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李斯年跪在她面前,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他身上还有温瑶的香水味,他多脏啊。姜莱抬眼像是刚看到他来。“来了…”她语气平和,目光落在人系错的衣扣上。自然地伸手去给人解开重系。“斯年,给我妈上一炷香。”她的手在抖,弯起的嘴角也在抖动。一颗颗重新把衣扣给他系好。可她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沉稳的不像话。“咱们好好的把我妈送走。”“有始,有终。”李斯年已经做好了姜莱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了。
师姐给她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去,姜莱甚至能如常的回复,
“先不去了师姐,我母亲去世了。”
“不用,真不用,我自己可以,等我忙完这边再联系。”
灵堂晚上空荡荡的,姜莱本来就没有多少朋友,她谁也没通知。
跪在母亲的遗照边上发愣。
是她害了母亲。
姜莱垂着头,咬着牙忍着泪。
哭什么呢,哭给谁看呢。
李斯年来的时候,比她慌,慌到连衬衣的口子都系错了,露出星星点点的情欲。
“早早…”
李斯年看着孤零零跪在那的姜莱,她脸上没有眼泪,甚至没有表情。
这一刻,李斯年觉得自己空了胸膛疼的瑟缩。
是他寄在姜莱身体的心,在疼。
慢条斯理的剥开皮,随手丢到盐堆里打滚。
他都疼的抖了,可姜莱却像是失了五感。
“早早…”
李斯年跪在她面前,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他身上还有温瑶的香水味,他多脏啊。
姜莱抬眼像是刚看到他来。
“来了…”
她语气平和,目光落在人系错的衣扣上。
自然地伸手去给人解开重系。
“斯年,给我妈上一炷香。”
她的手在抖,弯起的嘴角也在抖动。
一颗颗重新把衣扣给他系好。
可她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沉稳的不像话。
“咱们好好的把我妈送走。”
“有始,有终。”
李斯年已经做好了姜莱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了。
他甚至做好和温家决裂的的打算。
听医院护士说他才知道,温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姜母调换了病房。
可为什么姜莱没有跟他说过呢?
还是她觉得说也没有用,就像是他要订婚结婚一样。
她再声嘶力竭也还是无济于事。
李斯年做了很多准备,他甚至都通知了医院待命,他怕姜莱情急之下杀了自己或者他。
可他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情况。
姜莱没有闹,甚至没有一句责备。
她没有拦着他留下守灵上香,没有拦着他为母亲报遗照同下葬。
只是在立碑的时候提出他刻自己的名字的打算。
“写我自己就行了。”
姜莱的声音是善解人意的,
“要温小姐知道,会不开心的。别叫人误会了。”
李斯年听进心里不是滋味,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莱说的是实情啊,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守陵的时候温瑶给他打过电话,
“我爸说晚上叫叔伯们来家里吃饭打牌,你来嘛。”
不是询问,是通知。
这样的场合是多少人想挤都挤不进去的,李斯年没有拒绝。
他是商人,姜母已经去世了,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如果现在收手,那才叫认赔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留宿,晚上回灵堂的时候,意外的见到姜莱在和人交谈。
竟是陆羽!
李斯年脸色不善的过去,挡在姜莱身前,看着陆羽。
“小陆总来干什么?”
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戒备。
陆羽坦然的如同他没有阴过李斯年一样,
“过来上柱香。”
李斯年眯起眼睛,嘴角也是冷笑。
“小陆总这么闲吗?手伸的未免太长了吧。”
陆羽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合十又拜了一下。
“姜小姐,我不打扰了。”
“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斯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要说什么尖刻的话。
姜莱出声制止他,
“李斯年,说好的,好好送我母亲走。”
“陆先生都知道这是灵堂不能吵,你非要现在争个高低吗?”
一番话压的李斯年心口闷,他想到海外的四百五十万,他想到那张照片,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李斯年知道他现在如果敢多说一个字,姜莱一定会立刻把他赶出去。
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半句。
料理完姜母的后世,李斯年开车载着姜莱回家,她也没有拒绝。
车到家门口,李斯年发现门前赫然停着一辆搬家的货车。
他烦闷的滴了两声,姜莱听得皱眉。
她开门下车,
“我叫来的。”
“李斯年,我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