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为了在阮盈秋面前好好表现,他特地搬到了阮家,现在闹成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回阮家了。他开了灯,恍惚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曾经,他和云昭昭在这里短暂的同居过一段时间。屋子不大,却很暖和温馨。光是看着屋内的场景,傅丞就能回想到在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一切。傅丞做饭时,云昭昭总是喜欢从背后抱住他,再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后背。茶余饭后,他们会窝在不大的沙发上看电视,云昭昭喜欢缩在他的怀里。从厨房到客厅再到房间,无一不是云昭昭的影子。
鲜血染红了地面,阮盈秋吓得连连后退,脸上血色褪去。
“完了,完了。”阮盈秋惊慌失措,麻木地喃喃自语,“一切都完了。”
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傅丞。
“傅丞哥,你一定要帮帮我......”
从前,只要她一落泪,傅丞不论手头有多忙,都会立马放下所有事情来哄她。
可这一次,傅丞却没有任何动作。
见状,阮盈秋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我知道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你敢承认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们只是少了一个相处的契机,而我正好创造了这个契机。”
“我们很合适,不是吗?”
“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阮盈秋说着,语气越来越弱。
面对眼眶通红的阮盈秋,傅丞的眼里只有厌恶。
以前他为了能和阮盈秋尽快结婚,压抑着心中的反感和她各种秀恩爱。
得知真相以后,傅丞只觉得她恶心。
他环视着乱作一团的客厅,漫延的鲜血,痛苦的阮父,担惊受怕的始作俑者,还有试图逃避的阮盈秋。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
他垂下眼帘,眸光寒冷至极点。
“警察要来了。”傅丞说。
短短一句话,阮盈秋如坠寒窟。
她看着傅丞,满目苍凉。
明明昨天他们两个还如胶似漆地腻在一块,为什么今天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真的有人能一夜之间反差这么大吗?
阮盈秋无法接受前后如此巨大的落差感。
以前她只要稍微表现的委屈一点,傅丞就会着急安抚她。
现在她都这样了,傅丞为什么还没有动作?
她像受了刺激一样,嘶吼着大喊:“傅丞!你跟我在一起难道只是为了钱吗?!我们在一起都几个月了,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云昭昭,那个贱人到底哪里比我好!”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一点没动心!”
回应她的是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除了阮母和阮父,其他人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从警察局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傅丞没有回阮家,而是回了自己租的公寓。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这里了。
前几个月为了在阮盈秋面前好好表现,他特地搬到了阮家,现在闹成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回阮家了。
他开了灯,恍惚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曾经,他和云昭昭在这里短暂的同居过一段时间。
屋子不大,却很暖和温馨。
光是看着屋内的场景,傅丞就能回想到在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一切。
傅丞做饭时,云昭昭总是喜欢从背后抱住他,再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后背。
茶余饭后,他们会窝在不大的沙发上看电视,云昭昭喜欢缩在他的怀里。
从厨房到客厅再到房间,无一不是云昭昭的影子。
傅丞闭了闭眼,不敢再回想。
他刚坐下,胃里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如尖锐的针,不断地刺着他的身体。
傅丞的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艰难地起身,试图去找药,可是在那杂乱的抽屉里翻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他忘记了,从前总是云昭昭在帮他备着胃疼的药。
而他假装失忆的这段时间,药早就空了。
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这一刻,傅丞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他缩在沙发上,哭得像个犯错的孩子,嘴里不停说着三个字。
“原谅我,原谅我......”
哭到午夜梦回,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
手机铃声响起,傅丞茫然地睁开眼,房间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那一刻,失落感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接起电话,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喜悦:“傅丞,有消息了!云昭昭刚刚发了一条微博,定位显示在B国,我还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了她导师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