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湿了?换床单?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整副天雷沟地火的动态图,大惊失色。枸这个臭小子,他干了什么?把人家姑娘的脸,都弄的通红?他扁担呢?他刚刚挑完水拿回来的扁担呢?霍衍之还在房中回味着夏宝儿方才的娇怯愠怒的神色,摩挲着方才与夏宝儿轻触的指尖,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模样。房门轰隆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紧随而来的,是他那拿着扁担,怒气冲冲的老爹。霍衍之:“???”枸霍成泽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电击般的酥麻从指尖蔓延,一直延伸到心尖。枸
噗通一下,霍衍之没有拿稳水杯,温热的水洒在了床沿上,瞬间将青色的床单氤染的成一片墨色。
夏宝儿严重怀疑,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嗔怒的抬头,贝齿咬着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喷火似的瞪着他。
“你是故意的吧?”
霍衍之眉眼含笑,锐利英挺的五官瞬间柔和了六分。
“你才看出来吗?”
夏宝儿拿起水杯转身就要走,她要是再管他,她就是狗!枸
“嘶!”
霍衍之想要伸手去拉住夏宝儿,却不慎扯动了伤口,嘶痛一声,俊美的五官微微皱起,眉峰轻蹙,活脱脱一个病中西施。
夏宝儿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头,看到的就是霍衍之侧着身子,胸前的衣襟敞开了一大片,白皙的绷带缠满了半个身子,却掩盖不住他分明的肌肉线条。
仅仅看了一眼,夏宝儿就赶忙闭上了眼睛。
脑子却比心里更加诚实。
腹肌啊!
是六块还是八块来着?枸
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夏宝儿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两下。
夏宝儿,你怎么这么色?
你是女流氓吗?
“呵呵!”
耳边突然传来了霍衍之的低笑声,沙哑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听得夏宝儿不由得又打了一个激灵。
“你笑什么?”
夏宝儿做好了心理建设,睁开眼睛,怒冲冲的瞪着他。枸
“你闭什么眼睛?”
“我……”夏宝儿一顿,梗着脖子道:“我这是非礼勿视,你就不能把衣服穿好吗?”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衣服穿的这么好干什么?”
好有道理的样子,夏宝儿竟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那家里还有姑娘在呢,你就……就不能注意点吗?”
夏宝儿越说越心虚,她让一个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伤患注意仪容仪表?
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枸
夏宝儿啊!心软是病,得治啊!
谁知,听了这话,霍衍之不仅不恼,反而还一脸委屈。
“我也想穿好衣服,可是我使不上劲儿,拉不动衣服,怎么办?”
该死,这是什么逆天的反差?
顶着一张硬汉脸,拖着练出了八块腹肌的病体,一八几的大男人,竟然用撒娇的语气,同她说话?
脑海中的清心咒忽然就不管用了呢!
夏宝儿后退一步,仿佛只要拉远了距离,就可以掩盖住此刻她内心的躁动。枸
“我去喊霍叔来帮你换床单!”
这个房间,以后不能再进了!
实在是太危险太危险了!
夏宝儿连水杯都顾不上拿,脚下生风,眨眼的功夫,便从房内冲了出去。
她倚在墙壁上大口的呼吸。
恰好霍成泽挑完水回来,脸上的汗还没擦干净呢,就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夏宝儿吓了一跳。
他抬起眼皮子看看夏宝儿出来的方向。枸
那是他家那个臭小子的房间吧?
霍成泽用揩汗的帕子擦了擦眼睛,他应该……没看错,对吧?
看见霍成泽,夏宝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叔,霍大哥不小心把水泼炕上了,您去替他换条床单,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还不等霍成泽说话,她再次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床单湿了?
换床单?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整副天雷沟地火的动态图,大惊失色。枸
这个臭小子,他干了什么?
把人家姑娘的脸,都弄的通红?
他扁担呢?
他刚刚挑完水拿回来的扁担呢?
霍衍之还在房中回味着夏宝儿方才的娇怯愠怒的神色,摩挲着方才与夏宝儿轻触的指尖,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模样。
房门轰隆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紧随而来的,是他那拿着扁担,怒气冲冲的老爹。
霍衍之:“???”枸
霍成泽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霍衍之,你对宝儿做了什么?”
一头雾水的霍衍之:“我……没做……什么吧?”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那满身的绷带。
“爹,您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您拿着扁担站在我跟前,我都跑不掉,我还能做什么?”
“那宝儿怎么脸都红了,还慌里慌张的从你的房间里跑出去?”
“她脸红了?”枸
霍衍之抓住了重点:“爹您跟我说说,她的脸到底红成了什么样子?”
文化水平不高的霍老爹:他该用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心情?来形容他此刻的想法?
“要不是看在你还是病患的份上,我今天非得用扁担抽死你不可!”
“爹,您之前在医院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句话,把霍成泽的魂都吓飞了半条。
他连忙看了看门外,见门外没人,赶紧关上了霍衍之的房门,把扁担杵在门边上,凑近了霍衍之,压低声线:“嘘!你小点声!”
霍衍之小声的问他:“爹,您之前在医院,明明说鼓励我去追宝儿,您怎么现在变卦了?”枸
“你还有脸说,当时就是你给我洗脑,让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同意了你那不靠谱的想法!”
“我怎么就不靠谱了?”
霍衍之拔高声线,再一次被霍成泽拉下来。
“你小点声。”
真是要叫他祖宗!
“我起初想岔了,我总觉得当年团长救了我一命,你要是成了他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也能好好的孝敬团长,后来,你娘跟我说的话,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娘说什么了?”枸
霍衍之心里tຊ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娘说的对啊!”
霍成泽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浑身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咱们两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霍衍之:“……”
“团长也是被逼无奈把宝儿送下乡的,他信任我,才把宝儿送到咱们家来,咱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怎么就恩将仇报了?我是仇啊?”枸
霍衍之难以接受亲爹对自己的定位。
“你闭嘴,听我说。”
霍成泽瞪了一眼霍衍之。
“反正,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能辜负团长对我的信任,你的命多也算是宝儿救回来的,咱们家欠他们夏家的,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完,你要是敢生出别的心思,让我辜负了团长的信任,到时候,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没毛病啊,我就不能嫁到宝儿家去,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吗?”
霍成泽:好犀利的想法,今天他一定得打断这个臭小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