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你曾说你会一直保护我,可如今,欺负我的只有你。”这些话,如同一根根针扎在君眩的心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穆卿垂下眼帘,遮盖住眼前的泪光,转身去了书房。不多时,她写好一封信,递给了君眩。“君眩,信上我已写明,和离是我本意,你将此信给圣上看,他会同意我们和离。”前些天她已想好,既然早有一天会死,不如早些给君眩自由。和离总比丧妻要好,这样即使他以后娶许柔也不会遭人非议。君眩将信件接过,打量了一番,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四目相对,君眩下意识将酒瓶收起。
这是习惯,因为他胃不好,自己每每饮酒,都会被穆卿唠叨很久。
将酒收起后,君眩目光落在门口消瘦不堪的女人身上。
“什么时候开始的?”
穆卿愣住,不明白他是何意思。
君眩走到穆卿身前,脸色冷沉:“今日与你同去庙会的那名男子是谁?!”
虽说君无忧是君家养子,却一直被父亲派去军营历练,后面又被赶出将军府,因此君眩并不认识他。
“我哥哥。”穆卿轻声道。
“我怎不知将军府还有儿子?是情郎吧?!”
君眩讥讽出声,又冷冷警告:“穆卿,我们还未和离,请你认清你的身份!”
情郎……
果然,只有自己深爱之人才懂如何伤她的心。
穆卿身子踉跄,险些摔倒。
她强撑着,眼含泪光,直视君眩:“君眩……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哭,不会疼,不会难受?”
君眩闻言,一时怔住。
穆卿脸色苍白,没有一分血色,望着他,继续道:“君眩,我也是有血有肉之人,我也会疼,也会怕,也会落泪,我今年才二十有余”
“少时,你曾说你会一直保护我,可如今,欺负我的只有你。”
这些话,如同一根根针扎在君眩的心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穆卿垂下眼帘,遮盖住眼前的泪光,转身去了书房。
不多时,她写好一封信,递给了君眩。
“君眩,信上我已写明,和离是我本意,你将此信给圣上看,他会同意我们和离。”
前些天她已想好,既然早有一天会死,不如早些给君眩自由。
和离总比丧妻要好,这样即使他以后娶许柔也不会遭人非议。
君眩将信件接过,打量了一番,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下一刻,他再次抬眸,眼底满是鄙夷:“之前即便是死也不肯放手,现在如此果断,不愧是有了情郎,底气足了。”
穆卿闻言,犹如万箭穿心。
君眩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落在她瘦削的身子上,再次讥讽出声。
“瘦成这样,没想到还有男人喜欢。”
话落,君眩擦过穆卿肩膀,快步离去。
穆卿被撞得险些摔倒在地。
她的脑中,满是君眩离开时说的话。
瘦成这样,没想到还有男人喜欢……
穆卿脑海忽然显现许柔丰腴婀娜的身姿。
她苦笑出声:“难怪,她会更受男人喜欢……”
穆卿坐于大殿之上,听着门外簌簌风声,口中又是大口鲜血涌出。
她想拿帕子去擦,却已经没了力气。
穆卿知晓自己大限将至,也就最后这几日了。
翌日。
穆卿哄着哥哥回西域。
她怕死在自己最爱的亲人面前。
君无忧耐不住她各种说辞,答应回西域处理事务,很快回来。
君无忧走后,大夫白瑾安走了进来。
他见穆卿倚靠在窗边,面容凹陷,身子瘦弱,原本正合适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
她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白瑾安最终还是不忍心,转身出了医馆,前往太子府找君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