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戒指却掉了出来。“这是什么?”我心脏一震,我从前都是坐副驾驶的。有一次我将戒指藏在化妆镜里,一直忘了拿出来。我紧张地从后视镜里看向容淮,果然撞见他冷冽斥责的眼神。正想说什么,容淮拿过那戒指,顺着车窗的缝隙丢了出去。“之前顾二开了这车一次,他带了人。”穆偲梨没有多想,就这样相信,转头聊起别的事情。可我再无法待下去一秒,开口叫停:“小叔,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得回去一趟。”
闻言,容淮和穆偲梨怔了下。
两人交往之后,除了第一次被容淮逼着喊了一声,我从没主动喊过一次‘小婶’。
还是容淮先回过神。
他站起身,牵着穆偲梨往外走,顺便喊上了我。
“走吧,我送你。”
我知道容淮做了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我没再拒绝,跟在两人身后,坐上了后座:“谢谢小叔小婶。”
路上,容淮和穆偲梨聊得热络。
似乎完全忘了后座上还有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就想起了那天——
那天,容淮组织了一个酒局,把穆偲梨带到好友面前,让人一个个改口叫“嫂子”。
我当时就明白了,容淮设这个局就是为了逼迫我喊出“小婶”。
我昂着头不肯叫人,被容淮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了一顿。
最后,看着容淮眼中的坚决,我还是妥协了,喊了穆偲梨一声“小婶”。
当时叫得不情不愿,但如今我是心甘情愿的。
就像从决定离开那刻开始,我对他的每一声“小叔”,也都是真心实意的。
等红灯时,穆偲梨翻下化妆镜要补妆。
一枚戒指却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我心脏一震,我从前都是坐副驾驶的。
有一次我将戒指藏在化妆镜里,一直忘了拿出来。
我紧张地从后视镜里看向容淮,果然撞见他冷冽斥责的眼神。
正想说什么,容淮拿过那戒指,顺着车窗的缝隙丢了出去。
“之前顾二开了这车一次,他带了人。”
穆偲梨没有多想,就这样相信,转头聊起别的事情。
可我再无法待下去一秒,开口叫停:“小叔,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得回去一趟。”
果然容淮看了眼时间,直接将车停在路边:“自己打车回去。”
我二话不说就走了下去。
黑色迈巴赫扬长而去,路面上的热浪都晃了晃。
我收回目光,顶着艳阳走了两公里到达邮寄处,将协议寄了出去。
寄出去,就代表不能再回头了。
而我却没有半点后悔,只有着对未来的展望。
从邮局出来,我接到好友谢兰兰的电话。
“漪漪,今年生日你打算怎么办,想要什么礼物啊?”
我怔了下,去看了眼日历,才发现我要离开的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我攥了攥手,从十岁开始,我的生日都是容淮策办的。
但从二十岁表白之后,容淮就没管过了。
就连礼物,都是他让秘书随便买的。
“不办了吧。”我站在树影下,“兰兰,我打算出国深造,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
谢兰兰惊叫:“什么?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都没告诉我?!你哪天走?”
我静默了瞬:“就是我生日那天。”
挂断电话,我独自回了别墅。
又收拾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丢掉后,整个房间变得更加空荡。
越发能够让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借住在这里的客人。
将自己从这个生活了10年的地方剥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我要剥离的,也不止这一栋别墅。
深夜,我迷迷糊糊睡着。
我在容家睡觉从来不锁门,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我几乎一瞬惊醒。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开灯,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带着酒气,在黑暗里准确无误的堵住了我的唇!
小叔?
我慌张地想要推开他,可唇齿刚分开一点,我就听到容淮沙哑低沉的呢喃。
“偲梨……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