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谢总,找我什么事?”谢景行微微垂头就能看见这一地的枫红,原本.....沈静姝只为他画画,那个获得她专注的人,也该是他才对。“谢总,谢总?”旁边的秘书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恍然回神。他抬眸看向沈离,宋寅在她身边站着。宋寅身姿挺拔,谢景行比沈离高上一个头,宋寅也是,那冷漠的神情别人看不懂,他却看得分明。宋寅是喜欢她的。谢景行的心口钝钝地痛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不适。
七天后,谢母突然又吐血。
谢景行立即打电话请沈离过来,替谢母复诊。
半个小时后,沈离出现在了谢家别墅里。
她直接从眼巴巴望着她的谢景行身边路过,坐在了谢母床边替她看诊。
半晌后,她皱眉道:“谢夫人中毒了。”
旁边的刘管家惊呼一声:“怎么可能,夫人的饮食都是营养师特意做的,药是我亲手熬的!”
谢景行也皱紧了眉头,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
“药渣可检查过了?”
沈离一听心里就开始冷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药渣如果有问题,下一步应该就是要向她这个开药方的医生追责了吧。
宋寅皱了皱眉头,狠厉的视线扫了过去,很不喜欢有人怀疑沈离。
外头有人将药渣端了进来,谢景行朝沈离道:“你看看这药渣吧。”
沈离敛目看了那药渣半晌,道:“谢景行,你确定要让我看?”
她是真的被谢景行的举动给弄迷糊了。
照事件发展,难道接下来不应该是她送过来的药材被发现出了问题,然后谢景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报警将她抓起来了吗?
可他却将这验药一事交给她.......
难道他不知道,她很可能会撒谎的吗?
还是说......他是相信她的?
怎么可能!
沈离摇摇头,伸手捏起药渣,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来分辨,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味不该有的药材。
“这是大黄,原本也是药材的一种,只是与我开的方子上几味药材相克。谢夫人吐血,应该与这个药材有关。”
说完,她就看向了谢景行,等着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可她怎么也没料到,谢景行只是谢过她,然后让她再给谢母开个药方。
出门的时候,她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你就不怕这是我故意放在里面的?”
谢景行一愣,在他们见面之后,头一次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我相信你。”
沈离冷笑着:“谢景行,你最好不要这么相信我。”
她不是没想过要害谢母,只不过念在谢母曾经对她不错,而且这些事又与谢母无关,她才放了谢母一马。
谢景行却深吸一口气,叹道:“你虽然变化很大,但我知道,你依旧是静姝,从来没有变过。爱憎分明如你,即使对我恨之入骨,却绝不会胡乱害人。”
沈离的脚步一顿,她的头微微低着。
没多久,她缓缓抬起头。
“有时候我也想,要是我能再狠一点就好了。”
沈离冷冷看向他,“只可惜我不是你,做不到赶尽杀绝。”
说完,她就带着宋寅走了。
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看着沈离远去的背影,谢景行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几下,心中一股刺痛再次涌了上来,眼底满是酸涩。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沈离那冰冷的眼神还有她再也捂不热的身体都在告诉他,有些事.....是真的回不去了。
房间里,谢景行看着药方上写的百年灵芝,眉头再次皱紧。
这种稀贵药材,百年难见,他唯一知道的消息,是三年前沈父在拍卖会上斥资拍下了一棵。
沈离这是要谢景行去求她。
谢景行自嘲地笑笑,曾经他对沈静姝那样的不屑一顾,现在却轮到他来低声下气地去求她了。
真是应了宋寅的那句:自作孽。
可谢母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谢景行只好备下厚礼,去沈家找沈离。
他到的时候,沈离坐在檐廊上给宋寅画画。
宋寅板正坐在院里的椅子上,目光幽幽地看着沈离。
微风轻拂,红色枫叶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了一层秋叶红,煞是好看。
沈离朝宋寅笑笑:“......你可以放轻松点,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着,到时候身体可能会发麻。”
看着掉落在宋彦头上、肩上的枫叶,她忍不住笑了。
宋寅看着她,轻轻点头,视线却仍旧没有移开,嘴角微微上扬。
他就是想让她多看自己两眼。
“小姐,谢总来了。”
宋寅上扬的唇又落了下来,他的眸子不易察觉地微黯。
与以往不同,他站起身后,径直走到了沈离的身侧,而不是她的身后,眼神戒备地盯着谢景行。
沈离却早就料到他会来。
“原来是谢总,找我什么事?”
谢景行微微垂头就能看见这一地的枫红,原本.....沈静姝只为他画画,那个获得她专注的人,也该是他才对。
“谢总,谢总?”旁边的秘书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恍然回神。
他抬眸看向沈离,宋寅在她身边站着。
宋寅身姿挺拔,谢景行比沈离高上一个头,宋寅也是,那冷漠的神情别人看不懂,他却看得分明。
宋寅是喜欢她的。
谢景行的心口钝钝地痛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不适。
“沈小姐,我记得沈家有百年灵芝,可否卖我,救我母亲一命。”
沈离笑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在谢景行的面前站定。
她抬头笑着看向他,两眼笑眯眯地,嘴角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谢总,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