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你别说,你别说了,传出去,对淼淼的名声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今天回来之后,已经给淼淼,哦,不,阮知青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和沈知青私下来往了……”说到这,赵秀云似乎是伤痛不已,捧着脸,泣不成声。这下,可让李玉英对阮淼淼的印象更差了,转过身,气腾腾地说着:“这阮知青真是欺人太甚。她就算是沈知青的对象,也不能管沈知青交朋友不是?她这样,难不成沈知青和她处对象了,连和女孩说话都不能了?
今天白天去公社的时候,赵秀云就起了拉拢别的知青排挤阮淼淼,让阮淼淼只能够同自己和沈清明来往的心思。
所以,一路上,都在明着暗着编排阮淼淼。
只不过,情绪没现在这般失控。
可是,却已经成功让李玉英对阮淼淼印象不好了。
如今,这话一出来,李玉英立马就附和着骂道:“秀云,这怎么是你的问题呢?
这明明就是她阮淼淼的问题!
你和沈知青从小一起长大,是近乎于兄妹情的纯洁友谊。
只有她阮淼淼心思龌龊,看谁都龌龊,误会你们之间有什么!
要我说,她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就配不上沈知青这样的好男人……”
赵秀云听到这些话,别提心里有多高兴。
只是,脸上却还装得痛心幽怨,拽着李玉英的袖子,哭哭啼啼地哀求道:
“玉英,你别说,你别说了,传出去,对淼淼的名声不好。
都是我的错,我今天回来之后,已经给淼淼,哦,不,阮知青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和沈知青私下来往了……”
说到这,赵秀云似乎是伤痛不已,捧着脸,泣不成声。
这下,可让李玉英对阮淼淼的印象更差了,转过身,气腾腾地说着:“这阮知青真是欺人太甚。
她就算是沈知青的对象,也不能管沈知青交朋友不是?
她这样,难不成沈知青和她处对象了,连和女孩说话都不能了?
秀云,你别怕,你是我姐妹,我去帮你讨个公道!”
说着,就要往外冲去,哪知道,才走到一半,就被赵秀云从身后紧紧抱住:
“不,玉英,不要,你不要这样,阮知青只是太在乎沈知青了……”
扭过头,瞧着抱着自己腰哭个不停的赵秀云,李玉英重重叹了口气:
“哎,秀云,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李玉英的心都快被赵秀云给哭化了,心中暗下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善良的女人!
两人的哭声不小,知青院里其余的人都听到了,彼此相视一眼: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阮知青理亏自己搬出去住了。
众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在灶房里学着烧火的沈知青:有这样的对象,也就沈知青脾气好才受得了。
沈知青自然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态度,蹲在地上,默默接受着众人的同情,心里则是嘀咕着:阮淼淼,等全知青院的人都不愿意理你,你还不乖乖来求老子疼你?
沈清明从没想过,在知青院排挤阮淼淼的情况下,阮淼淼能找得到别的人来往。
毕竟,他都瞧不上村子里这些泥腿子。
更别提金尊玉贵着娇养长大的阮淼淼了。
一想到阮淼淼被逼得向自己低头,他就开始暗自发爽。
只是,这份爽,在回到睡觉的屋子时荡然无存。
破败的土坯房里乱糟糟的,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脚臭汗臭混杂的酸爽味扑面而来,辣得他眨了几下眼睛。
顶上,遍布蜘蛛网。
蜘蛛网下,四个角落摆放着三张一米二的木板床。
三张床都年久失修,品相不好。
其中,以他的那张旧得最厉害,床的四条腿烂了两个,下面是用土坯垫着,睡上去,嘎吱嘎吱作响,似乎随时都会散架的样子……
此时此刻,沈清明隐隐有些后悔:怎么当时脑子就上头了,怎么就想着要远离阮家的势力范围,喊出了到最艰苦最偏远的地方这种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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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沈清明的后悔不同,阮淼淼美滋滋地吃着晚饭。
晚饭也是隔壁的好心邻居送来的,是红豆米煮老南瓜汤,烧青椒拌烧茄子,还有一点西红柿炒鸡蛋,配上一点苞谷饭。
作为回报,她给了周景云十颗玻璃糖,让他拿回去感谢好心的邻居婶子。
柴火慢炖的红豆南瓜汤,沙糯甜软,特别是放凉之后,清凉解暑。
烧青椒拌烧茄子:茄子的软糯同青椒的辛辣完美结合在一起,每咬一口,都在舌尖上跳舞,刺激着阮淼淼的味蕾,让她胃口大开!
不一会儿,就呼噜呼噜把饭给吃干净了。
吃饭用的是自己带来的铝饭盒,吃完之后,她用水一冲,就洗了干净。
简单洗漱一下,阮淼淼就回到了屋子里。
外面月亮高悬,透过窗户纸透进屋子里来,朦朦胧胧不甚清晰,幸好,她早就准备了水火灯。
点上之后,开始整理起了从赵家沈家搬来的东西:
大米十五斤,猪油两土罐,猪油渣一小碗,猪肉半斤,面粉五斤,粳米二十斤,油煎带鱼三两,糖糕两块,绿豆一斤半,红豆六两,盐巴一小罐,酱油半瓶,面条一小白,红糖两斤半……
东西不少,最主要的是,还把两家的存款差不多都收拢来了:
沈家的衣柜里,床板下,抽屉的下面,一共收出了一千二百零五块七毛六分。
想来,那些没找到的原身送给沈家的东西,应该是被沈家拿去换钱了。
而赵家则是差多了,三房加上老两口的东西全都收了一遍,才找到三百六十九块五毛九分。
哪怕不差钱,一下子进账一千多,阮淼淼心里还是美滋滋。
这一美滋滋,瞧着地上那堆从赵家沈家搜罗来的衣服,就想做善事。
这些衣服,她阮淼淼是不会穿的。
与其放在空间里占位置,倒不如,做点好事。
于是,大善人阮淼淼从空间里拿出了剪刀,沿着缝线,把那些衣服全都给拆开,弄成布条,打散之后,又混在一起。
就连毛衣也没放过,全都给剪开。
毕竟,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碎成块的毛衣还可以拆毛线不是?
忙活了一个多接近两个小时,阮淼淼才细心地弄完。
弄完之后,她把碎布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换上她特意留的几套赵家沈家衣服,用枕巾裹上头,拿四分之一块的床单裹着一点碎布,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无人之后,才从没有邻居的那一面院墙翻了出去,挎着床单裹成的包袱,开始在尖山大队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