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等太医来了人早凉透了!”眼看萧北辰的脸色越发青紫,苏向晚浑身急得直冒汗。不行,已经等不及了。再顾不得其他,她手拿银针,看中穴位就往萧北辰身上扎去。“啊!你快点给我住手——”宁梦书大惊失色,上前就要阻拦。却见银针作用下,萧北辰的脸色渐渐缓过来,浑身也不再抽搐。康健帝松了一口气,开口道:“苏向晚,你竟真的会医术?”苏向晚一边施针一边道:“禀陛下,臣女自幼就对医理颇感兴趣,家父便请人教导臣女医术,确实略懂皮毛。”
苏向晚猛掐一下大腿,眼中泛起泪光。
“陛下,这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各中苦楚,外人又岂能感同身受,我与三皇子此生注定有缘无分,还请陛下成全!”
“咚咚咚!”
苏向晚连磕三个响头,以表决心。
康健帝神色复杂:“你可想清楚了?朕一旦下旨,再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苏向晚扯出一抹笑,眼神却愈发坚定:“陛下,臣女心意已决,绝不后悔!”
康健帝叹气:“也罢,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朕也不好多说什么。”
“来人,传朕旨意,定国公府大小姐与三皇子感情不和,下月初八,婚约作废。”
苏向晚大喜过望:“臣女,谢主隆恩!”
“父皇……”
萧君琰瞬间慌了神,刚想说什么,就听身旁传来一阵躁动。
“王爷!王爷!”
大呼小叫的是秦王身边的侍卫朝阳。
皇帝急急忙忙跑到萧北辰身边,只见他现在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早已神志不清。
皇帝大惊,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身边的公公早就慌了神,鞋子都跑掉了也顾不得,慌里慌张地去请太医。
宁梦书哭着跑过来,抓住萧北辰的手就开始晃悠:“北辰哥哥!北辰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你别吓书儿啊!”
苏向晚冲过来,一把拍开她的手,怒斥:“人都快没气了,你还晃,是怕他死得不够快吗!”
宁梦书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向晚,眸子里满是怒意:“你敢推本郡主?你不要命了!”
苏向晚此时早已顾不得许多,拎着提前准备好的药箱蹲在萧北辰身旁,捏着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片刻后蹙眉。
原书中记载,秦王是毒发身亡。
只是如今看这脉象,似乎并非是中毒这么简单。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她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就要为他扎针。
却听身旁一声惊呼:“大胆!你要干什么!”
苏向晚寻声望去,就见宁梦书盯着自己,怒不可遏。
“你一个未出阁的国公府小姐,会哪门子医术?人命关天,岂容你在此胡闹!”
“若是北辰哥哥有什么闪失,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闭嘴!”
苏向晚最烦有人在她行医时打断她。
“会不会医术,我自己心里自然清楚,反倒是你,几次三番阻挠我,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你又有几条命够赔?”
她转头看向康健帝道:“陛下,臣女tຊ自幼熟读医理,对此略懂一二,还请陛下准许臣女为秦王殿下诊治。”
“不可啊陛下!”
宁梦书焦急道:“秦王殿下身份高贵,此事又事关重大,岂容她一个女子胡来,还是等太医来了再做定夺。”
“等太医?等太医来了人早凉透了!”
眼看萧北辰的脸色越发青紫,苏向晚浑身急得直冒汗。
不行,已经等不及了。
再顾不得其他,她手拿银针,看中穴位就往萧北辰身上扎去。
“啊!你快点给我住手——”
宁梦书大惊失色,上前就要阻拦。
却见银针作用下,萧北辰的脸色渐渐缓过来,浑身也不再抽搐。
康健帝松了一口气,开口道:“苏向晚,你竟真的会医术?”
苏向晚一边施针一边道:“禀陛下,臣女自幼就对医理颇感兴趣,家父便请人教导臣女医术,确实略懂皮毛。”
定国公哪里请过什么人教导原主医术,只是如今皇上问起来,她也只好随便找个借口。
说着,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药丸,喂萧北辰吃下去。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康健帝见状,急忙询问:“老二,你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萧北辰缓了片刻,虚弱地摇摇头:“父皇,儿臣无碍了。”
他转头看向苏向晚,目光审视:“是你救的我?”
苏向晚点头:“是我。”
“你身中剧毒,时间长久,毒素已深入肺腑,若再不加以干预,恐怕时日无多。”
宁梦书皱眉道:“苏向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诅咒北辰哥哥,就不怕性命不保吗?!”
苏向晚厌恶地开口:“我是一个大夫,只是将病情如实告知病人,有什么可怕的?”
“中毒?”
康健帝诧异:“你是说北辰中毒了?”
苏向晚点头:“是的,看脉象,秦王殿下确实是身中剧毒,且毒素在体内盘踞已久。”
“可是太医院的诊治结果是老二征战沙场,新伤添旧伤,留下恶疾,身子才如此虚弱,并非是什么中毒啊。”
苏向晚摇摇头:“秦王殿下所中之毒世间罕见,且不易察觉,太医们没能发觉,也在情理之中。”
宁梦书冷笑:“你的意思是连太医都没诊治出来的剧毒,叫你一个黄毛丫头发觉了?”
苏向晚白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转头看向康健帝:“陛下,此毒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乃是多种剧毒之物混合而成,中毒者起初不会有过大的反应,只是感到全身无力,食欲不振。”
“等毒素慢慢侵入肺腑,就会手脚冰凉,即使炎炎夏日也如坠数九寒冬,毒发时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稍有不慎,性命危矣。”
闻言萧北辰眸色暗了暗,他身边的侍卫朝阳急忙点头:“没错,殿下的症状的确如此,自从三年前殿下战败而归,身子骨就一日比一日差。”
康健帝蹙眉:“难道,老二真的中毒了?可是谁这么大胆,敢给他下毒?”
苏向晚想了想道:“陛下,你可以想一想,若是秦王殿下三年前中毒,获益最大的是谁。”
朝阳咬牙切齿道:“三年前匈奴来犯,殿下率兵出征,打得敌军丢盔卸甲,四散奔逃。如果殿下中毒,那么获益最大的便是那群匈奴人!”
苏向晚点头:“不错,殿下所中之毒,定是三年前的匈奴人下的。”
康健帝大怒:“真是一群宵小之辈,打不过,便暗算我儿,好歹毒的心思!”
苏向晚淡淡道:“兵不厌诈,战场之上,敌军才不会同你讲这些道义,秦王殿下确实是疏忽大意。”
康健帝问:“那此毒可有破解之法?”
苏向晚摇摇头:“此毒实在错综复杂,书中也没有记载解毒之法,我也只能用银针抑制毒素的扩散速度,却没有办法根治。”
康健帝叹气:“难道我儿,命定如此吗?”
“非也。”苏向晚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能找到当年下毒之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