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由于我当时脑子被家里的事烦心,稀里糊涂就认下了这指控。而如今……我重新看了眼仪器,冷静开口:“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这台机器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当然是你调试的数据有问题!”李远盛当即拔高音调。往往人越心虚,声音越大。我冷睨他一眼:“是吗?那就查查。”由于项目的保密性,实验室内部并没有装监控。但除了监控,机器的调试记录就是最充足的证据。我直接调出了调试记录。“杨老师,您看,最后一次调试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十三分。”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我身上。
我猛地僵住。
这才记起来,前世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项目数据需要把控精准,研究机器上的数据也就要调试精确。
由于这台机器的数据错误,导致整个项目这半个月来的研究功亏一篑。
他们说是我调错的,为此让我离开了项目组。
前世,由于我当时脑子被家里的事烦心,稀里糊涂就认下了这指控。
而如今……
我重新看了眼仪器,冷静开口:“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这台机器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当然是你调试的数据有问题!”李远盛当即拔高音调。
往往人越心虚,声音越大。
我冷睨他一眼:“是吗?那就查查。”
由于项目的保密性,实验室内部并没有装监控。
但除了监控,机器的调试记录就是最充足的证据。
我直接调出了调试记录。
“杨老师,您看,最后一次调试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十三分。”
周遭陡然安静无声。
实验室这段时间由于项目紧急,实行值夜班。
而三天前的晚上,值夜班的人只有学长李远盛。
一瞬间,杨成磊脸色铁青,指着李远盛震怒:“你给我出来!”
“行了,都散了,去工作。”
时间紧,任务重,这件事以李远盛写了万字检讨了结。
本该就此为止。
但这天下班后,我主动找到杨成磊:“杨老师,关于我们的生物芯片技术,我有新的想法,您有时间听我谈论一下吗?”
前世的那十年时间,我虽然没能继续待在实验室,但却对生物芯片的研究并未停过,在各类新闻中,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改善项目如今的情况。
此刻的杨成磊站在实验室外,面前一地烟头,愁得直抓头。
这个项目是他跟学校做了保证的,没能在规定时间完成,就得撤项目撤实验室了。
可听见这话,杨成磊却立即摆摆手:“你一个小姑娘,好好做自己的实验,别想其他的。”
……
傍晚,下班回家。
我刚到家,就听见婆婆覃珍萍张口就骂:“快去做饭,饿到我宝贝孙子了!”
周家家境并不差,但覃珍萍不肯请保姆,说是不放心将孩子给陌生人看管。
于是我每天上完班还得照顾他们。
看着那一大一小,我神色复杂。
但既然要挽回这个家,我也只能忍。
等做好饭。
端着饭菜上桌时,我才注意到小豪的脖子上挂了个新打的长命锁。
我突然记起来——
上辈子,小豪的这个长命锁是婆婆用我爸留给我的金手镯擅自去打的!
心陡然一冷,我径直进了屋,从衣柜里翻出我放手镯的盒子。
打开后,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我不可置信地拿着空手镯盒出来,红着眼质问:“妈,我的金手镯呢?”
覃珍萍见躲不过去了,直接亮出小豪脖子上的长命锁。
“喏,我拿去给我孙子打了个长命锁。”
“再说了,你那坐牢的爹留给你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什么赃款?我是好心帮你解决,省得你日后惹麻烦!”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心头涌上怒气和酸楚!
我爸原本是京大的教授,因贪赃罪被抓,现在正在狱中服刑。
可我知道,我爸是被人污蔑的,再过两年就会还他清白。
这个金手镯,是他送给我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沉默片刻,我直接伸手:“还给我。”
一听这话,小豪捂着长命锁躲进覃珍萍怀里,大哭:“不要!”
“你跟小孩计较什么劲儿?”
覃珍萍也当即就将小豪护在怀里。
就在这时,客厅大门吱呀被推开。
刚踏入屋,周宴辞就听见小孩的啼哭声。
他眉一皱:“又怎么了?”
说清来龙去脉后,我将希冀的目光落在周宴辞身上。
然而听见的,却是周宴辞对我说:“一个金手镯而已,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更好的。”
我的心骤然冷却,忍不住争辩:“我要的不是手镯,是我爸的心意!”
话落,周宴辞皱眉看过来。
“你能不能别胡闹了?至少让我在家里清净些。”
他神色间的嫌恶与烦躁清晰印在我眼里。
我猛地怔住,心里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楚和委屈,再没了争辩的力气。
饭后。
我洗过碗后,坐在客厅里,仔细将我爸入狱前留给我的信又看了一遍。
父亲说:所幸你家庭和睦,过得幸福安康,便是为父最欣慰安心之事。
字里行间,看得出父亲的满意。
眼里泛起泪光。
我呆坐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跟周宴辞求和。
走到儿童房门口。
我正要敲门,却突然听见小豪问周宴辞。
“爸爸,我妈妈回来了,你能不能跟林姨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