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侧过脸去,长睫微颤:“阿莺,你方才有看清,我是如何落水的吗?”听林倚曼问起这茬,阿莺低眸,细细回忆了片刻,接着摇了摇头。“小姐,您落水那时,我正巧看向别的地方,当我反应过来时,您已经和表小姐一起跌进池塘了。”林倚曼手指慢慢捏紧,说出真相:“是洛表姐推了我。”阿莺听罢,神情又惊又气:“什么?”接着,又很不理解的补充:“表小姐为何要这样做?他们洛家有求于相国大人,按理说……”林倚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顺着阿莺的话接下去:“按理说,她应该捧着我,讨好我,是吗?”
到了岸上,沈恒瑞一时竟然舍不得放开。
林倚曼脸颊通红,厉声狠斥道:“还不放开我!”
沈恒瑞怔愣片刻,念念不舍的放开了林倚曼。
另一边,先上岸的洛霜正披着许邵凌的外衫,浑身湿淋淋的,站在一旁不住的颤抖。
而这时,沈恒瑞也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林倚曼身上。
外衣沾了水,又湿又重,可此时明显蔽体更加重要。
林倚曼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将衣襟拉到最上面,急声吩咐阿莺:“回院子!”
……
水雾升腾。
浴盆之中,林倚曼如出水芙蓉一般从玫瑰花瓣之中露出头来。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去头上的玫瑰花瓣,长睫微颤,慢慢睁开眼。
脑海之中,又浮现出方才沈恒瑞搂住她的腰身救她上岸的场景。
林倚曼狠狠摇了摇头,水花飞溅,可无论如何,也摇不掉脑中那张冷峻的脸孔。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阿莺端着干净衣物走进门来。
“小姐,我伺候您沐浴。”
她说着,拿起一旁的玫瑰花露,倒在掌心,涂抹在林倚曼雪白的玉颈上慢慢揉搓。
边揉,阿莺便说起林倚曼方才落水之事。
她的声音愤愤,为林倚曼打抱不平:“小姐,方才你和表小姐一同落水,许公子竟然第一时间去救了表小姐,奴婢真是又急又气……”
林倚曼听着,视线渐渐冷了下去。
她稍微侧过脸去,长睫微颤:“阿莺,你方才有看清,我是如何落水的吗?”
听林倚曼问起这茬,阿莺低眸,细细回忆了片刻,接着摇了摇头。
“小姐,您落水那时,我正巧看向别的地方,当我反应过来时,您已经和表小姐一起跌进池塘了。”
林倚曼手指慢慢捏紧,说出真相:“是洛表姐推了我。”
阿莺听罢,神情又惊又气:“什么?”
接着,又很不理解的补充:“表小姐为何要这样做?他们洛家有求于相国大人,按理说……”
林倚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顺着阿莺的话接下去:“按理说,她应该捧着我,讨好我,是吗?”
阿莺挠了挠头,悻悻说道:“奴婢浅薄,确实是这样想的。”
林倚曼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水,漫不经心道:“可若是,她嫁给了威远大将军的次子,便能借将军府的势力,不用再卑微讨好我父亲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阿莺才恍然大悟,同时气得牙根痒痒。
“难怪方才小姐还未到,那表小姐和许公子已经在有说有笑了,小姐,这表小姐真是心思不纯,您应该如实禀告老爷夫人,莫要毁了您的大好姻缘!”
可是林倚曼却泰然自若,说了一句“不用。”
她慢慢阖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前尘往事。
上一世,许邵凌打着来看林倚曼的借口,每一次都是来见洛霜的。
甚至,许邵凌陪林倚曼去大慈恩寺烧香拜佛,竟然在佛寺之中和洛霜暗度陈仓……
后来林倚曼伴在沈恒瑞身侧,知晓了一些自家被构陷通敌卖国的内情。
原来和太子和二皇子党派之争有关,并且洛父和许父,在其中推波助澜。
一想到这些,林倚曼就恨得指尖都被自己捏得发白。
既然上一世林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谈,那一世,该轮到许家和洛家了。
林倚曼睁开眼,心中慢慢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