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我根本没注意到林医生开的什么车。我微吸了口气,还是耐着性子,想要平息他的怒火:“他是医生,我去医院开药,他顺便送我一程而已。”不想,谢煜文却更加愤怒:“什么药要开一天?封念岚,我早上出门后回来拿东西就看见你出去了,一直等到现在你才回来,你跟我说你去开药?!”他的厉声在客厅里回荡,刺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原来是这样,他看见我出去了。一个没什么朋友,常年窝在家里的人突然出门,的确会让人感到奇怪。可他怎么就没跟上看看呢?
谢煜文冷着脸走过来,一声不吭地扯起我手臂往家走。
直到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响起,这场争执才正式拉开序幕。
“送你回来那人是谁?你和他都去哪儿了?”
我的胃还疼着,不想吵架,我揉了揉太阳穴,将语气放轻:“朋友。”
“朋友?”谢煜文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开迈巴赫的朋友?这么有钱,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我怔了怔,我根本没注意到林医生开的什么车。
我微吸了口气,还是耐着性子,想要平息他的怒火:“他是医生,我去医院开药,他顺便送我一程而已。”
不想,谢煜文却更加愤怒:“什么药要开一天?封念岚,我早上出门后回来拿东西就看见你出去了,一直等到现在你才回来,你跟我说你去开药?!”
他的厉声在客厅里回荡,刺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是这样,他看见我出去了。
一个没什么朋友,常年窝在家里的人突然出门,的确会让人感到奇怪。
可他怎么就没跟上看看呢?
我还想说什么,谢煜文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红着眼睛质问:“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哪里好?是比我有钱,还是比我更能让你爽?”
他说着扯开我的衣服,吹了一天冷风的冰冷手掌掀开我的毛衣就往上钻。
我狠狠打了个战栗,用力想推开他:“谢煜文,你冷静一点!”
他此刻的猜疑和占有欲让我感觉不到一点欣喜,因为这不是怕失去我的表现,只不过是属于他的东西别人就不能碰。
他红起的眼睛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生气。
生气我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他无法接受我的不透明。
拉扯间他把我带回了卧室床上,急于宣布领土主权地在我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
我没有力气反抗他,胃里翻涌着的疼在此刻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到最后,他抵达最深处时还在质问我:“说话,你还敢不敢再见他!”
我说不出话,这一夜的每一刻我都恨不得能马上死过去。
“谢煜文……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谢煜文的身体僵了一瞬,在彼此沉默的几秒钟,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一秒,他抽身离开,任由冰冷的空气将我包围。
听着他穿衣离开的声音,我蜷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谢煜文走了,走得干干脆脆,没有留恋。
我趴着缓了很久才有力气起身去浴室,洗到一半,我佝偻着弯下腰呕出了一大口血。
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睛却红透了的自己,我哽咽着呢喃:“你就不能在我离开之前对我好点吗?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之后连着四五天谢煜文都没回家,也没有给我发一条消息。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也变得开始嗜睡,有时能从晚上睡到第二天下午,中间连个梦都没做。
我知道,我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开始在家里收拾其他东西,这十年来有关于我的物品,我都不想留给谢煜文。
但因为体力不支,所以这些东西也收拾了很久。
然后我拜托黎恩晗给我请了个律师,留下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遗书。
最后,我买了一张两天后从北京开往银川的火车票,只花了三百四十八块。
攥着这张火车票,我睡了个不安稳的觉。
不想第二天早上,谢煜文回来了,还是红着眼睛回来的。
一进门,他连鞋都没脱就冲进卧室用力抱住了我,声音颤抖:“岚岚,我梦见你走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头,好可怕……还好,还好你还在。”
我尚在睡梦中,怔了好久意识才回笼。
也才闻见,谢煜文身上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做了梦一醒来后就赶回家来找我了。
那么他之前是在哪里睡的觉、做的梦?
这香水味我这辈子只闻过一次,在那个找上门的女孩身上——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股恶心直冲上我的喉头,我猛地将他推开,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了起来。
我没来得及锁门,不过还好,这次我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但谢煜文在怔愣后追了过来,还是察觉到了不对:“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吐了?”
我没空闲回答他,他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沉默过后,他试探地开口:“岚岚,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垂着头笑了笑,上上次是两个月前,上次是五天前,不管是哪次我都不可能怀孕。
谢煜文是在外面和别人睡得多了,已经记不清哪次是和我,哪次是和别人了吧?
感觉再没有要吐的感觉,我起身拽了张纸擦了擦嘴。
然后转身看向他,淡淡一笑:“是啊,我怀孕了。你是打算娶我,还是打算让我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