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出于兴趣学过马术,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连着骑马三天,她恐怕大腿都要被磨烂了。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叫阿燕来。”桃儿去外头传了阿燕进来,他挺直着身板,虽然穿着小厮的衣服,却还是掩盖不住那不同旁人的肃杀之气。“你替我去常州城刘家送个消息,将那刘夫人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他们。”苏南月想了想,“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是刘英儿身边的小荷同你认识,央求了你送这消息。”
刘英儿最后还是趁着金嬷嬷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个玉佩塞到了苏南月的手中。
为了不让刘英儿又被打一顿,苏南月匆匆说了几句话,又让桃儿将带来的伤药给了小荷之后,就离开了侯府。
走的时候那侯爷还想出来送送她,苏南月早就料到了这点,跑的比兔子还快。
等侯爷整理好仪容出来见美人的时候,只瞧见苏南月快出残影的马车扬长而去。
一路颠着回到自家的宅子,苏南月扶着墙根,险些吐得昏天暗地。
这一趟真是不容易。
“那侯爷实在是胆子太大了点,姑娘您现在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桃儿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云锦时的后背,又吩咐下头的小丫鬟煮点儿酸梅汤来压一压,这才扶着苏南月进了里头的屋子休息。
手中的玉佩还被苏南月紧紧捏着。
“常州城一来一回至少要三日时间,这还是快马加鞭的结果。”
苏南月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出于兴趣学过马术,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连着骑马三天,她恐怕大腿都要被磨烂了。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
“叫阿燕来。”
桃儿去外头传了阿燕进来,他挺直着身板,虽然穿着小厮的衣服,却还是掩盖不住那不同旁人的肃杀之气。
“你替我去常州城刘家送个消息,将那刘夫人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他们。”苏南月想了想,“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是刘英儿身边的小荷同你认识,央求了你送这消息。”
“就说刘英儿要同家里断绝关系,不愿意再为了自己的事情带累了刘家名声。”
这话听得桃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解。
姑娘为什么要怎么说?刘夫人什么时候说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若是刘家又细问你,你就假装不愿意说,同他们周旋一会儿,最后再开口,就说现如今京城都在传呢,这刘家把女儿卖了就不管了,由着她被侯府的人欺辱,还说刘家的女儿都是软柿子,家里没人撑腰,随便怎么磋磨都成。”
阿燕认真听完苏南月的话,面上的神色丝毫不变,接过那玉佩,就脚步飞快的离开了屋子,桃儿往外一瞧,哪里还有阿燕的身影?
“他怎么走的这样快?”她嘟囔了一句,而后又问苏南月,“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阿燕和刘家的人这么说?”
苏南月随手拿起边上桃儿刚买回来的话本子,翻了几页。
“你还小,不懂人心。”
“如今刘家双亲年迈,当家做主的是刘姐姐的嫡亲兄长。”
“兄妹之间感情虽然好,可到底兄长已经娶妻,成家立业,若是那嫂子不愿意他为了个出嫁的妹妹同侯府闹腾该如何?若是想要刘姐姐真的同侯tຊ府和离,这娘家必然是要可劲儿闹。”
如果只是毛毛细雨一样的说几句,非但不能和离,反倒是会引得那侯爷变本加厉的报复刘英儿,这不是苏南月的目的。
但是若是牵扯到自家的女儿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刘家一个家族的事情,就算这嫂子不愿意出面,可刘家的父母和族老必然不会同意自家声誉受损。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刘英儿留个后路。
毕竟人的感情是最不能确定的东西。
这点,苏南月是明白的。
当初和陆瑾年成亲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
陆瑾年难道对苏南月一点儿感情没有吗?
肯定不是这样的,可最后的结果却如此不尽人意。
“桃儿,人的感情终究是会变的,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
苏南月叹了一口气,突然这么对桃儿说道。
“姑娘,奴婢对姑娘的忠心是不会变的!”
听到这话,苏南月轻轻笑了一声,附和了她两句。
“是是是,不会变。”
阿燕帮苏南月办事去了,估摸着至少三四日不在京城,苏南月索性就打算闭门不出,免得到时候招惹了什么麻烦没人帮忙。
笑话,她最惜命了,还想多活几年享受和离后的好日子呢。
只可惜,苏南月这想法刚萌生出来,就被无情的掐灭了。
一大早,苏南月还打着哈欠由着桃儿帮自己梳洗的时候,外头就有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说是摄政王来堵门了。
苏南月:?
她想过陆瑾年迟早还会来纠缠自己的,但是没想到这狗东西来的这么快。
“你们怎么做事的,我们姑娘之前不是吩咐过了,王府来人直接打出去吗?”
“可是,可是摄政王带了几个人来,奴婢上去劝过了,王爷他不愿意走,非要见姑娘一面!”
那丫鬟有些委屈的说着。
陆念安如今也不再府上,而是去了书院念书,阿燕又去常州城办事了回不来。
家中只有几个丫鬟和婆子,哪里是陆瑾年手底下人的对手,他这是用武力逼迫苏南月必须出门见他。
否则的话,估计恼羞成怒了破门而入都有可能——毕竟是桀骜不驯男主,这样闹一闹并不违背人设。
若是女主还爱他,这样的行为估摸着只能算是小情侣之间的打闹情趣。
可问题是现在苏南月对这个狗男人只剩下了满心的厌恶,哪里来的什么鬼情趣?
“出去见见吧。”
苏南月随手插上一个钗子,理了理衣服。
“狗都叫到家门口了,总不能由着他继续叫吧?”
她的眼神冷冽,并没有害怕的意思。
怎么着,身为一个尊贵的王爷,难道还能当街对已经和离的前妻动手吗?
就算是为了自己那可怜的面子,陆瑾年也不会这么干!
门外的陆瑾年还黑着一张脸矗立在原地,苏南月出门就瞧见了他像个石碑一样站着,心里只觉得一阵晦气,脸上也不多加掩饰自己的嫌弃。
“今儿个刮得什么邪风,把王爷这大佛刮过来了?”
苏南月慢悠悠的开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可劲儿阴阳。
“苏南月!你真是饥不择食啊!那样的男人你都下得去手!你就这么想引起本王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