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剥葡萄,舒舒要吃葡萄。”这画面犹如噩梦一般涌入秦安云的脑海,她尖叫一声,大力的推开秦舒,噌的一下站起身。剥好的葡萄滚落在地,在粉色礼服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记。白皙的胳膊红了一圈不说,还能清晰的看到指甲盖的掐痕。秦安云气得浑身发抖,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愤怒的看向摔在沙发上的秦舒。在对上秦舒噙着泪的双眸后,她怒吼的话突然就卡壳了。倒不是她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孩子心有不忍,而是想起了今天来这的目的。
秦舒一听,就知道秦安云没安好心。
不过她不怕,一会吃亏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她转过身,一脸期盼的看着秦安云,“真的吗?舒舒也能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吗?”
秦安云这才注意到秦舒的脸,见之前的摔伤都已经好了,呼吸猛的一沉。
从楼梯上摔下去都没摔残,还这么快好了,果然是皮糙肉厚的乡巴佬。
看着秦舒绝美的五官布满了傻气,一副脑子不灵光的样子,她心情好了许多。
她对秦舒勾了勾手指,像唤小狗一样,“过来,过来我就给你买。”
秦舒脖子一歪,盯着茶几上的葡萄说道:“舒舒要吃葡萄,漂亮姐姐剥葡萄。”
既然你这么想伺候我,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秦安云之前就这么一说,当然不可能像佣人一样伺候秦舒吃喝。
她对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让她来剥葡萄。
结果佣人将剥好的葡萄送到秦舒嘴边时,她一巴掌将葡萄拍在了秦安云昂贵的礼服上。
“不吃你的,我要漂亮姐姐剥给我吃。”
说着,她抓着秦安云的胳膊使劲摇晃,还趁机掐了两把。
“漂亮姐姐,剥葡萄,舒舒要吃葡萄。”
这画面犹如噩梦一般涌入秦安云的脑海,她尖叫一声,大力的推开秦舒,噌的一下站起身。
剥好的葡萄滚落在地,在粉色礼服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记。
白皙的胳膊红了一圈不说,还能清晰的看到指甲盖的掐痕。
秦安云气得浑身发抖,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愤怒的看向摔在沙发上的秦舒。
在对上秦舒噙着泪的双眸后,她怒吼的话突然就卡壳了。
倒不是她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孩子心有不忍,而是想起了今天来这的目的。
她忍了又忍,才将心底的火气压下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哄一句,就看见秦舒小脸一垮,张嘴嚎啕大哭。
还一边哭,一边控诉着她的恶行。
“漂亮姐姐坏,不给舒舒剥葡萄,还推舒舒,舒舒不要你和玩,你走,你赶紧走!”
秦安云噎住,浑身僵直。
没哄孩子经验的她,求助的看向佣人,让她们帮着哄一哄。
让她在受了秦舒一顿欺负之后,再无功而返,叫她怎么甘心?
佣人和秦舒待了几天,她都很乖,基本没哄过她,现在一个劲的砸好话。
秦舒压根就不停佣人的话,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漂亮姐姐骗人,我不喜欢她,再也不想见到她。”
佣人哄不住秦舒,只能将难题再次还给秦安云。
秦安云想着傻子好糊弄,往前走了一步,挡住茶几上的葡萄,笑着抛出诱饵。
“舒舒姐,咱们不吃葡萄了,现在就去买漂亮衣服好不好?”
听到这话,秦舒终于止住了哭声。
她红着眼眶看向秦安云,眼底犹如阳光照耀的湖面,波光粼粼,一看就很心动。
就在秦安云觉得剥葡萄的事被揭过时,秦舒摇头拒绝,“舒舒想吃葡萄,吃完再去买漂亮衣服。”
秦安云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秦舒真的摔傻了吗?她怎么觉得这乡巴佬一点也不傻,鱼和熊掌都想要。
想着接下来的安排,秦安云还是妥协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先吃葡萄。”
忍一忍就好了,很快就能加倍的报复回来了。
秦舒看着一脸不情愿的秦安云,心情愉悦,继续往她心上插刀子,“姐姐笑的好丑。”
她就是喜欢看这群人渣想弄死她,却又弄不死她,还不得不讨好她的样子。
秦安云的手气得发抖,刚剥好的葡萄滚落在地。
她强忍着将一碟子葡萄扣在秦舒脑袋上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假装自己没听见,继续剥。
一碟子葡萄吃完,秦舒眯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满足的摸了摸肚子,“舒舒吃饱饱,想睡觉。”
她就是故意的,想看秦安云急得跳脚,却只能忍耐的丑陋嘴脸。
果然,现在段位还不高的秦安云,不负她望的变了脸。
她绷着脸,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舒舒姐,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然会不讨人喜欢的。”
秦舒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站起身,盯着秦安云的礼服说道:“那好吧,我们去买漂亮衣服。”
秦安云如释重负,抬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
吓死她了,还以为要白忙一场。
她刚要让秦舒去换衣服,秦舒就穿着拖鞋,哒哒的往外跑。
秦安云满头黑线,急忙跑过去将秦舒拉住,柔声道:“舒舒姐,穿漂亮了才能出门。”
这二傻子究竟有没有长脑子,这副鬼样子出门,是想让大家说秦家苛待她吗?
她是想让秦舒丢脸,但丢的得是她自己的脸,而不是秦家的脸。
秦舒的眼神从秦安云的礼服滑到自己身上,木然的点点头,“舒舒也要穿漂亮。”
她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秦安云已经将弄脏的衣服收拾好了,就连被她掐出指甲印的胳膊,也涂了遮瑕霜。
为了方便动手,她是雪纺衫配阔腿裤,透着一股子干练的味道。
秦安云虽然不太满意秦舒的装扮,却也没说什么。
乡下人么,能有这个审美就不错了。
她的目的很明确,直接开车去了莱城最奢华的商场——云顶,富人的聚集地。
既然要秦舒丢脸,就丢个大的,人尽皆知那种,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她傻了。
秦舒痴傻的消息,在她升学宴那天抖出来,才更劲爆。
云顶是簿氏旗下的产业,集合了全球的顶奢品牌,只卖绝版或者限量款,是莱城最大最正规的销金窟。
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人流不多,却都穿得像走红毯似的。
男人清一色的西装,女人清一色的礼服,只有秦舒是异类。
所以她一出现,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秦家虽在豪门中的地位不上不下,但当初秦舒以厉司晗未婚妻的身份回秦家,闹得人尽皆知,豪门圈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作为上流人士,基本的涵养是有的,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秦舒品头论足,但眼里的不屑毫不掩饰。
秦舒佯装局促不安,低垂着头,左脚碾着右脚,轻声对秦安云说道:“舒舒想回家。”
秦安云当然不会让秦舒走,看似亲昵,实则强硬的将她带去了楼上的专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