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夏语笙一只手撑着桌角,另一只手掐住手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适。“上午是我的话说重了,我跟你道歉,我把你关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再跑出去出事。”夏语笙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是不肯发出声音。时至今日,她觉得背后的男人太过陌生,除了尽快逃离,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未尽的话要说。陆星野的服软迟迟得不到回应,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夏语笙,你非要逼着我妥协是吗?”“你故意做这些事来气我,不就是想让我回心转意吗?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我和她恋爱,将来还会和她结婚,这还不够说明我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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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野指尖用力,死死扒住正在移动的病床,连步伐都变得凌乱不堪:“医生,夏语笙怎么了?”
护士坐在病床上,遮去患者的大部分面容,不停地做着心脏复苏,抽空解答:“刚从车祸现场拉回来,呼吸微弱,情况很危急,对了你是她的家属吗?”
陆星野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却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声带,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夏语笙明明在家啊,明明被他锁在了屋里,怎么会出门,怎么会被车撞呢。
身后的中年男女追赶上了病床,抱着女孩的胳膊不断叫喊着“阿雨”。
他们愤怒地把陆星野揪起来摔在地上:“你是不是肇事司机,是不是你撞了我的女儿!”
女孩的脸经过拐角一闪而过,陆星野才发现那病床上的人并不是夏语笙。
他蹲坐在地上,像脱了水的鱼,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任由夫妻俩扯着打骂,嘴角却庆幸地弯起。
林清雅从后面追上来,唤他:“星野......”
男人靠在墙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站起来向林清雅道歉:“对不起,你治疗完我再派车来接你,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挨过了那阵虚弱,夏语笙从浑噩中清醒过来,撑着身体翻出了以前遗漏在抽屉夹层里的过期饼干,干散的碎末入口,恢复了几分气力。
别墅门被人大力推开,夏语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状态,下意识不想在陆星野面前示弱。
男人三两步跨上楼梯,颤抖着手拧开卧室的门,看到夏语笙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时,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似是察觉到自己上午的情绪过于偏激,陆星野心中有些愧疚,现在急于弥补。
“语笙,我......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夏语笙一只手撑着桌角,另一只手掐住手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适。
“上午是我的话说重了,我跟你道歉,我把你关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再跑出去出事。”
夏语笙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是不肯发出声音。
时至今日,她觉得背后的男人太过陌生,除了尽快逃离,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未尽的话要说。
陆星野的服软迟迟得不到回应,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夏语笙,你非要逼着我妥协是吗?”
“你故意做这些事来气我,不就是想让我回心转意吗?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我和她恋爱,将来还会和她结婚, 这还不够说明我的态度吗?”
夏语笙像是终于找到了话茬,她转过身来,用平静的眼神对上陆星野那张激愤的脸:“那恭喜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陆星野未说出口的话像是被胶水黏在了喉咙里。
他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何必装出一副心死的样子,你以什么身份祝我新婚快乐?”
在陆星野看来,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夏语笙没少用过,真真假假早已经分不清。
出乎意料的,这次夏语笙并没有被戳穿后的窘迫。
她温声道:“虽然我不喜欢林清雅,但你已经长大了,人是你自己选的,作为姐姐不该管的这么宽,我应该支持你的感情。”
她撑起身体缓缓走到陆星野面前:“星野,你就当我以前是不知廉耻,这么多年过去,我好累了,你要是还念着当年的恩情,就再叫我一声姐吧。”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陆星野脸上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