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安又睡了过去,陷入了更深的梦境里。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和闻淮瑾从小一起长大,从她记事起,他们就时刻黏在一起。家里的人来来往往,宾客们总会捏着她的小脸调侃:“这就是闻家的小媳妇”。少女时期,和她交好的小姐妹在校外谈了男朋友,被家人棒打鸳鸯。小姐妹跑到宁羽安家里避难,哭着痛斥家长的独断。“安安,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女生,成年后都逃不开联姻,我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你懂吗?联姻就相当于夺走了你的自由,你的爱情,毕竟谁知道我们未来的丈夫到底是为了责任与我们结婚,还是真的爱我们呢?”
宁羽安又睡了过去,陷入了更深的梦境里。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和闻淮瑾从小一起长大,从她记事起,他们就时刻黏在一起。
家里的人来来往往,宾客们总会捏着她的小脸调侃:“这就是闻家的小媳妇”。
少女时期,和她交好的小姐妹在校外谈了男朋友,被家人棒打鸳鸯。
小姐妹跑到宁羽安家里避难,哭着痛斥家长的独断。
“安安,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女生,成年后都逃不开联姻,我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你懂吗?联姻就相当于夺走了你的自由,你的爱情,毕竟谁知道我们未来的丈夫到底是为了责任与我们结婚,还是真的爱我们呢?”
“你看,这种豪门联姻的夫妻,最后不都是男人在外面玩得花,女人在家里当个永远见不到丈夫的金丝雀吗?太绝望了!”
那时的宁羽安有些想反驳,因为闻淮瑾对她真的很好。
小姐妹摇晃着她的肩Finition citron膀:“你别太傻了!你觉得他好,因为你没见过别的男生,你从小到大都遵循家人意志,当然只会被拴在闻淮瑾身边啊!”
宁羽安不知道她说的是对是错,但从那天起,这些观念还是印在了脑子里。
再长大了些,她看见校园里的学生情侣们偷偷牵手,偷偷接吻,不由得心神荡漾。
可她与闻淮瑾说起的时候,闻淮瑾只是很认真地告诉她:“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
从那时开始,宁羽安就懂了,闻淮瑾确实跟小姐妹说的一样,要将她绑在身边,不让她接触别的男生,不让她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嫌隙由此而生。
所以一直到来了新西兰,她都始终告诫自己,等找到合适的时机,遇到合适的人,她一定要逃离这个名为娃娃亲的牢笼。
和闻淮瑾同床共枕又怎样?接吻了又怎样?
反正都只是玩玩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对这既定的结婚对象产生感情?
你看吧,我和他断联这么久,他也没想过联系我。
宁羽安再度陷入深深的梦中,意识模糊前,她幽怨地想着:闻淮瑾,你只是为了家族联姻的责任才对我这么好,你果然不喜欢我。
夜跑后的早晨,闻淮瑾觉得神清气爽。
昨晚,他有幸遇到了孟溪这个跑步搭子,一边运动一边聊天,他才发现他们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惊人的重合点。
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味。
看来回国确实是一个好选择,起码在国外,没人能和我聊国画,聊文人风月。
闻淮瑾心情很好地想着,决定办好电话卡后就去画室里,试试能不能有什么灵感。
一推开画室的门,闻淮瑾又看到了孟溪。
她盘起了头发,衣袖挽到手肘,附身在画布上细心勾勒着什么。
闻淮瑾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孟溪在临摹他早些年画的傲雪凌霜图。
孟溪抬手擦汗的时候,才发现闻淮瑾已经看了许久。
她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想挡住桌子上的画布,却不小心要碰到一只笔筒,好在闻淮瑾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闻淮瑾看着她微微涨红的脸,突然无比好奇。
“孟溪,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