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梨离开营地,回了邝城,她正想沐浴一番解解乏。脱衣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沐房内。“哐当!”阮惊梨一垂眼,便看见地上那块鸳鸯玉佩。微微一怔后,她将玉佩捡了起来:“谁放我身上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她曾喜欢过九年的皇叔,他前日才和她表白,而后被她拒绝。另一个是与她同袍的苏行云,温文尔雅,却在看到她时,总是容易莫名脸红心虚。到底是谁送她的鸳鸯玉佩,阮惊梨的思绪瞬时一团乱麻。她总不好拿着这东西挂在军营昭示牌上找失主吧?
夜幕降临。
阮惊梨离开营地,回了邝城,她正想沐浴一番解解乏。
脱衣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沐房内。
“哐当!”
阮惊梨一垂眼,便看见地上那块鸳鸯玉佩。
微微一怔后,她将玉佩捡了起来:“谁放我身上的?”
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她曾喜欢过九年的皇叔,他前日才和她表白,而后被她拒绝。
另一个是与她同袍的苏行云,温文尔雅,却在看到她时,总是容易莫名脸红心虚。
到底是谁送她的鸳鸯玉佩,阮惊梨的思绪瞬时一团乱麻。
她总不好拿着这东西挂在军营昭示牌上找失主吧?
丢了,那也太可梨了。
——可梨边疆没有当铺。
这是阮惊梨洗漱完,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翌日,天边鱼肚白。
阮惊梨找来苏行云,将鸳鸯玉佩拿出,委婉试探问道:“这是什么玉?”
苏行云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斜射间渡上了一层金边。
年轻,簪缨世家,京城少女追捧的对象。
如果不是从小一直养在裴临渊身边,看着他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长大,阮惊梨一定会喜欢上苏行云。
但现在,她对容貌什么的都已经不在意了。
皮肉之下,皆是白骨。
实在要说她看中的东西,那就只有眼缘,缘分一字,最是重要。
苏行云摇摇头:“将军,末将对玉的品类没什么钻研。”
阮惊梨不死心,迂回问:“你不觉得有一丝丝眼熟?”
听见这句话,苏行云不紧不慢的抬眸,意味不明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他抿紧唇,摩挲着手里玉佩的纹路。
“将军怎么忽然关心一个玉佩的来历?可是这玉佩有什么问题?不如属下让人去查?”
阮惊梨将玉佩拿回,如果不是苏行云的,那最大可能就是裴临渊那个家伙的。
她有些心虚:“不用查了。”
既然是裴临渊的东西,那她就偷偷拿去卖掉。
苏行云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但这玉佩是末将喜欢的款式,若是将军不喜欢,那末将愿意出钱买下。”
“你喜欢鸳鸯?”阮惊梨没忍住问。
苏行云顿了顿,才似笑非笑答:“我还喜欢大鹅,喜欢鲤鱼,还有……”
“京城红锦池旁的阮树。”
阮惊梨不管下属的喜好,可作为好兄弟,她觉得自己应该抖机灵的问一句:“没有喜欢的人吗?”
苏行云慢条斯理补充:“有,你。”
阮惊梨愣愣的看着他,心跳骤然停下。
半晌后,她下意识拔腿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慌乱的把鸳鸯玉佩塞苏行云的手里。
“你喜欢我?给你给你。”
说完,她就咬住了唇。
天啊!
她在说什么?!
人在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说出来的话真的一点都不能听的。
阮惊梨清醒过来,盯着苏行云,正色道:“不行,你不能喜欢我,苏行云,我命令你,把你脑子里的念头收回去。”
身在战场,谁最容易出事?
苏行云不懂,可她是主将,不能不懂,无法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