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头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宋青棠温柔的声音。“以桉,刚煮的白粥,我已经吹冷了,赶紧喝,喝了就不疼了……”裴度再听不下去,飞快挂了电话。而她也没有再打过来。裴度狼狈的躺在地上,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脑子里一直在幻想此刻宋青棠在如何照顾何以桉。原来宋青棠也是会照顾人的啊。她还会煮粥。可是自己生病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帮他煮过。甚至有一次疼得太厉害,她也不过是叫助理送他去了医院。
话刚落音,裴度就猛地从噩梦中醒过来。
他是被冷醒的。
浴缸里的水早已冷透,他不知道泡了多久。
头更痛了。
裴度摇摇晃晃的起身,裹上浴袍离开了浴室。
书房早已无人。
卧室的床上也空空荡荡。
裴度以为她是有公事出去了,擦干身子回到床上躺下。
可不管怎么盖紧被子,都觉得好冷。
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好几次,又难受的醒过来。
最后终于发现自己是泡了冷水澡感冒了。
他嗓子干得要冒烟,想下床给自己倒杯水,脚刚沾地就软弱无力的摔了下去。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裴度艰难的拿起手机,拨给了宋青棠。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没有接通,最后直接自动挂断了。
裴度只好又打了过去。
就这样打了快十个之后,那头终于接通了。
他张了张干涩的唇,刚要说话,可那头却传来让他耳朵一震的声音。
“裴度?”
何以桉低沉声线从声筒传出时,裴度瞬间僵住了。
“她……和你在一起?”
现在已经是凌晨,宋青棠还和他在一起?
裴度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冷了。
那头,何以桉沉默了一会,而后开口解释:“你别误会,我今天胃病犯了,所以青棠才来照顾我,她在厨房给我熬粥,你有什么事,我等会转告她。”
他的语气如此自然,甚至有一种男主人的姿态。
裴度瞬间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自尊不允许他再说出别的话:“没什么,只是以为她在加班,问问而已。”
不一会,那头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宋青棠温柔的声音。
“以桉,刚煮的白粥,我已经吹冷了,赶紧喝,喝了就不疼了……”
裴度再听不下去,飞快挂了电话。
而她也没有再打过来。
裴度狼狈的躺在地上,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脑子里一直在幻想此刻宋青棠在如何照顾何以桉。
原来宋青棠也是会照顾人的啊。
她还会煮粥。
可是自己生病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帮他煮过。
甚至有一次疼得太厉害,她也不过是叫助理送他去了医院。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这么大。
发烧的痛完全比不上他心口的痛。
裴度蜷缩着身子,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他独自一人,熬过了一整个黑夜。
第二天,来送牛奶的保姆来找他,才终于发现了晕过去的人。
把他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吊水吊了一天,身体才退烧。
从始到终,宋青棠都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傍晚,他一个人出院回了家。
晚上十点,门口如约传来脚步声。
宋青棠也没有发现他格外苍白的脸色。
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道:“周末有场商业晚宴。”
自从结婚之后,这种场合都是由裴度陪她参加。
裴度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宋青棠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向了浴室。
周末时,助理小陈把裴度接去了宴会厅。
今天宋青棠没有跟他坐同一辆车。
裴度只好一个人走进了宴会厅。
他一边应酬,一边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几分钟后,却看到两道身影同时走了进来。
宋青棠挽着何以桉,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