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想回忆那些事,更不想宣之于口,想着随便糊弄一下。但还没说几句,就看见沈淮颂猛地跪坐在地,左手攥着桌边,右手却紧抓着心口位置,紧闭着双眼,急切地喘着气。“沈淮颂!”江云绵迫切地喊了一声,正想找手机打电话,却被他抓住手腕。“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她本以为是安慰话,却发现他的症状真的在一点点地减轻,不到三十秒,就已然看不出他之前的虚弱样。“……”江云绵长这么大,实在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
【江云绵,我需要你以我的名义上恋综,帮我找到那个答案。
记住,即使是以我之名,也要做你自己。
放心,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
不用担心,去了那里,等时机成熟,便能再见到我。】
沈淮颂看完后,眼眸深邃地看向江云绵:“所以,你现在答应去上恋综?”
“那啥,上恋综不是更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嘛,哈哈,你说是吧。”江云绵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
“呵。”
看着沈淮颂嘲讽的表情,江云绵叉腰道:“怎么了,姐姐也说了,只是用那个名字去上恋综而已,又不用再化浓妆演戏。
而且你之前的条件我就是不满意,反正我们签的合同没说不让我去,我不管,工资必须得给啊。”
沈淮颂故作思忖,道:“可以,但我很吃亏,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才行。”
江云绵伸出三根手指:“那只能问三个。”
“成交。”
“……”
『这么爽快,怎么感觉给多了?』
“第一个,你确定这封邮件是虞漫音本人?”
“当然啊,姐姐说过,这个邮件账号,只有她本人知道,除了姐姐还能有谁?”
“你不怪她吗?要不是我拦下你,你现在根本看不到这封邮件?”
“不怪啊,姐姐怎么可能算得到我这么过激嘛。”江云绵傻笑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沈淮颂停顿了许久,目光暗沉地继续问,“那,虞显成对你做了什么?”
江云绵瞬然瞪圆杏眼,随即目光闪躲道:“没什么。”
“如实回答。”沈淮颂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敲了下桌子。
江云绵低头盯着脚尖,眉心紧皱,手指下意识地蜷起,一下一下地扣着桌子边沿,一阵思想斗争后,她深呼一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
她实在不想回忆那些事,更不想宣之于口,想着随便糊弄一下。
但还没说几句,就看见沈淮颂猛地跪坐在地,左手攥着桌边,右手却紧抓着心口位置,紧闭着双眼,急切地喘着气。
“沈淮颂!”江云绵迫切地喊了一声,正想找手机打电话,却被他抓住手腕。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她本以为是安慰话,却发现他的症状真的在一点点地减轻,不到三十秒,就已然看不出他之前的虚弱样。
“……”江云绵长这么大,实在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
之前跑步好像也是这样,不会身体有什么隐情吧。
江云绵突然想起自己踹他的那一脚。
『啧,我真不是人。』
江云绵满是自责地拉他胳膊:“你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要是……”
她支吾着说:“早发现好治疗。”
“……不用。”沈淮颂拂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把褶皱的衣裤抚平。
只是有人不想让他太早知道罢了。
看来,他猜对了。
沈淮颂目光幽沉。
倏忽,传来江云绵的询问声:“那个,还要我继续说吗?”
“不用。”沈淮颂目光投向她,漠然嘲讽道:“说得跟唐僧念经一样,难听。”
江云绵给了他一个白眼,阴阳怪气道:“确实,刚刚你确实像中了紧箍咒的猴,就差滚地说师傅师傅别念了。”
“……”
沈淮颂目光幽幽地盯着江云绵,问道:“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啊?还行吧。”江云绵说,“毕竟姐姐没死,自己也还活着,还能再见到姐姐,除了回忆起那些事和被你嘲讽有点不快,心情还是挺愉快的。”
“嗯,那就好。”沈淮颂收回目光,指了指她的软沙发位置,“去坐着。”
“你想干嘛?”江云绵一脸防备地看他,却被沈淮颂冷了一眼,她不满地走过去坐下。
却不想刚坐下,就猝不及防地被沈淮颂掐住脖子。
她用力拍打着他的手,定眼一看,发现他眉头紧蹙,眼尾发红,额前的青筋暴起,汗珠直冒,看起来比她还难受。
『我错了,你沈淮颂才不是人!有病!恩将仇报!我*你大爷!掐死我你也不得好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沈淮颂猝然卸了力,直接跪倒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脆弱得像仅有一息尚存。
江云绵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碰到之前的伤口,发现又有冒血的迹象。
她皱着眉,大喘着气望着他,视线逐渐清明。
略微平复后,趁着空隙跑了出去。
『我还想见姐姐呢,反正你能缓过来,事不过三,上两次当就够了,我要再救你,我就是狗!』
江云绵飞快地跑出了别墅门,不知跑了许久,竟跑到了荒无人烟的公路。
她真是傻透了,忘记这里地处郊区,过于偏僻,很难打到车。
而且,她还发现她忘记带手机了!
就在她弯着腰喘气时,骤然听见一阵汽车行驶声。
她欣喜地回头一看,发现远处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一辆车正面对着他,向他驶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看清了来人,本能地脱口而出:“沈淮颂!你快让开啊!”
沈淮颂似乎朝她看了眼,身体却还是一动不动。
江云绵慌了,往他的方向跑去。
『不会吧,不会吧,他刚还掐了她脖子,现在就洗清革面,悔恨交加得要自杀了?!真是个疯子!』
江云绵哪跑得过汽车,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沈淮颂被车撞倒在地,暗红的血液从他背后蔓延。
而那车却仿佛没看见一样,就这么扬长而去。
江云绵骂骂咧咧地跪在沈淮颂身边,发现沈淮颂动了动唇,她凑近一听,辨析出他说的是:“别走!”
江云绵猛然泪如雨下,哭喊道:“不走不走,沈淮颂,你别死啊,你还没结我工钱呢,要是你死了,我去哪找三个月给七十多万,还包吃住的冤大头啊。”
话音刚落,沈淮颂直接两眼一闭,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车撞的。
后来,还是江云绵发现不远处掉了他的手机,并且出乎意料地没摔坏。
她拿着他的手指挨个试着解锁后,拨打120送往医院。
说来也怪,明明被撞得这么严重,沈淮颂竟只是背部擦伤,右手骨折和扭了脖子。
而且除了这些,其他的指标都挺正常的,也没什么大病,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还有,最后一句话竟不是告诉她手机在哪,而是说让她别离开。
嗯……极其古怪。
江云绵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啃着苹果,等何光来照顾沈淮颂。
她越想越想不通,郁闷地快速啃完苹果,鼓着腮帮子凑近沈淮颂的脸,本想看出他的破绽,却不慎被那张帅脸迷了眼。
『偶买噶,瞧瞧这细长白皙的脖子,这菲薄性感的唇瓣,这高挺笔直的鼻梁,这浓密纤长的睫毛,这美到极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