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地,他想起了sees唯一一首歌。曲风独特,像月色下被浓雾裹挟生满铁锈的刀,隐得飘渺靡丧,带着沉沉死气。静静躺在那里,好像能任人搓揉拿捏,可伸手去碰,不仅被割伤,还会致命。周敬年还记得,两人成立乐队时方絮笙写的第一首歌。“怎么样?”迎着方絮笙希冀的目光,他戴上耳机,听见曲声传出的瞬间却僵硬在原地。和sees的风格一模一样,他几乎分不清。像是终于拨开浓雾,让周敬年触碰到那高高在上的月光。感受着越来越快的心跳,他摘下耳机,激动地将方絮笙抱紧。
周敬年一瞬间微怔,反应过来又是冷笑。
“破乐队,方絮笙,你还真让我另眼相看。”
“能力不足被赶出去,现在开始贬低自己的过去。”
他的话夹枪带棒,方絮笙听着,却有些烦躁起来。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随即嗤笑一声:“我说得不对吗?”
“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的主唱,动不动就乱节奏的鼓手,还有半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吉他和贝斯,我自己做起来的我不知道吗?”
方絮笙说着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开了口。
“哦对,还有一个眼瞎的主理人。”
方絮笙说完就走了,独留下周敬年在原地愣神。
其实这些问题他都知道,只是他全心寻找着贴近sees的主唱,从不关心。
而且出了意外,也会有粉丝帮忙鸣不平。
“不是吧,还有人质疑昨死的实力呢,昨天只是因为现场太high激动了而已。”
“又不是方絮笙那种致命错误,有的人别太恨昨死。”
乐队的歌迷众多,像浮华的表象,将问题挡得严严实实。
可现在,这遮羞布却被方絮笙挑开,暴露出溃烂的血肉。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方絮笙,像一只利箭,正中靶心。2
无端地,他想起了sees唯一一首歌。
曲风独特,像月色下被浓雾裹挟生满铁锈的刀,隐得飘渺靡丧,带着沉沉死气。
静静躺在那里,好像能任人搓揉拿捏,可伸手去碰,不仅被割伤,还会致命。
周敬年还记得,两人成立乐队时方絮笙写的第一首歌。
“怎么样?”
迎着方絮笙希冀的目光,他戴上耳机,听见曲声传出的瞬间却僵硬在原地。
和sees的风格一模一样,他几乎分不清。
像是终于拨开浓雾,让周敬年触碰到那高高在上的月光。
感受着越来越快的心跳,他摘下耳机,激动地将方絮笙抱紧。
“好,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找的就是你。”
后来那首歌确实火出了圈,昨天已死出道半个月便被冠上殊名。
“sees曲风的传承者。”
周敬年还记得,当方絮笙看见这标题忽然乐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什么呢?”他问。
“没有。”方絮笙收了笑意,又感叹着摇摇头,“就是觉得有意思。”
所以,方絮笙真的是……
周敬年愣神许久,心绪翻涌不定,林薇看在眼里,却着急起来。
她咬咬牙,挤出笑意来到周敬年面前。
“敬哥,在想什么呢,你不会真的相信方絮笙的话吧?”
“她在乐队待了那么多年,什么表现你不是不清楚。”
“要真是sees,你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而且江弋的手段你我不是不知道,你忘了那件事吗……”
周敬年默默听着,瞬间清醒过来。
方絮笙不可能是sees。
若真的和自己追随了那么多年的人相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认不出来?
周敬年冷冷一笑,倒忽然对扫墓人的舞台起了兴趣。
他倒要看看,方絮笙怎么作茧自缚。
周敬年回到座位上坐下,前面就是扫墓人的位置,空无一人,散乱地放着些东西。
看着空空的座位,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最后,他打开手机,给sees发去了消息。
“今天乐队录节目,你没来看看吗?”
发出的瞬间,“叮咚!”一声提示音响起,周敬年抬眼望去。
只见前排桌子上放着的手机,亮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