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坚定和力度。楚宜柠偷偷看他,想来程言砚也不过28岁,在这个年龄能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也是不容易的。可是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家世不好又不是自己的错。谁让她投错胎呢。秦若兰终于忍不住的拂了桌子上的碗,脸色铁青。“执迷不悟,小孩子思想。”“我要做的事,你永远都不相信我,不认可我。”程言砚苦笑,拉着楚宜柠转身就走。秦若兰攥着桌角站起来,看着程言砚的背影要喊,可是她嘴唇张了张,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宜柠扬起小脸看他。
门外的风席卷进来,吹乱了她耳边的发丝。
程言砚看着她白皙的脸在灯光下苍白,嘴唇淡薄,眼神怯怯。
他突然有些心疼。
程言砚把楚宜柠拉回身后,看着老宅的一群人。
“楚宜柠刚回来,晚饭都没吃,就被拉到老宅一顿训斥,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怎么没人跟我知会一声?”
程言砚看着之前咄咄逼人的几个佣人。
“我的妻子怎么教育孩子,还轮不到外人管,你们是亲眼看到她虐待孩子了?”
“吴妈做了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在我的家里搞出下作肮脏的事,我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饶她一命,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秦若兰脸色变的很不好。
她一直以为是楚宜柠靠着美色一时让程言砚失了智。
可是如今看来,程言砚这孩子的动了真格的。
他那眼神里,没有一丝假的。
“程言砚,既然你们结婚,楚宜柠也算是我儿媳,她做的不好,我说两句说不得?”
“她做错了事,你可以说她,但是是我让她接送孩子的,这件事的起因在我。”
程言砚用力的握了握楚宜柠的手。
“所以就算是训斥,也该喊的是我,不是她。”
秦若兰眉头紧锁。
是。
这件事的根本的确是程言砚。
可是程言砚是她儿子,人品她是知道的。
再加上他们本就不合,她说什么程言砚也不听,程言砚做的事她也不服。
只能从楚宜柠这里当突破口。
而楚宜柠站在程言砚的身后,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秦若兰今天是生气了。
可是气才生到一半,就被程言砚突然出现给怼了回去。
那?
那自己算完成任务吗?
那奖励的钱还有吗?
虽然程言砚现在这个样子很帅,但是再帅也没有钱帅。
秦若兰看着楚宜柠垂眸的可怜模样,心里更生气了。
她见不得那些狐媚子在自己面前嚣张,却在男人面前示弱,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别墅里的佣人照顾了她三年,若是她口碑好人品好,谁能无缘无故诬陷她?
“楚宜柠混娱乐圈的,你放眼整个豪门望族,有谁愿意娶一个戏子回家,还给她名分,说出去我们姜家的脸往哪里搁?”
就别说楚宜柠本就声名狼藉,她的存在只会给姜家抹黑。
能在生意场上立足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阴险狡猾。
以后楚宜柠就是个定制炸弹。
她会随时影响整个姜氏。
爱情,豪门里谈什么爱情。
“更别提她的家世,叶家小门小户,对你的事业有什么帮助,他们家只会拖后腿,只会给姜家丢脸,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因为五年前姜家差一点遭遇灭顶之灾。
秦若兰也已经从养尊处优的贵妇变成商业女精英。
她要的是强强联合,让姜氏重振以前的顶峰辉煌,她要让死去的丈夫看到,她没有辜负所托!
“妈,我靠自己可以,我不需要靠女人,不需要靠联姻。”程言砚声音沉稳。
带着坚定和力度。
楚宜柠偷偷看他,想来程言砚也不过28岁,在这个年龄能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也是不容易的。
可是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家世不好又不是自己的错。
谁让她投错胎呢。
秦若兰终于忍不住的拂了桌子上的碗,脸色铁青。
“执迷不悟,小孩子思想。”
“我要做的事,你永远都不相信我,不认可我。”
程言砚苦笑,拉着楚宜柠转身就走。
秦若兰攥着桌角站起来,看着程言砚的背影要喊,可是她嘴唇张了张,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会明白自己的。
早晚都会明白的。
走出老宅的大门,这么一松懈,楚宜柠的肚子里“咕噜”一声。
糟了,晚上她回来就被秦若兰叫来斗法,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怎么吃饭。
但是在程言砚面前这么丢脸,楚宜柠的脸立刻像是煮熟的虾子,腾的一下红了。
楚宜柠顿时面色尴尬。
好像在他面前出了个大糗。
“你……”楚宜柠有些尴尬,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程言砚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肚子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眸光坚定,却目视前方。
他还是第一次和女生相处遇到这种情况。
这让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程言砚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要装听不到?
还是……
“你,你晚上吃饭了没有。”楚宜柠问。
程言砚松了一口气。
“正好我也没有吃,要不回里面去吃?我刚看我妈他们刚摆上,饭菜还是热的。”
楚宜柠一下子被逗笑了。
这个人怎么想的。
令人窒息的氛围里也变得轻松许多。
“去你妈那里啊?”楚宜柠忍不住笑着打趣他,“刚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出来,然后又跑回去说我饿了,还是让我吃一口吧。”
程言砚耸耸肩:有何不可。
楚宜柠推了推他的胳膊:“我知道有一家店还挺好吃的,我带你去。”
楚宜柠说的这家店是开了好几年的麻辣烫。
楚宜柠经常吃,汤汁浓郁,烫熟的食物也不软不烂,刚刚好。
那会养母还没出事,经常带着她,楚宜柠手里没什么钱,叶家也不给沈芳妍钱。
楚宜柠懂事的就会点很多蔬菜。
沈芳妍就让她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等吃完,沈芳妍就拉着楚宜柠往家里走,一小段柏油路,路边种了很多紫薇花。
路不长,也不难走。
可是楚宜柠经常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到家,然后听到叶家上下对养母的呵责,父亲的辱骂,后来是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
楚宜柠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拿着夹子去挑选香菇,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程言砚的手背。
他的指节修长明显,白皙却又粗粝。
这是他的丈夫。
是她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吓了一跳,夹子叮当一声掉了。
程言砚帮她捡起来。
“怎么了?”
“没事。”楚宜柠摇摇头,只觉得眼底酸涩。
过去了就过去了。
她仰起脸:“你不会觉得我小气吧,你带我吃大餐,我带你吃麻辣烫。”
“还好,正好我也没有尝过。”
可能是今晚程言砚帮助了她,楚宜柠一边心疼的给他夹肉,塞了满满一盆。
多吃点。
“放心宰我,我有钱。”楚宜柠拍着胸脯,很是大方。
程言砚看着盆里大块大块的午餐肉和香肠陷入了纠结。
他一向不爱吃这种加工的肉,小时候跟着同学在小摊上尝过,他肠胃也不太好,吃完回家就拉肚子。
这肉……一定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