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下不来。”“也就是说我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陆司珩戳破医生的委婉。医生沉默不置可否。陆司珩淡笑了瞬,拿过笔在手术风险责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走出医生办公室,哭红眼的陆妈挡住陆司珩。“司珩,你确定真不把这件事告诉语语吗?她已经要准备出国了。”陆司珩眸光一沉,许久之后才摇头:“没必要。”他宁愿用这种方式让乔蓝语恨自己,也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心。她该往前走的。陆妈擦着眼泪:“手术的风险大,很大几率会变成植物人或者……”
乔蓝语平静起身,彻底没了耐心和兴趣。
“你们聊,我还有事。”
陆司珩望着乔蓝语离开的背影,眉头一蹙。
他冷冷的看向苏若欢,将结婚请柬递到她面前。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
苏若欢上前抓住陆司珩的臂膀:“我只是太喜欢司珩哥哥了,才这么做的……”
陆司珩从中不耐抽回手。
“苏若欢,我从一开始就警告过你,不要妄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苏若欢被他陡然冷漠的态度吓得语无伦次:“我明白,我明白。”
“我本来就配不上学长,学长只是看我可怜,是我把它幻想成了一场救赎童话。”
不等她说完,陆司珩抬手把假的结婚请柬当着她的面撕碎。
从苏若欢的头淋到脚,撒了一地。
“别再让我见到你。”
苏若欢梨花带雨的跑了,陆司珩在原地怔站了许久,拔腿朝乔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刚迈出一步。
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肿瘤康复医院。
医院里,主治医生将最新CT片和手术风险责任书递到陆司珩面前。5
“你颅内的肿瘤已经发展到再不切除就会压迫要害神经的程度,已经不能再拖了,为了你的生命考虑,尽快手术吧。”
陆司珩盯着CT上大脑的轮廓,怔然问:“手术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可能……下不来。”
“也就是说我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陆司珩戳破医生的委婉。
医生沉默不置可否。
陆司珩淡笑了瞬,拿过笔在手术风险责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走出医生办公室,哭红眼的陆妈挡住陆司珩。
“司珩,你确定真不把这件事告诉语语吗?她已经要准备出国了。”
陆司珩眸光一沉,许久之后才摇头:“没必要。”
他宁愿用这种方式让乔蓝语恨自己,也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心。
她该往前走的。
陆妈擦着眼泪:“手术的风险大,很大几率会变成植物人或者……”
后面的话陆司珩没有听清,手心里握着那枚被乔蓝语扔掉的戒指。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妈,你就别再劝我了。”
陆妈叹了口气,再无话可说。
等待手术的日子里,陆司珩没一夜睡得安稳,他不止一次梦到了乔蓝语。
手术前一天晚上,他又一次梦见了她。
乔蓝语已经坐在前往国外的航班上,飞机在云海中穿行。
突然飞机剧烈的晃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极速下坠!
突然“砰”地一声,让陆司珩两眼一黑。
接着,就看到乔蓝语全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眼里都是对他的怨恨。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一起承担,陆司珩,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
陆司珩心脏骤停,猛地从梦里惊醒。
他冒着一额头的冷汗,问一直在病床守着的陆妈。
“妈,蓝……蓝语什么时候的飞机?”
“今天十一点的飞机。”
陆司珩拿出手机一看,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
他挣扎着下床:“我要去找她。”
陆司珩以最快的速度往机场赶去,他一边开车,一边给乔蓝语打电话。
然而,无人接听。
十一点十分,陆司珩冲进了机场大厅,疯了一样冲向乔蓝语所搭乘的ZQ3783航班的登机口。
这时,大厅广播里,广播员沉重的声音响起——
“ZQ3783航班遭异常对流,航班失控坠机,全机人员彻底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