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鹤昀只天旋地转,他的青禾怎么可能突然嫁人。盛鹤昀疯了一般,抓着身边的人大吼,“秦砚是谁?半岛酒店在哪?”路人纷纷避让,甚至有人报警,说市区有个疯子闹事。盛鹤昀拉开一辆车门,逼着司机送他到半岛酒店。酒店门口,秦砚和颜青禾的大幅婚纱照,刺得盛鹤昀眼睛生疼。那原本还带着一丝奢望的心,在此时彻底沉寂下来。服务员拦住盛鹤昀,不让他进去。但他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又一直咬定自己是新娘一方的亲友,工作人员怕得罪人,找到颜青禾的爸爸。
12
一路上,盛鹤昀一言不发,嘴唇紧抿。
他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不停闪现着各种画面,心中万般滋味纠缠在一起。
这段时间颜青禾的一切不对劲,在此刻一次性涌上心头。
她的离开早有征兆,在她不再吃醋,不再哭闹,不再任性的时候。
颜青禾离开他的心,就越来越坚定。
是他太自负,自以为用一段虚假婚姻,可以挡住流言蜚语对颜青禾的伤害,也能堵住盛家长辈的嘴。
他以为颜青禾对他的爱永不会变,只要再给他五年,让他把盛家下一代培养出来,他就能卸下盛家的责任,光明正大的接受颜青禾的爱意。
但他却忽视了眼前,忽视了自己在人前对唐婉的偏爱,像把刀一次次插 进颜青禾的心。
心碎了,爱何存?
盛鹤昀抬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溢出。
颜青禾对他的爱曾是多么灼热,强烈,但他却像个胆小鬼,只敢将爱意小心翼翼深藏。
他怕盛家发现自己也爱着颜青禾,赶走她。
他还是个卑劣的无此之徒,颜青禾十八岁那年,自己借着醉酒吻了她,却胆怯不肯承认。
他亲手一步步把她推开,一点点消磨尽她的爱。
如今她走了,
他却慌了,怕了,悔了。
好在一切还不晚,他不会再掩饰自己的心意,他要去港城把颜青禾找回来。
盛鹤昀到达港城时,已是晚上
颜青禾不接电话,诺大的港城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盛鹤昀在港城漫无目的地寻找,每遇到一个人,都会拿出颜青禾的照片问人是否见过她。
每走过一处街角,都期待转角能看到颜青禾的身影。
他不知疲倦,在港城找了两天,全靠一股执念支撑。
在他决定找私家侦探帮忙寻人时,抬头瞥见商场巨大的荧屏上,出现颜青禾穿着婚纱的照片。
记者激动播报,今天是秦砚先生的世纪婚礼,新娘身份成迷。
盛鹤昀只天旋地转,他的青禾怎么可能突然嫁人。
盛鹤昀疯了一般,抓着身边的人大吼,“秦砚是谁?半岛酒店在哪?”
路人纷纷避让,甚至有人报警,说市区有个疯子闹事。
盛鹤昀拉开一辆车门,逼着司机送他到半岛酒店。
酒店门口,秦砚和颜青禾的大幅婚纱照,刺得盛鹤昀眼睛生疼。
那原本还带着一丝奢望的心,在此时彻底沉寂下来。
服务员拦住盛鹤昀,不让他进去。
但他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又一直咬定自己是新娘一方的亲友,工作人员怕得罪人,找到颜青禾的爸爸。
颜青禾爸爸把他带进婚宴大厅时,秦砚正给颜青禾戴婚戒。
穿着洁白婚纱的颜青禾,美得无比耀眼,她的笑容是那么甜蜜。
盛鹤昀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
“我不同意,你不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