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明白沈执川方才那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是再度的耳提面命,让她认清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罢了……不知是不是她这两天心思太敏感,她分明记得沈执川对她该是主人对狗的情绪,可方才她分明看出了他眸子的灼热,一闪而过。是错觉么?“大人?我们现下去哪儿?”轿撵外的侍从开口,让盛挽辞回了神,轻轻咳嗽了一声,找回了平日里的声线。“回府,我有些乏了……”“是。”感觉到轿撵再度晃动了起来,
她当然明白沈执川方才那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是再度的耳提面命,让她认清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罢了……
不知是不是她这两天心思太敏感,她分明记得沈执川对她该是主人对狗的情绪,可方才她分明看出了他眸子的灼热,一闪而过。
是错觉么?
“大人?我们现下去哪儿?”
轿撵外的侍从开口,让盛挽辞回了神,轻轻咳嗽了一声,找回了平日里的声线。
“回府,我有些乏了……”
“是。”
感觉到轿撵再度晃动了起来,盛挽辞将后脑抵住,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
她在沈执川身边多年,是懂得全然听从和服从命令,说句讽刺的话,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只是如今,萧谌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有了制衡她的手段。
这两个人就像是各自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拼命的朝着两边扯,指不定哪一日,她真的被扯碎了……
不正经的皇帝
感觉到轿撵的速度再度慢了下来,盛挽辞无意识的掀开了窗帘,就见有宫人推着一个木轮车,那车上躺着的是一个太监。
即便这太监的面容浮肿,可盛挽辞还是依稀分辨出了这人的模样。
这,这不是先前在宫宴之上,拼命给她倒酒的小太监?
死了?那背后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萧谌,还是沈执川……
毕竟两个人的动机,都是很充足的。
抓住帘子的手指一抖,盛挽辞抿紧红唇,尽可能压下反胃的感觉,赶忙闭上眼,没有再多看一眼。
回府后,盛挽辞乔装一番,骑着马走后门出了府。
一个时辰后,她在一处庄子外停住,一身侍卫服让她行动轻便,快步跑进门,“奶娘,我来看你和弟弟了。”
推开门,阳光照在不远处的床榻上,小少年面上苍白,却在看见她的瞬间露出一抹笑,“姐姐,你来了,近日可好?”
盛挽辞的双眸有些发红,将门关上后上前几步坐在床边,“阿烬,姐姐很好,你呢?有没有按时吃药,身体还难不难受?”
阿烬,盛寒烬,是比她小十岁的亲弟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当年她被沈执川救之前,便将襁褓中的盛寒烬托付给奶娘,她在沈执川那边稳定下来后,便寻到二人,将二人安置在郊外的庄子中。
弟弟便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原tຊ因之一,天知道她这些年每一日有多提心吊胆,原本她每隔一两年才见弟弟一次,弟弟长大一些之后才好了些,现在能保持在每月一见。
可也正是因为当年的战乱,以及朝廷的动荡,闹了几年饥荒,盛寒烬的身体从小便不好,而奶娘带着小孩子没有收入,只能靠盛挽辞每次偷偷带些攒了很久的东西过来。
“公主,您来了!”盛挽辞被熟悉的声音拉回思绪。
她笑看着已经有些许银丝的奶娘,“不是跟您说了,在外要叫我公子。”
奶娘似乎刚从外面打完水进来,将怀中的东西放下后便来拉着盛挽辞左看右看,最终憋出一句,“您怎么瘦了……”
三人许久未见,房内一时间一片欢声笑语。
但直到奶娘说,“本来不想让您烦心,但是之前给阿烬供药的那一家突然不给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盛挽辞眉头皱了皱。
弟弟的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些年一直在按时吃补药,并且一直在同一家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