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盛恩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余盛恩也是争气,年纪不大却早早儿的过了乡试成了举人,半年之后他便可以参加春闱了。阿屿虽然从小在外祖商户家长大,但他的才学和相貌样样都是不输这汴京子弟的。但因着天生半坡却连科举都不能参加。余采薇深知,阿屿有着无限的潜力和才华,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够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因此,她要争,她要替阿屿争到最好的一切。对于那些看不起商户之子的人,余采薇更是嗤之以鼻。
目送着余采薇一步一步离开,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
萧逞这才走到余采薇带来的一堆礼物前。
身旁的小厮走上前来,“世子,可要拿到库房吗?”
萧逞摇摇头,“拿到我院子里去。”
小厮拿上礼物准备送去萧逞的院子,忽然萧逞看见了什么。
“等等。”
小厮疑惑地停住。
萧逞从那堆礼物里拿出了一个荷包。
他一看便知是出自余采薇之手,上辈子她也给她绣过荷包,可那时的他并不喜欢这位妻子,便将荷包随意丢在一旁。
余采薇见此也并未多说什么,只以后没有再给他绣过荷包。
如今他们只是待嫁夫妇,一切都还来得及。
余采薇带着弟妹回到家中,心中充满了对弟弟妹妹的担忧。
那买凶在阿屿和阿月回京途中的背后凶手尚未找到,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掉以轻心。
回到清舒院她特意叮嘱弟弟,千万不要将自己跛腿可以痊愈的消息泄露给外人。
阿屿的腿尚未恢复便招来这么多祸端,若是让这些人知道阿屿的不足之症可以痊愈,那将会引来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她实在不敢想象。
家中除了那续弦柳氏之子,便只有阿屿了。
余采薇不禁开始怀疑,柳氏为了保住她儿子在余家的地位,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况且这柳氏也算出身颇好,当年他父亲嫌弃她母亲为商户之女一直抬不起头,待她母亲去世不足三月便立马娶了柳氏为续弦。
这柳氏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子女,只是她父亲品阶不高,不然也不会嫁与他父亲做续弦。
柳氏进门不到一月便诊出有孕,生下了五少爷余盛恩。
这么多年便一直再无所出,这柳氏表面上装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实际上善妒之极,就算父亲有了美妾她也决计是不会让那女子肚子里头生出孩子的。
这余盛恩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余盛恩也是争气,年纪不大却早早儿的过了乡试成了举人,半年之后他便可以参加春闱了。
阿屿虽然从小在外祖商户家长大,但他的才学和相貌样样都是不输这汴京子弟的。
但因着天生半坡却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余采薇深知,阿屿有着无限的潜力和才华,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够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因此,她要争,她要替阿屿争到最好的一切。
对于那些看不起商户之子的人,余采薇更是嗤之以鼻。
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他的价值和能力,商户之子怎么了?商户之子就该让人瞧不起吗?那些口口声声说商户之子钱脏的人,在用着商户资源时却从未嫌弃过。
这种虚伪和双重标准,让余采薇感到十分愤慨。
她父亲是如此那萧逞亦是如此。
在她那位好父亲眼里,恐怕只有余盛恩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母亲为他生下三子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余采薇静静地坐在窗前,心中思绪万千,不断盘算着即将到来的种种事情。
不久之后便是余采娇的及笄礼,余采娇是家中唯一一个庶女,所以家里也不怎么重视她的及笄礼。
余采娇一直对她心存芥蒂,总觉得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觉得tຊ自己对她是嫡女指头缝露出的施舍。
那她就给她这一切,就看余采娇把不把握得住了。
至于萧逞,那个曾经算计过她的男人,余采薇更不会轻易放过。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轻易地伤害她而不付出代价。
萧逞的所作所为,她早已铭记在心,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余采薇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冷意,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和目标。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坚定地走下去,直到达成自己的心愿。
“这是在商议何事?为何未曾知会我一声?”余采薇带着些许疑惑与不满,缓缓地步入主厅。
她目光四扫,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若无意外,此刻众人所议的,定是与她那庶妹余采娇及笄礼的相关事宜。
余采薇深知余采娇的为人,天天在她面前装得乖巧懂事,背地里却是不知在长辈面前如何卖弄乖巧,无非是想多得到一些关注和赏赐。
然而,她心里也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精明得很,他们就算被表面的乖巧所迷惑,也不会给出实质性的东西。
余采娇不过是个庶女,就算她再懂事乖巧,也不会有人愿意为她多花一分心思,更别提为她置办更丰厚的笄礼宴了。
余采薇心中冷笑,她并不在乎余采娇能得到多少,她只是觉得,既然都是姐妹,为何不能坦诚相待,非要这般虚情假意,还如此害她,既如此余采娇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她也明白,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她们所生活的世界。
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亲情、友情,都不过是利益交换的筹码罢了。
那柳氏站起身虚伪的拉住她,“是采薇来啦,我们正商议着娇儿的及笄礼呢,依你看该如何?”
余采娇闻言立刻看向余采薇,她生怕余采薇说出省去她办及笄礼的话。
因着这里的每个人都劝她要懂事,她那弟弟春闱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她的及笄礼就家里人置办一下即可。
可让她意外的是余采薇竟然没有。
余采薇微微一笑,“要我看采娇的及笄礼就该大办,一来我现在已是与侯府定下婚约我们再这般简陋怕是说不过去,二来还能借着这笄礼宴为采娇相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三来这五弟马上要春闱家里不得有个新气象么。”
柳氏在心里狠狠地咬牙,表面却还要维持着微笑。
她听着余采薇说得那么轻松,好像举办一个笄礼宴就像捏个泥人一样简单,哪里知道这其中需要花费的银钱之多,简直让人咋舌。
她心里清楚,要筹备这样一场盛大的笄礼宴,从选址、布置到请帖的发送,每一个环节都少不了银子的支撑。
光是布置场地,就得花费不小的代价。
更何况还要请来乐师、舞女,准备精致的酒菜,以及为宾客准备的各种礼物。
这其中的开销,简直就像流水一般,一刻不停地从指缝间溜走。
她面露难色,轻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歉意,仿佛是真的不能为这个庶女置办笄礼宴而抱歉:“采薇啊,我知道你是好意,想为娇儿举办一场盛大的笄礼宴。但你可能不太清楚家里的实际情况。如今,恩儿正全力准备科举,这是我们全家都寄予厚望的大事。为了支持他,家里已经投入了大量的银钱,从聘请名师到购买各类备考资料,无一不是开销。家中的经济压力已经相当沉重,我们实在是没有更多的闲钱来大张旗鼓地操办笄礼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