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角这边大多是住着普通百姓,找个医馆把五小姐藏起来,不容易被发现。安置好了五小姐,明珠这才赶回王府继续当差。今儿是司琴的相好阿昌在后门当值。昨天他们就已商量好,让明珠不惊动他人,偷偷进入府中。明珠一夜未归,都是司琴在帮忙遮掩。明珠刚从后门进来,就见阿昌跺脚:“怎么现在才回来!妈妈已经找你许久了!”司琴的声音也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江妈妈,明珠怎会擅自离府?她知道小郡主爱喝茶,特意去收集露水了。”浩浩荡荡的人随着江妈妈来到后门,就见手拿玉杯的明珠。
出城之后,明珠匆忙赶去乱葬岗。
太阳逐渐消失,借着月色,明珠在乱葬岗里开始翻找起来。
很快,墨家五小姐就被她找到了。
在她身侧的,就是白天引诱明珠去花园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的脖子已被勒断,仅剩一丝皮肉相连,面目恐怖。
国公府所有下人都是定制的衣裳,明珠直接把通房的衣服扒了下来。
这以后肯定是有用的。
侧隐之心微动,明珠到底是不忍,让通房丫鬟入土为安。
之后,明珠又在墨家五小姐的身上开始摸索,“无意冒犯。”
“嗯……额……”
活人……
墨家五小姐居然没死!
明珠凑了上去,感受到了五小姐微弱的呼吸。
明珠扒下了身侧人的粗布衣裳换给五小姐,蹒跚的背着她往城内走去。
天微微亮,明珠才进了城直冲着西南角奔去。
西南角这边大多是住着普通百姓,找个医馆把五小姐藏起来,不容易被发现。
安置好了五小姐,明珠这才赶回王府继续当差。
今儿是司琴的相好阿昌在后门当值。
昨天他们就已商量好,让明珠不惊动他人,偷偷进入府中。
明珠一夜未归,都是司琴在帮忙遮掩。
明珠刚从后门进来,就见阿昌跺脚:“怎么现在才回来!妈妈已经找你许久了!”
司琴的声音也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江妈妈,明珠怎会擅自离府?她知道小郡主爱喝茶,特意去收集露水了。”
浩浩荡荡的人随着江妈妈来到后门,就见手拿玉杯的明珠。
明珠微微俯身:“江妈妈,恰逢白露时节,露水很是晶莹剔透,就想着从桂花树下采露。”
司琴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江妈妈,明珠向来忠心为主。”
“明珠,牢记你的身份,司琴和你都是陪嫁的丫鬟,尤其你还是试婚丫鬟,日后若郡主有孕,你乖一些,没准能混个通房。”
江妈妈离开,明珠这才被司琴扶了起来。
“司琴,你可以去国公府了?”
司琴脸上带有笑意,“幸亏你出了主意,我也被准许为陪嫁丫鬟随郡主出嫁。”
司琴的面容姣好,被三公子身边的大管事看上,想要纳她为妾。
大管事早已年过四十,年纪都比司琴的爹要大了,司琴怎么肯?
而且,她和阿昌两人心意相通,想要嫁于阿昌的。
明珠帮忙出了主意,让司琴勾搭一下三公子,大管事自然投鼠忌器,不敢再找司琴。
这件事自然有风险,一旦王妃被惹怒,那就下场凄惨,面临被发卖。
司琴终是决定放手一搏。
三公子对司琴有了意愿,王妃自是不同意,不愿意让儿子沉迷女色。
司琴适时提出成为陪嫁丫鬟,倒是让王妃高看一眼。
第二天,明珠和司琴便去了郡主的院子伺候。
郡主的院子规矩只会更加严苛,明珠和司琴也只是粗使丫鬟,根本就见不到小郡主,还会动不动被打骂。
明珠没有机会出府,墨五小姐那边只能拜托阿昌去帮忙看望。
阿昌是有一处老房子的,看起来很破旧,但住人也是可以的。
墨五小姐逐渐好转起来,住的地方有了,刺绣又是她擅长的,可以靠着刺绣换银子,用来交房租。
墨五小姐很感谢明珠出手相救,把国公府的事情全盘托出。
三个月过后,小郡主要正式出嫁了。
“在磨叽什么?真以为自己成主子了?”
“郡主今日正式出嫁,赶紧装扮好走在轿边,王府的脸你丢不起。”
喜轿内新娘端坐着,明珠作为试婚丫鬟,光鲜亮丽的才不会让主家跌面。
“素日里我不怎么用脂粉,姐姐莫怪。”
王妃曾亲手摸了她的脸,自然是不会再验了。
这些日子明珠养肤,皮肤比之前白皙许多。
在平日,她用深肤色的脂粉把好气色掩盖了。
美貌只会给她带来祸端,相貌平平才有利于她行事。
明珠拿了铜板塞给了郡主的丫鬟,贴身丫鬟的脸色才缓了不少。
“倒是个识趣的,赶紧走吧。”
明珠规规矩矩的跟在队伍的右侧。
没有扭腰摆胯,没有调笑斜视,只有娘亲之前教她的那些仪态。
陪嫁物件又如何?她不会自我轻贱,未来定有翻盘机会。
正妻迎娶走正门,国公府难得热闹非凡。
下花轿、拜高堂,嫁为人妇,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和她无关。
明珠一心为家人复仇,志不在此。
“明珠,给夫人从厨房找点吃的。”
郡主已然嫁人,那陪嫁自然要改称呼。
江妈妈把明珠打发走,扭头对郡主说:“夫人,世子碰过这丫头,到底是新婚夜,别让她在这碍眼了。”
明珠走出婚房,往西走去。
回廊里,明珠碰上了世子墨谨言。
这是那日试婚的丫鬟,特意来堵他?
墨谨言眉头皱起。
“大婚之日,为何随意走动?”
明珠低头,“姑娘有些饿了,叫我寻些吃食,但我迷路了。”
初冬寒风凛冽,跪在地上的明珠瑟瑟发抖,让人怜惜。
墨谨言已喝到五分醉,刚刚的恼意也消失了一大半。
“罢了罢了,和我去婚房。”
墨谨言脚步虚浮,直接朝着明珠跌了过去。
“世子爷……”
清雅的气息在四周萦绕,明珠本身有意截胡,提前就把百合枝叶涂在衣领。
试婚那夜,她被世子爷折腾的几经半死,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定是难忘。
片刻,明珠被墨谨言压在假山之上,与那晚一样的神色。
“世子爷,不能,世子夫人在新房里等您。”
“酒席还未散,她等着就是!”
几个盘扣直接被墨谨言扯断,明珠惊呼,但也是半推半就,这样认了下来。
夜露深重,前厅人声鼎沸。
假山背后的春色,也被夜色所掩盖。
“世子爷,不可……”
计划达成,明珠仍旧故作惊慌,直接抽泣起来。
结束后,墨谨言出声:“以后会抬你当姨娘,这是给你的交待。”
明珠垂着头,“奴婢很荣幸给夫人分忧。”
睡了夫人的夫君,怎么能不算为她分忧呢?
墨谨言前脚离开,后脚司琴就匆匆赶到。
明珠的衣服早已被撕碎,幸好提前让司琴准备了一样的衣服,换好之后,满脸冷漠。
司琴并不理解:“为了复仇,你连清白都付出了,真的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