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已俘,降者不杀。”随着此起彼伏的马嘶,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阮兰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冰冷得让人陌生。她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退兵投降,还是死。”裴鹤亭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兰因,我是……”“无论你是谁,战场之上只有胜负。”阮兰因打断了他的话,手中的刀却没有丝毫放松。战场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裴鹤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能聊聊吗,我可以先退兵。”
捂住楚萧的帕子上渗出了一些血液和涎水。
裴鹤亭有些厌恶的松了手,帕子也顺势落到了地上。
楚萧啐了一口血水,看着裴鹤亭笑出了声。
“你真恶心,以前说无法接受那贱货的感情把她送走,你现在装什么?深情吗?可笑!”
“就应该让所以人看看,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是什么货色,也是一个不齿的鼠辈。”
带着血色的刀向上一抬,又落了下去。
血色带着血肉四散飞舞。
“你想死吗?我偏不让你死,你得永生永世保持痛苦。”
裴鹤亭承认楚萧的话激怒了他。
但是唯有的一丝理智在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让楚萧死。
这些,还不够。
“叫军医来。”楚萧意识混沌之时,只听见了这一句话。
他活够了,可是裴鹤亭不让他死。
裴鹤亭离开后,只感觉有一团火气在疯狂的上涌。
唯有血液能让他平静,所以,他说:“攻!”
一句话,烧起了半边天。
开阳和凤阮打起来了。
前一刻还寂静无声的军营之中,忽地人潮涌动,战马嘶鸣,重甲黑沉,兵将列阵。
阮兰因那边一直整装待发,就等此战。
杀声四起,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直至两帅相见。
裴鹤亭从来没有想过,悲伤的情绪会出现地那么快。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里往下滚,擦都擦不干净:“兰因。”
他的兰因回来了,而且还被养得好好的。
多年的思念化作一道无声的弦,撩拨地五脏六腑都有些生疼。
阮兰因在他怔愣之际,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尖,没有分毫犹豫。
“主帅已俘,降者不杀。”
随着此起彼伏的马嘶,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阮兰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冰冷得让人陌生。
她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退兵投降,还是死。”
裴鹤亭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兰因,我是……”
“无论你是谁,战场之上只有胜负。”阮兰因打断了他的话,手中的刀却没有丝毫放松。
战场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裴鹤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能聊聊吗,我可以先退兵。”
阮兰因微微点头,收起了刀:“带走。”
裴鹤亭没有挣扎,任由阮兰因的人将他带走。
这一战就像是一个玩笑一般,突然开始,突然结束,唯一庆幸的是,伤亡并不太大。
裴鹤亭被带到军营的第一时间,便是要见阮兰因。
然而帘帐打开,见到的不是阮兰因,而是白逸尘。
“兰因没有时间见你。”
原本因为没有见到阮兰因,裴鹤亭就有些不愉。
听到他之间亲昵地叫出‘兰因’两字,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和她什么关系。”
白逸尘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与你无关。”
“若你没有什么事,便不要再闹着见兰因了。”
裴鹤亭原本就是个特别能忍的人,只是唯独在阮兰因这里,他忍了太久了。
无端的,他就觉得眼前之人碍眼地不信。
军帐里瞬间传来打斗的声音。
阮兰因见白逸尘迟迟未归,便寻了过来。
看到的便是裴鹤亭一道残影向楚萧袭来的一掌。
阮兰因虽然实力不如两人,但胜在身手敏捷。
察觉到的瞬间,便将白逸尘往后一拉,裴鹤亭也收了动作。
这一动作,让阮兰因和白逸尘贴的几近,看上去莫名像一对佳偶。
站在一旁的裴鹤亭目眦欲裂。
他刚想走上前想将两人分开,便看见阮兰因双眸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