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很清楚,自己虽然重生了,但是知道的东西实际上并没有比其他人多多少,这也导致她很多时候决定一件事情总是会忍不住摇摆,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重生一回,反而因为太想要得到好的结果而太过小心。只是小心肯定是没有错的,不然也不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避开各种各样的陷阱。比如楚乐吃到味道怪异的青菜,及时吐出来之后唐玫居然笑着解释是忘记楚乐海鲜过敏,做完海鲜之后忘记洗锅了,可是过敏严重的楚乐还是起了疹子,折腾难受一晚,又比如在房间门口放着一个钉耙,但是陈济习惯开了门之后才往外走,刚好躲过了,不敢想要是楚乐这个急性子先出来的话,她的脑袋会怎么样。
终于换好了房间,楚乐刚才翻出来之前的被褥换上,躺在上面闻着熟悉的味道,有点恍惚,觉得自己还在爸妈和哥哥的庇护下快乐地无所事事着。
可是一抬头见到在收拾的陈济时,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陈济穿上了哥哥的衣服居然出乎意料地合适,而且巧妙地把一身健硕的肌肉给隐藏了起来,隐隐还有点书卷气。
只是他说自己气血太足,穿上楚乐哥哥那些比较规矩的衣服时会觉得热,在房间里的时候就穿着一件没有图案的纯色背心,露出的手臂彰显直接而极具冲击力的力量感。
“怎么了?”陈济察觉到楚乐的视线,回头问她。
楚乐慌乱间连忙移开了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盯着他出了神。
“没……没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冒了芽,楚乐压根不敢细想,又慌里慌张给盖了起来,不肯给它一点阳光。
只是她视线转移得匆忙,不然一定能看到陈济那眼底溢出的淡淡笑意。
拿回房间是个小小的开始,但是也算是正式和唐玫对着干了,既然回到了家,和她同一屋檐下,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平。
楚乐很清楚,自己虽然重生了,但是知道的东西实际上并没有比其他人多多少,这也导致她很多时候决定一件事情总是会忍不住摇摆,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重生一回,反而因为太想要得到好的结果而太过小心。
只是小心肯定是没有错的,不然也不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避开各种各样的陷阱。
比如楚乐吃到味道怪异的青菜,及时吐出来之后唐玫居然笑着解释是忘记楚乐海鲜过敏,做完海鲜之后忘记洗锅了,可是过敏严重的楚乐还是起了疹子,折腾难受一晚,又比如在房间门口放着一个钉耙,但是陈济习惯开了门之后才往外走,刚好躲过了,不敢想要是楚乐这个急性子先出来的话,她的脑袋会怎么样。
还有更多的小到说了也浪费口水的事,但是也足够令人心烦,加上还有马丽芳这个天天把精力放在为难楚乐身上的。
陈济干事情践行大刀阔斧的风格,这样的事情刚开始发生几次的时候,他就要去给她们一点警告和教训。
但是楚乐及时拉住了他,并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并不是楚乐不想要把事情闹大,更不是因为她想要她们维持可笑的表面和平关系,而是楚乐很清楚,当时苏茵茵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唐玫就是站在她身后的人,这也意味着那些事情最起码有一半是唐玫的主意。
可见她最擅长用小事来隐藏自己更大的计划,这个时候就更不能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她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上辈子脾气不太好的自己和她吵起来吗?她可不能如她所愿了。
她可没忘,唐玫还有一个儿子,和楚乐只见过一面的姨夫。
被楚乐拦住,陈济难得有了些脸色,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想要对她有任何不好的情绪的,只是……忍不住。
因为农村的人都睡得比较早,相对的晚饭吃得也早。
吃完晚饭之后,天色还早,甚至太阳都还没有下山。
陈济反常地没有跟在楚乐身后,而是出了门回了一趟自己的家。
楚乐半夜偷偷放火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只以为她是又睡不着,悄悄折腾来折腾去。
直到火光起来的时候他惊醒过来,才猛地联想到她之前那些异常行为,做出了她就是故意的这个判断。
对此他第一反应是生气,只是并不是气楚乐不懂事,而是气她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跑又跑不快的,万一伤到了哪里陈济会疯掉。
楚乐放火之前做了一些准备,所以火只烧了睡觉那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其他地方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她意在让两人没有睡觉的地方,不是要烧了整个家。
其实就算全烧了他也无所谓,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去干,陈济会,也愿意给她兜底。
他进屋子里绕了一圈,忽然有点失落的感觉。
如今虽然三八线没有了,但是楚乐的房间太大,床也大,楚乐睡相就算不好,也再不会有挨着自己的时候,白天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都放在了那对母女身上,和之前差距不小。
他想着想着忽然惊觉,自己此刻的想法像极了一个满心怨气的望妻石,天天盼着楚乐依靠自己,贴着自己,最好二十四小时粘着自己,以前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济走到客厅,那儿只烧了一点,大部分东西都还在。
他弯腰从小茶几下拿起那袋烟,打开来捏了捏,外层有点潮湿了,但是影响不大。
手撕了张纸,把烟放进去熟练卷起来,又拿了火柴点燃,指间星光亮起,他深吸一口,一段时间没碰了,脑袋有片刻的眩晕,却也让他忘记了刚才那些不愉快。
他又有点后悔了,不应该不和楚乐说一声就出门,万一她担心了怎么办?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常调侃好友是个恋爱脑,自己也很瞧不起他,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成了个恋爱脑,而且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万万没想到。
他拿了烟和火柴坐在那屋檐下的一级小阶梯上,其实说是阶梯,不过是怕下雨天雨水倒灌,才特意弄高些,但也只有四十厘米左右,陈济脚长,坐在那里腿曲起来,有种颓然的感觉。
门前经过一道人影,直直走了过去,片刻之后忽然又回来了。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蒋钦走了进来。
“陈哥?你怎么过来这里了,我刚才路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陈济看他一眼没说话,又悠悠吐了口烟。
蒋钦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走到陈济身侧坐下,“呦,陈长官这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陈济扫了他一眼,带着警告,“别乱喊,被有心人听见了不好。”万一有心人拿着楚乐威胁他,他不敢想要怎么解决。
“行行行,咱们村里最帅最壮的陈哥,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我看你脸都快结冰了,现在可还没到冬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