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翠一本正经的回应。“我跪!”苏玉莲跻身拦住准备上前的姜丰年,跪在了苏玉翠和赵梦柔面前,“我替甜宝向梦柔道歉,你满意了吗?”苏玉翠梗了梗脖子,“你跪不算数。”姜丰年大步朝前,噗通跪在了苏玉翠面前,眼神无波的看着她,“我替甜宝道歉,希望你信守承诺,抚养甜宝成人......”将死之身,再无自尊可言,就算有自尊,为了甜宝,也尽数可丢!“坏蛋,不准、欺负、姥姥!”“不准、欺负、大舅母!”苏玉翠刚露出满意之色,一个小身影猛的纵过来,抱住了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苏玉翠的话一说完,叶家所有人的脸色都骤变。
“苏玉翠,甜宝为什么咬赵梦柔你不知道吗?你这就是趁人之危!”
叶永礼忍不住了,压抑的朝苏玉翠怒吼。
苏玉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轻蔑道,“不管什么原因,梦柔没有伤及甜宝分毫,甜宝咬断了梦柔的手指却是众目睽睽的事实。
伯娘不道歉也行,可你别忘了,叶府被抄家,钱家势必会被放出来,他们被叶家折腾的这么惨,你们一走了之,他们所有的怒火都会转嫁到甜宝头上,你们以为把甜宝留下,她就能苟且偷生会活下去?
做梦!
现在只有我能保证甜宝的安危,时间不多,你们自己思量清楚。”
“你们快点的,最多一盏茶,立刻出发!”
苏玉翠的话刚落音,官差头目催促的声音就从后头传来。
紧迫感窒息而来。
叶永忠红了眼睛,“娘,不要听她的,就算你跪了,她也不一定会允诺。”
“伯娘只要跪了,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也会养育甜宝。”
苏玉翠一本正经的回应。
“我跪!”
苏玉莲跻身拦住准备上前的姜丰年,跪在了苏玉翠和赵梦柔面前,“我替甜宝向梦柔道歉,你满意了吗?”
苏玉翠梗了梗脖子,“你跪不算数。”
姜丰年大步朝前,噗通跪在了苏玉翠面前,眼神无波的看着她,“我替甜宝道歉,希望你信守承诺,抚养甜宝成人......”
将死之身,再无自尊可言,就算有自尊,为了甜宝,也尽数可丢!
“坏蛋,不准、欺负、姥姥!”
“不准、欺负、大舅母!”
苏玉翠刚露出满意之色,一个小身影猛的纵过来,抱住了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啊!”
苏玉翠疼的奋力拍打着想甩开手臂上的小身影,可是天空中突然纵身飞下来好多大乌鸦,狠狠的啄着她的眼脸,她身边的赵梦柔也没能幸免,脸上生生的被啄出几个血窟窿,疼的吱哇尖叫,嚎哭不止。
不远处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乌鸦是不祥之鸟,从来不出现在白日喧哗之地,且从来只吃死肉腐肉,在人多密集的地方凶猛的攻击活人,大家还见所未见。
虽然没有听清苏玉翠和叶家人说了什么,但是他们可是看到太守夫人和姜丰年向苏玉翠跪下了!
苏玉翠一定是犯了天怒!
“甜宝!”
看清咬苏玉翠的小团子,姜丰年惊的心都差点跳出胸口。
刚才她不是幻听。
当真是甜宝出来找他们来了!
城门距离叶府有两里远,而且大街上的积雪有成人小腿深浅,她无法想小团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但是看着她大半截身子都湿透了,就知道这短短两里路她经历了什么。
叶家人忘了身负镣铐,纷纷伸手想护着甜宝。
“乖宝,快松口!”
姜丰年紧声开口,小团子听到她的声音,听话的松了口,瞬间被提到了安全区域。
叶永礼一脚把苏玉翠踹飞了,“我踢死你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苏玉翠惨叫着滚到了人群脚边,乌鸦紧跟不舍的追了过去,啄的更用力了,她只能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全然顾不上同样被乌鸦啄的惨叫的赵梦柔。
“干什么!都住手!”
官差头目适时的赶过来,凶神恶煞的拿着刀指着叶永礼,“干什么!想造反是不是?”
叶永礼上前一步挡住了官差头目的视线,其他人也默契的跟着围上了前,挡住了身后的姜丰年和小团子。
姜丰年把小团子推到身后,可小团子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腿不分开,“姥姥,不丢,甜宝......”
稚嫩的话语清脆显耳,姜丰年捂甜宝的嘴不及,眼泪夺眶而出。
“让开!”
官差头目听到声音,用刀柄扒开了叶家人,甜宝显现在他眼里。
甜宝看到穿官差衣服的人就认定是坏人,忍着心里的害怕,松开姜丰年的大腿哒哒跑到叶家人前面,叉开小腿小手拦住官差头目,奶凶奶凶的龇出小牙,“坏蛋,不准、欺负、家人!”
叶永忠眼疾手快的把俯身把甜宝拉到身后,努力的扯着最大的笑对官差头目说,“大人,这是我们替过世外戚收养的孩子,不在叶家族谱之内,你容我片刻,我找个人托付好了,即刻出发。”
官差头目头一回看到这么大胆懂事的孩子,愣了愣后不耐烦的说,“事真多!”
语气很凶,但是人却转身走到了前头吩咐下属官差,“半盏茶后,即刻出发,不得延误。”
叶永忠赶紧拉着甜宝走到围观的百姓前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明白过来的叶家人也纷纷上前跪在了叶永忠身边,姜丰年也不例外。
甜宝左看看右看看,大眼睛呆怔又疑惑,但是下一瞬,也学着家人的样子,乖乖的跪了下来。
“父老乡亲们,叶某任襄平郡太守四年,自诩克己自守,一心为民,从未懈怠,如今虽落得这般境地,但是早有预料,我叶某不悔,也无憾!
我的两个儿子从小吃父母饭受父母疼爱教导,不曾亏待于他们,危难之际他们自当同父母共患难,作为父母虽心痛难忍,但尚且能接受。
可甜宝不一样啊!”
说着,叶永忠把甜宝拉起来推到身前,铮铮男儿瞬间热泪盈眶,“这个孩子是我妹妹的孩子,我妹妹因何走失,我们叶家又苦找了妹妹多久,相信整个襄平郡半数百姓都有耳闻,眼下妹妹已经被人残害致死,只留下了这一丝血脉。
就是我身边的孩子,她叫甜宝!
甜宝两岁之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暖衣,日日遭受毒打,苟延残喘才活到今日,好容易才被我们找到接了回来,可刚接回来三天啊,她才刚吃了三天饱饭,穿了三天暖衣,享受了三天的家人疼爱,就又要失去一切!”
说到此处,叶永忠重重的朝百姓磕了个头,虽身着镣铐枷锁,但额头也奋力着地,因为用力,脖子处青筋暴露,“如果有人愿意看在我这么多年一心为民的份上,帮我们将甜宝抚养长大,我叶某来世当牛做马也必当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