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伺候的宫女知道太后口中的这个“贱人”指的就是当年的丽太妃。当年先皇微服私访,然后就带回来丽太妃,而后就再也不踏足后宫,独宠丽太妃。若不是那丽太妃红颜薄命,怕是太后的位置都要换人了,太后对其深恶痛绝,对和丽太妃一样容貌艳丽的宸淑仪也打心底里不喜。太后眼中闪过抹阴狠:“不行,哀家绝对不能在放任皇上这么糊涂下去了,这个步星若必须除掉。”宫女一惊:“娘娘,如今陛下正是宠爱宸淑仪,您若是对她做什么,陛下定然会和您有了个隔阂,万万慎重啊。”
步星若就着男人的手大口喝下茶中温水,这才感觉喉咙里的干涩好受了很多。
她视线环视了一圈,语带疑惑:“陛下,臣妾怎么在乾清宫啊,这样不合规矩。”说着就要挣扎起身,却被皇帝一把拦住。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深情的凝视着她,低头在女子额头上落下一吻。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你如今还在发热,外面这么冷若是在受寒了怎么办,今夜就留宿在乾清宫吧。”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明日传出去太后娘娘肯定会更加厌恶臣妾了,臣妾不想让陛下为难。”步星若睫毛颤了颤,咬唇一脸委屈。
低位妃嫔侍寝会来乾清宫,高位妃嫔或者是得宠的妃嫔皇帝都是去到其宫里,所以从未有过妃嫔留宿乾清宫。
在先帝时,也唯有那位丽太妃有过此殊荣,步星若上辈子最得宠时也未被允许破坏了这规矩,只有后期的楚弦月得到了这份偏爱。
皇帝见她都这样了还这么为自己考虑,心里更是软成了一片,柔声哄着。
“若儿不必担心,朕是皇帝,这宫里的规矩自然也是朕说了算。”
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至于太后那里你以后也不用去了,朕会和母后说的。”
步星若眼睛里泪水盈盈,把头埋入男人胸膛里低低呜咽:“陛下,太后娘娘为何如此厌恶臣妾,臣妾的跋扈娇纵是陛下宠的。”
“臣妾这样嚣张也只是为了让陛下多分一些注意力到臣妾身上,不想被陛下忘记,若是陛下厌了臣妾,臣妾也可以改,以后就好好学规矩,和兰妃姐姐一样温柔体贴。”
皇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莫要胡说,朕就喜欢若儿娇纵的性子,不像这后宫其她女人个个挂着副虚伪的面孔。”
“表面温柔,背地里一个个比谁都心思恶毒,若儿这样想什么便说什么,做什么的性子朕最是喜欢。”
他叹息一声:“太后的态度你也不要在意,不管你怎么讨好,你生的这副好容貌,母后也不会喜欢你的。”
“总之,万事有朕护着你。”
步星若泪眼婆娑,在他怀里乖乖应了一声,紧紧搂住他:“陛下,臣妾真的好爱您,臣妾自小就不讨人喜欢,是上天垂怜才能遇到了您,若是您收回了这份喜欢,臣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怀里女子声音带着哭腔,尾音柔弱无依,其中透着对他浓浓的依恋,再也没了在外人面前的嚣张。
这份强烈的对比,很容易满足男人的保护欲还有大男子主义。
皇帝心中越发怜惜,罢了,这女人什么都没有,这性子又被他娇惯的不讨喜,若是没了他,这小女人可怎么办。
他就算多宠爱几分也是不过分的。
两人就这么相依而眠了一夜。
慈宁宫
第二日,太后在知道步星若竟然一夜都未从乾清宫出来后气的直接把手上的茶盏摔到地上。
“好好,哀家的儿子这是要效仿他的父皇了,这是也要独宠那步星若啊。”她脸色阴沉可怖,气的浑身哆嗦。
“哀家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步星若时,就知道生了这么一张狐媚的脸,定然就和那个贱人一样是个会勾搭男人的,当初就不应该放任不管。”
昨儿皇帝那一脚用了全力,秦嬷嬷伤的很重,不养个把月是下不来床了,所以此时也未来。
如今伺候的宫女知道太后口中的这个“贱人”指的就是当年的丽太妃。
当年先皇微服私访,然后就带回来丽太妃,而后就再也不踏足后宫,独宠丽太妃。
若不是那丽太妃红颜薄命,怕是太后的位置都要换人了,太后对其深恶痛绝,对和丽太妃一样容貌艳丽的宸淑仪也打心底里不喜。
太后眼中闪过抹阴狠:“不行,哀家绝对不能在放任皇上这么糊涂下去了,这个步星若必须除掉。”
宫女一惊:“娘娘,如今陛下正是宠爱宸淑仪,您若是对她做什么,陛下定然会和您有了个隔阂,万万慎重啊。”
“哼,这事哪里用得着哀家出手。”太后冷笑一声,语气莫名。
“这后宫的事情都应该由皇后这个一宫之主负责,如今宸淑仪媚惑陛下,她这个皇后自然要担起一宫之主的责任,处理了。”
“去,把哀家的意思传给皇后,告诉她哀家不想在看到皇帝一颗心扑到步星若身上。”
钟粹宫。
当皇后笑着送走了来传话的慈宁宫宫女后,脸上的笑容就冷了下来,她坐到桌边,抿了一口茶。
“咱们这位太后自己不想和陛下闹的不愉快,就把这件事推给本宫,真的是好算盘。”
香菱担忧道:“娘娘那怎么办,太后的吩咐您不得不听,可您若是真的对那宸淑仪做些什么,怕是皇上定然会恼了您。”
“恩。”皇后当下茶杯,唇角挂起意味不明的弧度:“本宫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可以让步星若万劫不复,陛下也不会恼了本宫。”
“让你查给步星若请平安脉时不是查到了那个陆太医吗?听说这几个月以来,步星若请太医都是请的这位年轻俊朗的太医。”
香菱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轻笑:“一个年轻俊朗的太医,频繁出入后宫宠妃的宫里,你说这孤男寡女的,若是背地里做了什么,谁又知道呢。”
她又啜饮了一口花茶:“找个时机,把这件事办了。”
香菱垂眸,这的确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若是宸淑仪和那陆太医被捉奸在床,陛下又哪里会去管到底怎么回事。
帝王的怒火怕就会当场砍了两人,这自然也不会怪罪到娘娘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