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深想着,便顾不上自己的状态,起身去找她。来到季洱晚的病房外,他正撞见季洱晚推着轮椅出门。慕晏深马上够住轮椅,两手握着推手对季洱晚道:“你要去哪里?我推你去。”季洱晚对他没好气,她正要说什么,转头就见到慕晏深握在推手上的手背。上面的骨关节处皮肤全是伤,血淋淋的。季洱晚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什么。慕晏深见季洱晚不说话,想必是生气了,便轻声道:“昨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拦那辆车。”
场面变得混乱了。
慕晏深只听得周围的医生护士们叫着把他抬起来。
接着他自己就被放在病床上。
医护人员围了上来,开始检查他的伤口和生命体征。
慕晏深只觉得世界都远离了自己,有种恍惚的感觉。
头上伤口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休息了一整夜,慕晏深才从混沌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他睁开眼,许久后才想起季洱晚和自己说过的话。
那些话像破碎的玻璃,扎进了慕晏深的心里。
他躺在床上,心口憋闷,烦躁的情绪一点点将他席卷。
他紧紧捏着拳,猛地砸在了床边。
一下,两下,三下,一直到手开始疼起来,慕晏深才停下。
心里舒服了一些。
不知道季洱晚现在在干什么。
慕晏深想着,便顾不上自己的状态,起身去找她。
来到季洱晚的病房外,他正撞见季洱晚推着轮椅出门。
慕晏深马上够住轮椅,两手握着推手对季洱晚道:“你要去哪里?我推你去。”
季洱晚对他没好气,她正要说什么,转头就见到慕晏深握在推手上的手背。
上面的骨关节处皮肤全是伤,血淋淋的。
季洱晚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什么。
慕晏深见季洱晚不说话,想必是生气了,便轻声道:“昨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拦那辆车。”
“你为什么要拦车?就这么想让他死吗?”
慕晏深小心翼翼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大马路上不是比赛里的跑道,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慕晏深低下头,嘟囔:“他有什么可重要的。”
季洱晚道:“他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朋友,当然重要。”
慕晏深没注意到季洱晚的用词,只觉得季洱晚十分关心他,更难过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么?”
季洱晚没回答这个问题,沉吟了会儿才道:“和我去看他。”
慕晏深掩了心里的失落,推着季洱晚往病房走去。
原来就是准备去看林清河的么?
他边想着,边缓缓走去。
由于腿也受了伤,虽不严重,但每走一步都在疼。
慕晏深却坚持着。
来到林清河的房中,就见他微睁开了眼睛,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心率监控仪,看样子不是很好。
季洱晚上前关心:“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
林清河明显动弹不得,他嘴角动了动,大概是想笑,可是却扬不起来。
季洱晚有点担心,慕晏深见状马上上前将两人隔开。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冒险拦你的车。但你为什么看到我的车停在那里还要撞上来?”
慕晏深想,既然他不能说过为什么要拦着他的车,那就让季洱晚知道林清河自己的失误。
林清河见到慕晏深就没什么表情了,转过眼睛不看他,现在这个状况他也解释不了什么。
慕晏深问完才发现自己挑选错了时机,而季洱晚看着慕晏深的神情里带着不赞同。
他心里一抖,不再追问。
季洱晚和林清河说了些话,慕晏深就在一旁看着。
等到她说完,慕晏深才推着季洱晚回到了病房里。
看着季洱晚想要拿东西,慕晏深便主动将高处的饭盒拿下来:“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季洱晚却不伸手接来,反而转头给自己倒了杯水:“不需要,你走吧,我要休息一天。”
“我可以照顾你。”
“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在一起。”
陌生人。
慕晏深暗暗叹了口气,只能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回到自己病房,才觉得身上各处伤口都在疼。
医护来查看了他的状况,然后嘱咐他服用抗抑郁药。
慕晏深吃了药,才觉得好一点。
晚上的时候,他精神好起来,又放心不下季洱晚,便想在门外看看。
可是季洱晚不在。
就在他返回的途中,经过林清河病房外时才发现季洱晚在病房里。
就坐在林清河边上。
慕晏深快速掠过,却眼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