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多想,他起身给自己换衣,刚刚好发现沁婉收回来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衣筐里。他顺其自然地拿起来换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这衣服上有沁婉身上的香味。他可能是糊涂了,怎么会想着那个有嫌疑的人。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什么想法,或许他可以亲自趁腿好,夜晚去查探一下沁婉是不是细作。因为他听凌风说沁婉这几日天天都去河边,所以他好奇沁婉是不是去河边传递信息了。沁婉离开帐篷以后,就趁着夜色拿着衣衫到河边去洗澡。
“进来。”
沁婉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进去,宋江珩正在商量军事。
见沁婉进来,几人默不作声,各有心思地看着沁婉过来伺候宋江珩喝药。
裴绻看她伺候得这般妥当,越来越觉得当初把着学徒留在宋江珩身边是明智的选择。
眼看宋江珩一口喝完药汤以后,沁婉连忙接过药碗,紧忙退到屏风之后,候着。
因为离他远了一些,沁婉紧绷的神情也得了些许的松缓,直到日落黄昏,几人依旧没有结束。
她心想,这九皇子可真是繁忙,即使受伤了,又在行军路上,也要马不停蹄地处理军事。
看来皇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脑袋胡乱猜测了一番,她又突然想到前两日晾干的衣服还没有收回来,又赶忙掀帘出去收回,淡淡的香味在他的衣袍上挥之不去。
和宋江珩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这种香她从来没有闻到过,和她之前在花楼闻到的香完全不同,这香略带甜味,又有木质的香味,很是特别。
而且沁婉还发现一件事,宋江珩的衣衫除了白色就是墨色,全是老成的颜色,看他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穿这样的衣服想来是为了彰显自己更加沉稳的缘故吧。
不过,宋江珩也确实沉稳,他那副面孔上看不到喜怒,也猜不出他的心思。
这做奴的要是猜不到主子的心思可不是好事。
收完衣服以后,她见几人还在商谈,又赶紧忙碌起来。
心想,做奴的要懂得分寸,也要有眼力见。
她出去烧了一壶热水,不过一会儿她就连忙拿着烧开的水壶进屋,刚好商量完军事的两个下将和裴绻走了出去。
三人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沁婉没注意到,行了个礼,赶忙拿着水壶进到屏风后面去。
屏风后面,宋江珩坐在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案几上被各种东西标志的地图,脸色十分沉重。
不过屋里的压抑气氛也没有之前那般沉重了。
看样子,刚才洽谈得很是顺利。
沁婉懂事地为他沏茶,因为昨天她在宋江珩的营帐里发现一副茶具,虽然比她之前见过的还要复杂,但她还是勉强会用的。
说起来她会沏茶还多亏了在花楼的那个花魁姐姐,可能因为她们两是同批活下来的姑娘。
那个姐姐对她很是照顾,将自己所会的都教给她,所以琴棋书画,刺绣,等女子家的东西她都会。
当时她只是乖巧地跟着学,长大一些才渐渐发现,那位成了花魁的姐姐,昔日可能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花楼她就不知道了。
也幸好她有这么多技巧傍身,讨个主子的欢心应该不成问题。
宋江珩思绪停在地图上,顺其自然地接过沁婉递的茶碗,饮了一口。
忽地,他眼睛微亮,缓缓抬着头看着沁婉。
沁婉察觉到了他的神色,连忙问:“殿下,奴婢这茶有问题吗?”
宋江珩转着手中的茶杯,星星点点的茶香飘在茶面。
沁婉心情十分复杂,他这是嫌弃自己沏的茶不好吗?
想来也是,九皇子的宫来的贵人,怎么可能瞧得上她这不入流的手艺。
思绪到这里,她扑通跪地:“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用那茶具的,奴婢现在就给殿下重新换了茶水。”
宋江珩闻言,不紧不慢地喝完剩下的茶水,将茶杯放到一旁。
“不用了。就用这个吧。”
他这是认可自己了?
虽然宋江珩没有说什么,但沁婉心里觉得沏茶这一关是过了,自己沏的茶他能接受的。
“是。”
沁婉见他没吩咐,就起身乖巧地站在旁边,看着宋江珩伸手在地图上游走,最后落在一处山势陡峭的位置停了下来。
忽地,沁婉正看得认真,宋江珩的眼睛突然抬起来盯着自己,沁婉发觉自己做错了事情。
急忙跪下:“殿下,奴婢.....”
“上茶吧。”
啊?又上茶。
“哦。”沁婉一顿地起身去给他添茶,见他在做事,就将茶杯先紧拿着,眼睛又顺着那地图上看去,刚才宋江珩手指指的山岭他已经用东西标注下来。
看来下一站就是要路过这里了,想来很快就到知州了吧。
之前她曾听左竹说过,他们要去知州城,谁知进了军营以后就没见过左竹了,后来她还是在浅儿的口中得知左竹是高将军的下领。
这军营里,不止有百骁营的人,还有高将军的人。
沁婉正在思绪中,没注意到宋江珩板直身子,手没来得及收,茶杯顺着他的衣袍掉了下去。
“殿下小心!”
沁婉连忙伸手去接茶杯,可还是有部分茶水倒在宋江珩的衣服上。
顾不上回复宋江珩,沁婉连忙拿起手帕替他擦拭,慌乱之下她不知道拌到什么东西,手突然落在他的腹部周围,不知道摸到怎么硬邦邦的东西。
沁婉羞红着脸连忙起身,谁知脖子突然被宋江珩捏住,刹那间两人脸颊相近,只差分毫就要碰上。
宋江珩眼眸顿时深邃,连忙将她一把推开,谁知用力过猛,沁婉没反应过来,眼看身子就要向后倒,突然被宋江珩一把拉了回来。
两人身体因为惯性再次靠近,宋江珩又闻到她身上那股奇怪的香味,连忙甩开她的手。
“滚出去。”
“是,是,是。”
沁婉满身燥热地跑出营帐,人虽然走了,可宋江珩感觉那股香味还在似的。
他感觉自己大概是累了,按了按额头,将案几上的地图收起来,忽地他发现自己的腿又能动了!
来得真是时候,刚把人赶走宋江珩正担心没人伺候,这腿好得正是时候啊。
不作多想,他起身给自己换衣,刚刚好发现沁婉收回来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衣筐里。
他顺其自然地拿起来换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这衣服上有沁婉身上的香味。
他可能是糊涂了,怎么会想着那个有嫌疑的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什么想法,或许他可以亲自趁腿好,夜晚去查探一下沁婉是不是细作。
因为他听凌风说沁婉这几日天天都去河边,所以他好奇沁婉是不是去河边传递信息了。
沁婉离开帐篷以后,就趁着夜色拿着衣衫到河边去洗澡。
好在天气暖和,河水不是特别的凉,因为刚才摸到宋江珩的原因,又让她的身体变得燥热起来。
这种症状平时还好,可与男子接触到,就很容易发作,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褪下衣衫,脚拭着河水,缓缓往前靠,沁婉不识水性,只能在浅水的附近清洗。
宋江珩趁着夜色,在凌风的指示下也来到河边,隔得有些远,凌风首先发现了河边的沁婉。
“殿下,那婢子好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