”
周景昌容貌俊艳,垂眸间长长的睫毛微卷全是惭愧,让我以为他是真的为兄着想。
要不是我熟悉他唇角抿起的动作,就彻底信服了。
皇后娘娘,你的丈夫对我动心了。
我眉梢向上跳跃,又强行拉了下来,说起亡夫自是要伤感一阵,最后推脱不过,只好听他的话。
常年打坐养生的手极为苍白,看起来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他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又给人很能打的错觉。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压下心头的疑惑,都到这份上了,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退无可退了。
“下面可能会很疼,子衿失礼了。”
子衿是他的表字?我愕然周景昌竟然会告诉我他的表字。
没等我反应后来,他就将化瘀膏揉在手心,捏住我莹白的脚腕,一个用力间,我算是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了。
我吃痛的“啊”了一声,饱满的脚趾收紧,周景昌一鼓作气,手劲也是下的重。
终于忍不住,我呜咽的仰在拔步床上,几滴泪花从眼角滑落。
“陛下,不行了,妾身受不住,嗯……”
朦胧间我对上窗外一双偷窥的眼睛。
我认得她,唇角勾起挑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