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了一会儿,秦雨烟瞟了眼沉默不语,低头用膳的萧凌川。随即扯出一丝笑容道:“二弟,大嫂早上听府里出去采买的下人说,宁国公府昨晚走水了。”“而且,走水的院子,还是二弟妹的碧水苑。不过听说,幸好二弟妹人没事,只是房间的东西被烧坏了不少而已。”“大嫂,我与她已经和离,以后她的事,你不必说给我听。”“你们真的已经和离了?但大嫂听周管家说,她不是不肯签和离书吗?”“那已是过式去。大嫂,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离开窄巷街,赵若水带着叶如风在街上悠闲地走走看看,考察考察京城的铺面时。
又与驾着马车的高远在一条大街上迎面相逢。
赵若水一眼就认出了他与他驾的马车,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与叶如风继续交谈着。
高远有些许八卦地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
转头向坐在马车内的萧凌川禀报道:“郎君,我看到赵大娘子了,她今日又是女扮男装,身边只跟着昨日那个男人。”
“无关人等的闲事,以后不必禀报。”
萧凌川闭目养神坐在马车内,漠然地说道。
“是,郎君,高远知道了。”
看来主子是真的与前二少夫人彻底了断了,一点都不再关心她的私事。
高远随即闭嘴,收回了残存的八卦之心。
回到定安侯府,萧凌川先去看了看祖母。
然后便与大嫂秦雨烟、侄女萧琴心、庶弟萧凌尘、表妹沈霜霜几人一起用午膳。
大家吃了一会儿,秦雨烟瞟了眼沉默不语,低头用膳的萧凌川。
随即扯出一丝笑容道:“二弟,大嫂早上听府里出去采买的下人说,宁国公府昨晚走水了。”
“而且,走水的院子,还是二弟妹的碧水苑。不过听说,幸好二弟妹人没事,只是房间的东西被烧坏了不少而已。”
“大嫂,我与她已经和离,以后她的事,你不必说给我听。”
“你们真的已经和离了?但大嫂听周管家说,她不是不肯签和离书吗?”
“那已是过式去。大嫂,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萧凌川淡淡地回了句,然后放下碗筷,要站起身离席。
“二表哥,你怎么吃这么少啊?”
沈霜霜很眷恋每个能与萧凌川相处的机会。
见他才吃一点就要走,忙关切地问道。
萧凌川未抬眼看她,也未回答她,径直起身离开了饭厅。
沈霜霜的脸色顿时有些窘迫与委屈。
秦雨烟见状,安慰她道:“霜霜,你别放在心上,二弟这人一向性子冷,话语少。他刚才若是不高兴啊,那也是大嫂的话惹他不高兴了!”
“大嫂,是霜霜没用,一直不讨二表哥的喜欢,他连与霜霜多说句话都不愿意。”
“哪有的事,二弟不喜欢的是赵若水那种粗鄙不堪的女人,所以他才会休了她啊!”
“你如此温柔贤淑,和赵若水那样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大嫂相信,二弟迟早会喜欢上你的。”
“大嫂,真的吗?”
沈霜霜一副委屈而清纯的白莲花状,湿着眼眶问道。
“反正,事在人为嘛,你也知道的,大嫂一直是支持你们俩在一起的。”
“大嫂只要一想到,二弟若是又娶个像赵若水这样不省心的女人进门,那简直是头皮直发麻,晚上觉都睡不着了!”
“还是霜霜你好,二弟若是娶了你,咱们全家就都能有安生日子过了。三弟,你说是不是?”
“呵呵,大嫂,二哥的婚姻大事,我这个做弟弟的不便随便置喙。”
萧凌尘在闷头吃饭,乍然被点名,随即抬起头,轻扯唇角道。
见这个庶出的小叔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少年老成。
平常总是显得城府有些深沉的样子,说话也总是如此圆滑,说了跟没说一样,从不与人交心。
秦雨烟一向不大喜欢他,随即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她倒也懒得在言语上与他多计较,免得自己这个大嫂落得个与小叔子不睦的丑名来。
随即转头对沈霜霜说道:“霜霜,如今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咱们侯府了。往后,你可得多抓住机会,与二弟多培养培养感情才是。”
“大嫂瞧二弟刚才确实像是没吃饱,不如等下,你送碗汤过去,再给他填填肚子,也趁机与他多处处。”
“嗯,好,谢谢大嫂。”
“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大嫂可真心盼着早日与你成为真正的妯娌呢。”
“娘,沈表姑要是与你成为妯娌了,那琴心以后是不是该叫她二婶婶啊?”
听到秦雨烟的话,才七岁的萧琴心抬头懵懂地问道。
“对,我们琴心真聪明!琴心喜不喜欢沈表姑这个二婶婶啊?”
“嗯,喜欢,沈表姑经常做点心给我吃!之前那个二婶婶,她只会抢我的点心吃,我最讨厌她了!”
“哈哈哈……霜霜,你听到没有,谁才适合做二弟的媳妇儿,连我们家琴心这么小都分辨得出来!”
“你呀,就等着二弟以后正式娶你做我们萧家的媳妇儿吧!”
“呵呵,多谢大嫂吉言,霜霜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沈霜霜眼眸含羞地微垂,掩饰不住几分喜悦地说道。
看来,自己平常在萧凌川这些亲人面前下的功夫,还真是没白下。
瞧秦雨烟母女,像是真的被她给收服了,都很支持她与萧凌川成一对。
只是,光有她们的喜欢与支持还不够。
萧凌川的婚姻大事,最终还得他自己点头。
她与他的关系若不能再突破一步,若想如愿嫁给他,恐怕还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
万一中间又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那她便追悔莫及了。
不过,所谓男怕烈女,女怕缠郎!
沈霜霜低着头默默嚼着饭菜,想嫁给萧凌川的心很是坚决。
与秦雨烟一起用完膳后,她去厨房亲自炖了盅清肺去火的老鸭汤。
然后端到墨云轩。
萧凌川从饭厅回到墨云轩后,打开一个抽屉将那封和离书,和赵若水写的那封休书拿出来看了看。
他已与这个女人彻底了结,而且还是双保险,休书与和离书皆有。
但家里家外的,却仍然总有人在他面前念叨起她。
弄得他想将这个女人当成陌生人一样彻底翻篇,竟然都不能如愿。
这让他不由感到有些隐隐的烦躁。
他拿起休书,又拿了个火折子出来,想把这封休书给烧了。
不过,将火折子吹燃起来,欲将休书烧掉时,萧凌川顿了顿,随即又把火给吹灭了。
然后又将那封休书折好。
与和离书一起,重新整齐地放到了书案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