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醒来时是在病房里。消毒水味直往鼻腔钻,惨白的灯光和墙壁令她不愿睁开眼。“晴晴,你醒来了?”耳边的声音温柔遥远且陌生,是女人的。婉晴抬手挡住强光,迎上曲珊珊的精致面庞。“珊珊姐,怎么是你?”意识到什么,一脸惊慌地环顾四周。豪华VIP病房,只有她跟曲珊珊。她记得当时梁霁风掐住自己威胁,后来就没了知觉。“你低血糖晕倒把你哥哥急坏了,他送你来医院回公司了,我正好有空就留下来照顾你。”
大一开始,婉晴就期盼着快快毕业。
她想等到自己独立的那天,有能力离开梁霁风的桎梏。
虽说渺茫,可她真的厌恶这般低贱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宠物。
临近中午,佣人过来传饭。
曲珊珊挽着老太太的手走在前头,梁霁风跟随其后。
婉晴故意等他们走出很远才迈开脚步。
曲径通幽的长廊,水池畔的假山角寒梅初放,红粉小花幽香扑鼻,婉晴忍不住伸手折枝。
倏地,一只健壮胳膊伸展过来,横亘在她胸前,接着一股强力将她腾空抱起,像拎一只小鸡似的。
辗转间她被抵在角落里无法动弹。
压制后背的胸膛坚硬如磐,手掌几乎攥住她心脏,姿势暧昧如床榻间的缠绵。
馥郁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不用想便知是谁。
“梁霁风,你要干嘛?”
婉晴扭过通红小脸,眼含愤怒地望向满脸阴郁的梁霁风。
这人并非如传言中的禁欲,恰恰相反,他分明重欲且花样百出。
“小傻子,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出国吧?我告诉你,就算你出国了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梁霁风俊脸下压,抵着她的额,呼吸交织间有梅香缠绕,灼息喷薄令她不自觉瑟缩。
昨晚的痛感犹存,酸涩酥麻袭遍全身,软若无骨到瘫痪,无论她多想扇他,身体对他却没有太多的抵抗。
“梁霁风,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婉晴满目春水,红肿的唇微微翕动,声音绵软,像羽毛落在心上,着实可怜。
“放过你?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吃好喝供着你,不是让你翅膀硬了就飞走。”
梁霁风满目阴鸷,狠厉地掐住她的下颌,粗粝指腹深陷她粉嫩面颊里。
已然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婉晴似乎感觉不到疼。
心脏的钝痛却无法忽视,一下又一下撞击,令她难以呼吸。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
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婉晴耳边的声音逐渐消弭远去,眩晕袭来,眼前越来越模糊。
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婉晴醒来时是在病房里。
消毒水味直往鼻腔钻,惨白的灯光和墙壁令她不愿睁开眼。
“晴晴,你醒来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遥远且陌生,是女人的。
婉晴抬手挡住强光,迎上曲珊珊的精致面庞。
“珊珊姐,怎么是你?”
意识到什么,一脸惊慌地环顾四周。
豪华VIP病房,只有她跟曲珊珊。
她记得当时梁霁风掐住自己威胁,后来就没了知觉。
“你低血糖晕倒把你哥哥急坏了,他送你来医院回公司了,我正好有空就留下来照顾你。”
曲珊珊握住婉晴的手,一副贤良淑德的长辈模样很是关切。
她犹记梁家老宅里梁霁风抱着晕过去的婉晴高呼佣人叫白车。
等不及救护车硬是自己驾车,她自告奋勇跟随其后,全程见证梁霁风不说话的阴鸷模样。
一个收养的妹妹居然如此紧张,她当是感情好,却又看不出哪里好。
婉晴有些不适地想要抽回手。
她无法面对梁霁风的未婚妻。
自己跟她对比起来,就像是阴沟里的蛆虫一样见不得人,可内心又有种难言的不甘和酸楚。
“晴晴,你哥夸你很有艺术天赋,你喜欢搞设计是吗?不如去伦/敦上学吧,皇家艺术学院都是培养世界顶尖设计师的摇篮。”
曲珊珊一本正经的模样是真把梁奶奶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她心里的小算盘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我……”婉晴当然希望能去,只要能离开梁霁风,逃离他的魔掌,哪怕去流浪都好。
“她不会喜欢的,珊珊你别管她。”
门口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是梁霁风。
他手上提着“裕满人家”的食盒。
是他经常带她去的一家早茶店。
那里有她最爱的水晶虾饺。
小时候婉晴总爱生病,胃口不好。
妈妈会想方设法给她弄各种配料做成水晶虾饺,说阿妹吃了就会赶走病毒。
婉晴信以为真,每每都能吃上一笼,当然是妈妈做的好吃。
后来她成了孤儿,思念父母时总会想吃这一口,这一点梁霁风是知道的。
那会儿她小,他哄着她,带她去“裕满人家”喝早茶。
每次都会先给她点一笼。
“霁风,你回来了,我刚跟晴晴聊着呢,你干嘛打断人家嘛。”
曲珊珊起身,跑到男人身边挽住他胳膊,像是宣誓主权。
婉晴撞上男人视线迅速收回。
梁霁风走到病床边放下食盒,冷冷道:“起来吃点。”
婉晴紧咬着唇,手肘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准备自己动手。
曲珊珊似乎看不过去:“霁风,晴晴是妹妹,你不要这么凶她嘛。”
妹妹?她可不是!
梁霁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