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爵身子一僵,看着季程铭,眼圈发红。“她说,她已经跟你道过别了,这一辈子,就不要再见面了,也最好没有下辈子。”季程铭的语气平静。季斯爵眼眶不由发酸,他咬牙嘶声吼道:“凭什么她说不见就不见,什么时候能由得她做主了?”季程铭剑眉微簇:“你这样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难怪她死后不愿见你。”季斯爵的身子晃了晃。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被覆上白布,一阵风吹过,掀起白布的一角,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黎姐脸色一白,当场瘫坐在地。
刺耳的机械声在季斯爵耳边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陪伴了他七年的女人会患上骨癌,她怎么可能会患上这种病?
走到里面,看着手术台上的女人,他想过去,但脚下却像是生了根。
他不敢看,他害怕过去看见的是她那具动也不动的冰冷身躯。
“江江——”黎姐哽咽着唤着江谣的名字,可惜,没有人回应。
第一个走过来的是季程铭,他拿下口罩,神色黯淡:“我尽力了。”
季斯爵不由后退了两步,继而一把抓住季程铭的衣领怒道:“什么叫尽力了?我要你救她!”
季程铭冷淡的看着他:“她只身一个人到医院化疗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是她的丈夫吗?”
你不是她的丈夫吗?
季斯爵顿时松了手,脸色煞白,像失了灵魂一样往急诊室走。
可下一秒,季程铭却拦住了他。
“滚开!”季斯爵怒吼一声。
季程铭站在他面前纹丝不动:“她临走,有句话想对你说。”
季斯爵身子一僵,看着季程铭,眼圈发红。
“她说,她已经跟你道过别了,这一辈子,就不要再见面了,也最好没有下辈子。”季程铭的语气平静。
季斯爵眼眶不由发酸,他咬牙嘶声吼道:“凭什么她说不见就不见,什么时候能由得她做主了?”
季程铭剑眉微簇:“你这样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难怪她死后不愿见你。”
季斯爵的身子晃了晃。
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被覆上白布,一阵风吹过,掀起白布的一角,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的眼紧闭着,侧颜看上去很江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季斯爵挪动了一下脚步,推床上一只手滑下来,纤细而又无力。
他记得,她有一双很美的双手,她的手很灵巧,在她的手指下,琴键能流泻出最动听最感人的音乐。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江谣很喜欢在他疲劳的时候弹琴,伴着她的琴声,他总能感到愉悦。
黎姐追上去,抓着江谣的手已经泣不成声。
季斯爵就像僵在了原地,眼里泛出泪光,嘴里却是喃喃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
他双目失神,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手心还留有她的血迹,她的鲜血都是冰凉的。
他后知后觉的跟上前,脑海中一阵恍惚,耳边只听见了黎姐的哭声。
等他回过神,江谣已经不见了,他慌忙拉住黎姐:“江江呢?她在哪里?”
黎姐抬头看着季斯爵,眼眶通红:“季先生,她没了。”
当年,江谣说,她嫁的人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如今却不过是错付。
黎姐说完,转身离开。
深夜,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荡。
季斯爵独自一人走在里面,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他眼神空洞的走出医院,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忽然想起江谣曾告诉他一定要早点回家,不然她会担心。
想罢,他发了疯一样往家里赶。
别墅里面亮着灯,他推门而入,就看一个身影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