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货车司机拒不认罪,坚持是万禾的车突然冲出来,所以遗体暂时不能火化安葬。宋时廷提出先送我回家。刚走出医院,无数记者蜂拥而至,镁光灯闪烁如星光。“阮小姐,听说阮冬南插足了您和顾先生的婚姻是真的吗?”“您妈妈打阮冬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小三呢?”“您可以把所有实情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您的!”我抬头,脸色苍白,憔悴不堪。想到昨天顾时明的话,我看向其中一个镜头“阮冬南不是小三。”
顾时明的一句话把我钉在原地。
我忍不住悲哀。
原来这么多年他根本不信我,那一直瞒着生病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顾时明发的新闻链接。
【耀程集团大小姐阮冬南为爱做三,插足妹妹、妹夫婚姻!】
顾时明蹙眉:“你妈打冬南那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被媒体知道了,明天下午三点开澄清发布会,你出席,证明你才是第三者,我和你的婚姻只是一纸空约。”
看着顾时明如此维护阮冬南,我苦涩着点头:“好。”
“明天不要迟到。”
说完,顾时明毫无留恋地离开。
“砰!”大门被合上的声音。
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手臂、胸口的红疹泛起痒痛,我只能不停地抓挠,直到冒出红血丝。
痛苦盖住了痛苦,我才浑浑噩噩睡着。
手机震动,是之前联系过我的林钊警官打来的。
他声音罕见有些焦急:“阮小姐,你尽快来玛丽医院一趟,你母亲出事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
我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拦下计程车往玛丽医院赶去。
玛丽医院,负一层,太平间三个字幽幽地泛着白光。
推开门,看到被白布盖着的人,我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我掩耳盗铃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林钊,希望能得到和心中不同的答案。
林钊有些不忍地说明情况:“就在两个多小时前,万禾女士和小报记者产生冲突,在皇后大道东追逐记者的车辆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横向撞翻,万禾女士的车不幸撞到护栏,车头受损严重,医护人员赶到现场时万禾女士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听到这话,我膝盖一软,几乎栽倒在地。
我颤抖着手想要掀开白布。
林钊阻止:“事故有些严重,你可以不看。”
我的手一顿,我看着万禾垂落的手全是血迹,无名指戴的戒指是我送的。
不贵,几千块钱
是我国中时参加画画比赛的奖金买的。
万禾平常浓妆艳抹,总是穿五位数的名牌戴昂贵珠宝。
但唯独这枚戒指,她一戴就是十几年。
“妈妈?”我跪下来,握住我妈万禾血迹斑斑的手。
“妈妈。”我又喊。
没有回应。
我的脸颊贴住万禾冰冷的掌心,眼泪涌出来。
“妈妈,你起来,我们回家去啊。”
这痛彻心扉的一夜,连律师宋时廷都赶来了。
唯独不见顾时明。
走出太平间,我忍不住给顾时明打了一个电话。
我悲哀地发现,哪怕他和我闹到这种地步,我现在最想见的还是顾时明。
最想听到的声音也是顾时明的。
电话接通的刹那,我强忍着哽咽:“哥哥,你能不能来玛丽医院?我妈妈她……”
不在了这三个字,我说不出口。
顾时明的声音好冷漠,好似隔着十万八千里。
“周佳楠,你能不能长大一点?一而再再而三撒谎有意思吗?”
“我没有……”
我还没说完,只听阮冬南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南?你妈妈又打谁了?”
我一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时明沉声:“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的家事自己处理吧。”
他又冷冷补充:“今天下午的澄清发布会,你不要迟到。”
说完,顾时明单方面挂断了通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我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货车司机拒不认罪,坚持是万禾的车突然冲出来,所以遗体暂时不能火化安葬。
宋时廷提出先送我回家。
刚走出医院,无数记者蜂拥而至,镁光灯闪烁如星光。
“阮小姐,听说阮冬南插足了您和顾先生的婚姻是真的吗?”
“您妈妈打阮冬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小三呢?”
“您可以把所有实情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您的!”
我抬头,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想到昨天顾时明的话,我看向其中一个镜头
“阮冬南不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