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中那女子的父亲曾经救过我一命,我答应他要照顾他的女儿,但从未允诺过婚事。”他语气一顿,眉头不自觉皱起。“当时玉烟公主在场,我知她的目的是想让你与我产生误会,好让你心甘情愿嫁去离国和亲,这才打算将计就计。”赵霓裳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有何打算?”顾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积分宠溺。他目光深沉看向他,一字一句问道:“瑾萱,你信我吗?”赵霓裳被他盯得心口一阵慌乱,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顾霆意识到她是在吃醋,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我房中那女子的父亲曾经救过我一命,我答应他要照顾他的女儿,但从未允诺过婚事。”
他语气一顿,眉头不自觉皱起。
“当时玉烟公主在场,我知她的目的是想让你与我产生误会,好让你心甘情愿嫁去离国和亲,这才打算将计就计。”
赵霓裳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有何打算?”
顾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积分宠溺。
他目光深沉看向他,一字一句问道:“瑾萱,你信我吗?”
赵霓裳被他盯得心口一阵慌乱,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她匆匆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语气染上了几分心虚
“你别,你别故意转移话题,我还为原谅你与那女子的事情,你就先来质问我了,叫我如何信你。”
她垂眸,掩饰住了眼中落寞,低声道:“我本就身如浮萍,踏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我谁都不信。”
她想到了那日父皇的反应,皇姐对她的算计,他们都在逼她妥协,她又怎舍得他为她一次次冒险。
或许这样误会下去,也算是好事。
赵霓裳甩开了他的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眸中泛起泪花。
“顾将军,我只当那时你的话是戏言,我不愿你为我冒险,若是可以我愿你安康,子孙满堂。”
她心头苦涩蔓延,快步离去。
顾霆望着她的背影,慢慢握紧拳头。
……
秋猎结束。
赵霓裳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却没了来时观赏景色的兴致。
车内,熏香寥寥,暖炉烧的很旺。
她靠坐在车窗旁,面容哀愁。
桑云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关切道:“公主,可是有烦心事?”
赵霓裳抬眸看向她,喃喃道:“桑云,你想不想出宫看看,天高海阔,何必困于方寸之间。”
她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却可以放身边的人自由,也算是积德行善。
桑云却是面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公主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你要赶奴婢走。”
赵霓裳起身,扶起了她,面上带了浅笑。
“你很好,是我在这深宫中唯一知心之人,但我可能很快就要……出宫了,临走时,想放你自由,保你无忧。”
桑云眼眶顿时红了,她泪流满面,哽咽道:“公主你真是个大善人,请让桑云再服侍你一段时间吧。”
她五岁记事起被父母遗弃,被人牙子卖入宫中,受尽了磋磨苦楚,才熬到现在这个位置。
宫中贵人众多,视人命为草芥,她早就不把自己当人了,她只是个物件工具,做梦都不敢妄想有朝一日她能被当做人一样对待,还有机会出宫。
桑云回宫后,一路上都是晕晕乎乎的,直到她听到了宫中的传闻。
那般和善的公主,竟然还被送去远嫁和亲?!
她心下一惊,忙跑去了清辉殿,告知公主此事。
赵霓裳一如往常一般,轻纱长裙,倚在窗边,长发如瀑,美得好似一副画卷。
桑云不由放轻了声音。
“公主,可有打算,桑云愿为你赴汤蹈火。”
她重重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青紫。
士为知己者死,她不懂其中涵义,但她愿为公主而死。
赵霓裳苦笑摇头,抬手让她站起,语气平淡。
“我已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