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屹一阵郁气,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起床,去了卫生间。从里头出来时,却见到彻夜不归的衾栀此刻居然坐在沙发上。封景屹只扫了一眼,便平静地在对面沙发坐了下来。陈母则一直在衾栀旁边抱怨着。“你这个女朋友我是管不了了,叫她起床还冲我发脾气。一点礼貌都没有,离异家庭就是缺乏管教。这要是将来娶进门……”“妈!”衾栀不耐地打断了她:“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陈母脸色一僵。“这不是你舅舅家的小孩要上高中了,你看能不能找点关系进育成高中?那的师资力量可不是外边的学校能比的。”
封景屹回到家后,洗漱完毕便已经临近凌晨。
衾栀还是没有回家。
封景屹没有发消息问他在哪,而是直接睡了过去。
曾经,衾栀不回来,她就彻夜难眠,想着他现在又在谁那里。
第一次,在没有衾栀在身侧的夜里,她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封景屹还在睡梦里。
砰得一声,卧室的门就被人暴力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质问声。
“你怎么还在睡?我儿子呢?他怎么不在家。”
封景屹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衾栀的母亲。
“你自己儿子的秉性你不清楚吗?他一周能几次睡在家里?”
她扯过衣服,冷声说道:“请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陈母轻嗤一声,扭头走了。
封景屹一阵郁气,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起床,去了卫生间。
从里头出来时,却见到彻夜不归的衾栀此刻居然坐在沙发上。
封景屹只扫了一眼,便平静地在对面沙发坐了下来。
陈母则一直在衾栀旁边抱怨着。
“你这个女朋友我是管不了了,叫她起床还冲我发脾气。一点礼貌都没有,离异家庭就是缺乏管教。这要是将来娶进门……”
“妈!”
衾栀不耐地打断了她:“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陈母脸色一僵。
“这不是你舅舅家的小孩要上高中了,你看能不能找点关系进育成高中?那的师资力量可不是外边的学校能比的。”
“是吗?”衾栀毫不在意地应付了一句。
封景屹心里却一片了然,终于明白了陈母今日来的目的。
果然,陈母眼神很快地瞥了眼她,暗示道:“封景屹她妈不就在育成高中当老师吗?”
衾栀轻轻挑眉,总算回过神来,看向封景屹。
封景屹却淡淡开口:“您也说了,我是离异家庭,早就和我妈没来往了。”
她就算是能管,现在也不想再管了。
从来没有一句感谢的帮忙,她早就受够了。
陈母却是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离异了总归是你妈,还能不管你?”
封景屹不说话,只把陈母当空气。
衾栀见此,也失了耐心:“行了,妈,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陈母纵是不满,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离开。
门合上的瞬间,衾栀便从沙发对面坐到了封景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袭来。
封景屹下意识攥紧了手,将头别到了另一边。
而衾栀丝毫没有发现,还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妈就这样,讲话不过脑子,你别和她计较了。”
“还有,昨晚你怎么一个人先走了?连一个信息也没有,都不像你了。”
封景屹身体一顿,很多复杂的情绪霎时涌上胸口。
——衾栀不是不知道他妈有多麻烦,只是理所应当地把这麻烦交给她。
而他自己,很明显,一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才记起她这个人。
哪怕她已经决定要走,可衾栀的话,还是伤到了她。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知道,人心的承受力是有底线的,禁不起他这样一而再地伤害。
“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
封景屹挣脱了衾栀的怀抱,头也没回地进了卧室:“我下午请假,有事找你另一个特助。”
衾栀拧眉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移开了目光。
下午三点。
封景屹如约来到了一家咖啡馆,便见博识的HR已经提前到达了。
不过半小时,她就已经谈好了跳槽之后的薪资待遇等一系列问题。
末了,对方收好协议,意味深长地打趣道:“你这样跳槽到你男朋友的竞品公司,他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封景屹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下。
生气?也许吧……
可那时衾栀的愤怒已经与她无关了。
封景屹沉默下来,就在此时,桌上的手机忽地嗡鸣了一声。
她拿起一看,衾栀的微信赫然刺入她的眼帘。
“你和博识的人在咖啡店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