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布细心将父母碑上的灰尘擦去,又给瓶中添上两束新花。“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沈清蓉跪在二人的碑前,眼眶通红,噙满了泪水。离沈父沈母的车祸已经过去七年,她却还是未能走出那日的伤痛。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你们看,这一次陆铮也来了。”“爸走之前还没见过他,这次终于也能见一见了。”陆铮听着这话,眸光微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在沈清蓉旁边单膝跪下,沉声开了口:“爸,妈。”“你们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清蓉,不让她受委屈。”
当天一早,沈清蓉就备齐物品和陆铮去了墓园。
清晨空气冷清,一座座墓碑树立在园中,平添了几分寂寥的气息。
她拿着布细心将父母碑上的灰尘擦去,又给瓶中添上两束新花。
“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
沈清蓉跪在二人的碑前,眼眶通红,噙满了泪水。
离沈父沈母的车祸已经过去七年,她却还是未能走出那日的伤痛。
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她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你们看,这一次陆铮也来了。”
“爸走之前还没见过他,这次终于也能见一见了。”
陆铮听着这话,眸光微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在沈清蓉旁边单膝跪下,沉声开了口:“爸,妈。”
“你们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清蓉,不让她受委屈。”
像是要佐证自己的话,他将沈清蓉的手包进掌心,紧紧握住。
沈清蓉却被他承诺般的话语和举动刺痛。
有一瞬间,她很想甩开他的手大声质问:“陆铮,做不到的承诺你就不要许,这很难吗?在我爸妈的墓碑前说谎,你不心虚吗?!”
可最终,她只是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轻声开口:“陆铮,我想和爸妈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陆铮看着蓦然空下的掌心,失神片刻,才点了点头朝一旁走去。
沈清蓉独自在墓碑前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颤抖着声音开了口。
“爸,妈……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想重新拾起自己的梦想。我知道,如果你们还活着,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她竭力克制着声音里的哭腔,心里的痛楚却越发翻涌。
“对不起,妈……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和他一起走下去了。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他……”
话没说完,旁边就响起一道沉着的男声。
“清蓉,你刚才……在说什么?你要离开什么?”
她一惊,急忙抹掉眼角的泪水回头看去。
陆铮站在不远处,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犹疑,正直直凝视着她。
她克制住内心的慌张,垂下眼眸。
“没什么……就是想到他们离开了这么久,还是很难过。”
男人看了她半晌,心中的慌乱并没有因为得到回答而安定下来。
下山的路上,陆铮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生怕她走丢。
走到一半,他似乎为了确认一般,低声开口:“清蓉,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沈清蓉心头没由来的一紧,沉默着点了点头。
却在心里数着离开的日子。
……
下午男人有事,匆匆出了门
沈清蓉这才想起,忘了告诉他自己晚上有个聚餐。
考古组的tຊ同事们得知她要离开,自发举办了一场送别宴。
索性结束就会回家,她便也没留下任何消息。
等到沈清蓉踏着夜色回了家,却发现客厅的煤油灯仍然亮着。
陆铮坐在餐桌边,桌上还摆着几份没动过的小菜。
他神色不佳,沉声质问道:“你去了哪里?”
刚刚经历告别,沈清蓉的心情也有几分沉重。
她简短地回道:“有同事要离开,我们最后聚一聚。”
男人却有些不依不饶:“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那些同事里也有单身的男同志,你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接连的责怪让沈清蓉心头像是堵了一团火一样。
从前自己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上下班,也是正常和那些同事相处。
那时怎么不见陆铮这么上心?
她的语气不免变得有些冷硬:“你和江苑也跟文工团的人聚过几次餐吧。”
“江苑也是单身女性,你难道也觉得她做得不对吗?”
听到她的话,陆铮怔了一瞬,还是皱着眉头说:“……这不一样。”
沈清蓉心头的火却是瞬间被一股冷意浇灭,只剩下几分沉寂的灰烬。
是啊,在他心里,她和江苑永远不可能一样。
沈清蓉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平静地看向陆铮:“确实不一样。”
说罢,不再给男人回应的机会,沈清蓉快步进了卧室。
关门声响起,只留下陆铮一个人,怔然地站在客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