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听了用帕子拭了泪,略冷静了些,尤晚秋也趁势劝了句:“早知道姑母这样动怒,倒叫我不敢说了。”她又看向地上跪着的王闻序,朝尤氏示意道:“哥哥是长兄,他跪着,我哪里敢坐在这儿?”“我生他养他,他跪我那是应该的。”尤氏心情平复了下来,顿了几息,才对着王闻序道:“看在你妹妹求情的份上,你便起来吧。”“只是今天这事,你要好好的给你妹妹做主,也免得旁人以为她可欺,越发的放肆。”王闻序应了声是,又去指使人去传周福来。
“母亲、母亲。”王闻序膝行向前,到了尤氏跟前劝慰:“母亲这话是在折儿子的寿呢,若是早知表妹如此,儿子哪里敢袖手旁观。”
尤晚秋见尤氏泪流满面,更是难过,尤氏将她当作女儿,她也未必不是将尤氏视作母亲。
她起身向前,走到尤氏身前就要跪下,却被尤氏拦住,“你跪什么?又不是你做错了。”
说完,又将她牵到了身边坐下。
尤晚秋只好安抚道:“姑母莫要为此太过动怒,您的身子要紧,若是为了我这点子事气的坏了身子,我便是万死,都抵不了这不孝的罪状了。”
“什么死不死的,休要胡说。”尤氏斥她。
尤氏身后的庆儿、喜儿也劝道:“老太太消消气,这事情是那些下人做下的,将他们叫来,若是真做下了这些事情,罚他们就是了,何苦气着您的身子。”
“正是这个说法呢。”
尤氏听了用帕子拭了泪,略冷静了些,尤晚秋也趁势劝了句:“早知道姑母这样动怒,倒叫我不敢说了。”
她又看向地上跪着的王闻序,朝尤氏示意道:“哥哥是长兄,他跪着,我哪里敢坐在这儿?”
“我生他养他,他跪我那是应该的。”
尤氏心情平复了下来,顿了几息,才对着王闻序道:“看在你妹妹求情的份上,你便起来吧。”
“只是今天这事,你要好好的给你妹妹做主,也免得旁人以为她可欺,越发的放肆。”
王闻序应了声是,又去指使人去传周福来。
周淑婉全程插不上话,兀自坐在一旁,见他们瞧也不瞧自己,就要做主,也生了怒,板着一张脸。
珍珠、珊瑚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这往日里懦弱的表小姐,面团似的太太竟能发这样的威,倒让自己小姐没了说话的份。
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气氛凝滞。
过了会周福被李顺跟两个小厮挟着进来,甫一进来,就瞧见这屋子里的主子各个表情凝重,他眼光先是一扫周淑婉,见她板着脸,又去看王闻序跟尤氏,二人皆是眼神不善,再一看尤氏身旁坐着的尤晚秋,眼下发红。
周福暗叫了一声不好,但面上却不敢透露分毫,只跪下给尤氏请安:“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万福。”
尤氏见他进来,便沉着脸冷声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周福听了,不动声色的朝周淑婉的方向看去,见她没什么表示,立即对着尤氏磕头叫屈:“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不知哪里办的不好,还请您跟少夫人指示。”
说完,他又对着周淑婉磕头。
周淑婉似笑非笑,道:“听表小姐说,你们克扣了她的分例,她的下人去要炭,你还出言侮辱了?”
周福头磕的砰砰响,尤晚秋听得解气。
他也有今天!
他叫屈道:“奴才哪里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奴才发誓,若是做了,就是天上立刻来雷将奴才劈死了,都是该的。”
“你这么说,难不成是说表小姐说谎,冤枉了你?”
周淑婉呵斥道:“在老太太跟爷面前,也有你说谎的份?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周福头磕的更响了,没一会就见到他脑袋高高肿起。
尤氏憋着气,牵着尤晚秋冷眼看着下头。
王闻序瞧他这般,睨了眼周淑婉,俊秀的面容温润如玉,眼神却泛着冷。
他对周福道:“你说你没有,我妹妹却说你克扣了她的份例,两厢里各执一词,倒是扯不清楚了。这样吧,你既然是周国公府的人,卖身契在那儿,也算不上是王家的奴才。我府中庙小,容不下你这大佛,不如送你回去,接着给主家尽忠,倒也算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