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头一次不害怕那个鬼,他现在只觉得疼,头疼,鼻子也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开门,紧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着司遥,“遥姐,快救我一下,遥姐救命──”他跑的速度很快身影在各个摄像机面前穿梭,最诡异的当然还是他鼻子下面的两条血柱。导演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司遥的名字,这才掀开眼皮看了眼面前的屏幕,这一看不得了,连忙叫值班的工作人员,“快快快出事了!”陆鸣的身份要比其他人更贵重,虽然说这句话有些封建糟粕的影子,但现实就是这样,身为陆家人,出了事他根本没办法交代。
对于司遥会算卦这个说法,段呈从来不认为是真的,他不信因果报应,自然也不信什么玄学算卦这一套,视线落在司遥脸上,笑意中带着阴狠。
可惜他的这些话,隐含的威胁以及警告对司遥都没用,司遥像是完全没听懂,神情平静,“哦,计划有变,我应该不用去。”
段呈:“……”
【什么鬼,我倒要看看司遥说的是不是都会应验。】
【当然是假的了,兄弟们现代社会,可不是只靠一张嘴就能凌驾科学之上的。】
【后天的法庭能让听审不,我要亲自见证这个造谣人的下场。】
【司遥真的不能敷个软吗?这种脑子配上脸有点不好找代餐呐。】
【期待一个陆鸣的夜晚,总不能是真见血吧。】
夜色降临,分明十分安静,隐隐间却能感受到躁动,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陆鸣觉得周围人看向自己的视线都带着虎视眈眈,他们比他还好奇司遥说的话在他身上到底会不会应验。
陆鸣对上工作人员的视线,重哼一声转身关门,“你们在幸灾乐祸,遥姐已经给提醒了,我今天是不可能见血的!”
不光如此,他直接将门严严实实地从里面反锁,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但控制不住体内的另一个东西,谁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干出什么。
门窗全部关死他这才放心,血光之灾和他无缘!
平静极了,嘲讽的声音已经开始出现,因着司遥的话,导演破天荒的将直播设备一直开着,他想,万一呢,万一真的如司遥所说呢。
夜深人静,撞击声显得格外剧烈,一下一下像是要将黑夜撞破,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呼,“卧槽,疼死我了?”
那声音很快响起,“你是不是有病,开门不会吗,非得用头撞门!”
陆鸣头一次不害怕那个鬼,他现在只觉得疼,头疼,鼻子也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开门,紧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叫着司遥,“遥姐,快救我一下,遥姐救命──”
他跑的速度很快身影在各个摄像机面前穿梭,最诡异的当然还是他鼻子下面的两条血柱。
导演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司遥的名字,这才掀开眼皮看了眼面前的屏幕,这一看不得了,连忙叫值班的工作人员,“快快快出事了!”
陆鸣的身份要比其他人更贵重,虽然说这句话有些封建糟粕的影子,但现实就是这样,身为陆家人,出了事他根本没办法交代。
所有人都被陆鸣喊醒了,只有司遥不见身影连回应都没有。
“你干嘛,大晚上不睡觉是想变异吗?”
聂云倩有起床气,大晚上被人吵醒她脾气实在算不上好。
其他人也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虽然没有明着说,但眼中也都有怨念。
陆鸣转头,面上已经糊满了鲜红的血,在黑暗中实在是有些诡异,尤其是他呲牙笑的时候。
可能是撞击太狠,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根本止不住,导演连忙让人拿纸巾递给他,只是作用不大,鼻子中的血依旧流个不停。
聂云倩还想说的话全部被堵在喉咙里,看到陆鸣这个样子,她再发火是不是就不太好了。
【…是我太困了?陆鸣真的见血了还是鼻子出血!!】
【妈妈呀,司遥显灵了,这是巧合吧?】
【陆鸣被司遥收买了吧,一起作秀,噱头而已。】
【如果,我说是如果,如果司遥真的算得准的话,那关于段呈的言论……】
【滚啊,关我呈哥什么事。】
【这是巧合吧,唯物主义不信神灵,也不信什么所谓的算卦玄学,心理暗示罢了。】
【陆鸣叫了那么久的司遥,怎么不见她出来,该不会是怕了吧。】
陆鸣一直嚷嚷着要找司遥,本来聂云倩是不想管的,可他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点不大好,满脸的血,头上又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实在是有些惨,困意消散大半,轻叹一声,有些无语,“你别动了,我去找她。”
她想得也很简单,就是去司遥房间把她叫醒,也并不费什么事。
很快她转身回来,困意彻底没了,“司遥姐姐不在房间。”
三更半夜又不在房间,难免会让人多想。
很快她找了一圈,发现哪里都没有司遥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陆鸣精神一下亢奋起来,“遥姐回天上了吧!”
聂云倩:“…我觉得你快上去了。”
“司遥姐姐应该就是有事出去了,你冰敷一下吧。”
聂云倩突然有点心累,这个陆鸣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宋闻景走过来,联合工作人员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架到工作人员的后厨。
“别乱动,我去拿点冰。”
陆鸣逐渐回神,当真是听了宋闻景的话坐着不动。
只是他进去半晌,却迟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聂云倩不解,上前两步催促道:“师兄,没找到冰块吗,其他的东西也行,只要是冰的……”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站在冰柜前不动的男人满脸慌张,正试图将冰柜里的东西捞出。
他声音发紧,“…司遥,你醒醒。”
司遥?
聂云倩觉得他是还没睡醒,上前拍他,“师兄,你没睡醒吧,司遥姐姐不在……。”
在看清眼前场景的一瞬间,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竟是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边的摄像机已经打开,入目便是一个人躺在冰柜里,身上已经结了一层霜白,若不是她翘着的二郎腿,这个场景实在是太令人心惊。
【卧槽,死人了!】
【司遥这是不是自杀,因为心虚,作孽太多?】
【身上都有霜了,应该在冰柜里很久了吧,还有救吗?】
【之前的硬气去哪了?现在搞自杀这一套,为了博取同情吧。】
【不要翘二郎腿,会脊柱侧弯,腿也不直,对肾不好!!】
【翘二郎腿这应该是因为冰柜躺不下她吧。】
宋闻景面上的慌张毫不掩饰,伸手拉拽里面人的胳膊,试图将人叫醒,只是手下所触之处皆是冰凉刺骨,里面的人像是已经被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