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敏带炎凉到了一个大阳台上,阳台一边放着几排绿植,绿植旁一个铺着白色桌布的圆桌上,放了一瓶红酒。初秋夜晚的风带了一丝凉意,炎凉深深吸了几口,胸臆间的郁闷一扫而空。“炎凉,要不要喝点红酒?”邵千敏打着手语问。炎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问她怎么会手语的。邵千敏回答说,她大学期间经常和同学一起去一所聋哑学校做义工,为了和那里的孩子交流,就学了手语。炎凉越发喜欢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跟她说自己是沾酒就醉的体质,不能喝。
炎凉以为沈涧西和沈涧南见面,肯定会硝烟四起,没想到竟然如此平和,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毫无芥蒂。
沈涧南嘴角噙着笑,好奇地打量炎凉:“你就是炎小姐,久仰!”
炎凉释然一笑,听了很多沈涧西和她的事tຊ情吧。
“你好,我叫邵千敏,涧南的未婚妻。”浅黄色礼服的漂亮女子向炎凉伸出白皙的手表示友好。
炎凉礼貌地伸手与她相握,触感柔滑细腻,不愧是大家闺秀的手。
邵千敏笑起来脸颊上一对小酒窝,她拉住炎凉的手不肯放松,一见如故似的。
“走,我们去那边聊。”邵千敏朝着炎凉眨了眨眼睛,炎凉不由自主跟着她走。
“盛总,我借炎凉一会儿,不会弄丢的,保证把她安全地送回来!”邵千敏转头对盛泊言调皮地说。
炎凉给盛泊言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她觉得邵千敏很可爱,而且,她也不愿意再看到沈涧西,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又不喜欢听他们夹枪带棒的说话,跟着邵千敏出来透口气也好。
邵千敏带炎凉到了一个大阳台上,阳台一边放着几排绿植,绿植旁一个铺着白色桌布的圆桌上,放了一瓶红酒。
初秋夜晚的风带了一丝凉意,炎凉深深吸了几口,胸臆间的郁闷一扫而空。
“炎凉,要不要喝点红酒?”邵千敏打着手语问。
炎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问她怎么会手语的。
邵千敏回答说,她大学期间经常和同学一起去一所聋哑学校做义工,为了和那里的孩子交流,就学了手语。
炎凉越发喜欢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跟她说自己是沾酒就醉的体质,不能喝。
邵千敏含笑点头,自顾自拿起桌上倒扣的高脚杯,倒了一杯,放在手里轻轻晃着,时不时啜上一小口。
因着沈涧西和沈涧南的关系,又加上沈二叔的形象,炎凉一直对沈涧南没有好印象,连带着对邵千敏也产生了固有观念,以为大家闺秀必然骄横跋扈,难以相处,就像汪清婉那样。
此刻见了她,立刻喜欢了,觉得她和儒雅的沈涧南真是天生一对。
邵千敏和炎凉说了很多她大学期间和留学时候的事情,炎凉听得两眼放光。
邵千敏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炎凉:“我其实早就见过你。”
炎凉一怔,极力从记忆中搜索可能和她相遇的场景,仍是一头雾水。
邵千敏酒窝深深地笑起来:“我在我哥的相册里见过你,哈哈哈!”
炎凉略一沉吟,惊讶地张开了小嘴:“你!你是邵千翊的妹妹?”
邵千敏狡黠地眨眨眼:“没想到吧?”
炎凉感慨,邵千翊是她的学长,准确地说不是一个学校的学长。邵千翊是隔壁特警学校的,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他,一直叫他学长。
沈涧西的腿,就是邵千翊帮忙找的医生治好的。
邵千翊不止一次要求炎凉去国外治疗,恢复说话的能力,炎凉都拒绝了,又没法说自己是假装的,面对学长的好心,炎凉一直觉得很歉疚。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学长联系了,炎凉问邵千敏他现在在哪儿。
邵千敏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们家一直非常反对我哥当特警,危险不说,我家本来是让他继承家业的,可是哥哥太倔强,离家出走直接考进了警校。”
“我爸以断绝父子关系威胁他都没有用,只好随他了。家里人就开始指望我,这几年我活得也很累,有时候真的非常恨哥哥,太自私了,把家里的重担让我来担。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躺平,享受哥哥辛苦工作赚来的钱,到处游玩。可是你看现在,气死我了!”
邵千敏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炎凉羡慕地看着她,她巴不得有这么好的哥哥。
“他现在有任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打不通他的电话,爸嘴上虽然恨恨地说巴不得他再也不回来,却经常问我哥哥的消息。”
炎凉神情担忧起来,记得上次见学长还是在M国,他等到沈涧西手术成功以后才告辞离开的。
临走还嘱咐炎凉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一门心思放在沈涧西身上,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炎凉到现在还记得学长宠爱地揉了揉她的短发,叫她小不点的样子。
想到他现在可能正在极危险的环境中工作,心不禁揪了起来。
“炎凉,我曾经问过我哥照片里的漂亮女生是谁,要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出现在我哥相册里的女孩,他说是学妹,我偷偷跑到他学校去打听,问遍了也没找到你,以为我哥骗我呢,直到那次远远地看到你和沈涧西,才知道你的情况。”
听到沈涧西的名字,炎凉的情绪又沉落下来,眼睛注视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
“唉,炎凉,我劝你不要把心放在沈涧西身上,他就是一个自私又贪婪的渣男。”邵千敏语气里充满了嫌恶,炎凉本能地不喜。
她知道和沈涧西再也不可能了,之所以答应和盛泊言假结婚,就是为了摆脱沈涧西的纠缠,也为了使自己彻底死心。
可是每当见到他,甚至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疼痛难忍,就像伤口还没有结痂又被捅了一刀又一刀。
她也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坏话,就像被人当面揭开丑陋残酷的真相,击碎她勉强呵护着的脆弱的肥皂泡,虚幻的美丽瞬间化成了一滩脏水。
“盛总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他吗?”邵千敏看见炎凉蹙紧的眉头,把话题引到了盛泊言身上。
炎凉轻轻摇了摇头,除了他的帅气、多金,她并不了解他。
甚至他有公开的金禾地产老总的身份,还有隐藏的希颜服装总裁的身份,使炎凉觉得他非常神秘,似乎有很多不可告人的隐秘。
炎凉不敢碰触,也没兴趣探究,她只想等沈涧西和汪清婉结了婚,过个半年,沈涧西对她的执念淡化了,她就找机会和盛泊言离婚,一个人住到妈妈的老房子里安静地生活。
她不想离开晏城,这里有妈妈的墓地,她时不时要去看看妈妈,跟她说说话。
现在又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汪凯烨她是不留恋的,要说感觉也只有疏离,只是妈妈商子萱很可怜,二十七年来一直牵挂着她。
从上次见面,炎凉了解到汪清婉并不能安慰那颗慈母心,商子萱身体也不好,要不是机缘巧合炎凉给她输了血,她恐怕见不到自己的女儿就死了。
她们母女俩浪费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往后能够相伴的岁月还不知道有多少,炎凉不忍心把她扔下不管。
希望沈涧西慢慢淡出她的生活,以后两个人即便偶然遇见也像陌生人一样。她陪着商子萱安静地生活,要是有可能,她们单独搬出来住最好了。
“炎凉,如果你是因为逃避沈涧西而嫁给盛总,那就太不值了!”邵千敏碰了碰炎凉的手肘,打断了炎凉的思绪。
“我说到处找不到你们,原来你们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呢。”汪清婉推开落地玻璃门,闪身进来,眼神灼灼地打量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