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好看的眉眼透露出担忧。这群村民明显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向着林晚依,靳松青又是个体面人,不会和人说重话。而且对付林晚依这种无耻之徒,就不能太正人君子。林晚棠是个脸皮厚的,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和林晚依掰扯了。“不用,我能解决。”她将靳松青拉到自己身后,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容拒绝。“我不是靳松青,我不仅不大度,反而心眼小,睚眦必报,永远都是得理不饶人。所以你们最好永远占到理。”“这次既然是我占理,那不好意思,我怎么处理都合乎情理,谁都没有资格念叨我一句不好。”
林晚棠好看的眉眼透露出担忧。
这群村民明显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向着林晚依,靳松青又是个体面人,不会和人说重话。
而且对付林晚依这种无耻之徒,就不能太正人君子。林晚棠是个脸皮厚的,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和林晚依掰扯了。
“不用,我能解决。”
她将靳松青拉到自己身后,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容拒绝。
“我不是靳松青,我不仅不大度,反而心眼小,睚眦必报,永远都是得理不饶人。所以你们最好永远占到理。”
“这次既然是我占理,那不好意思,我怎么处理都合乎情理,谁都没有资格念叨我一句不好。”
“能用柳条抽小孩子的人,心有多黑我都不敢想。这样的人,就算是个小孩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刚才说的话,多半都是假的!肯定是他先打的我家孩子。”
“林晚依,你是直接认下来,对我家孩子进行赔偿。还是准备继续胡搅蛮缠,等我带孩子去验伤,然后报警告你们虐待儿童,你自己选。”
林晚棠不仅是个犟的,还是个浑身上下都充满反骨细胞的人。
这群村民越是劝靳松青,让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林晚棠就越生气。
最初她只是想要个公平,想要个道歉。
但这群人一直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好啊,那她不介意将事情闹大一些。
反正她胆子大得很。
不过相比之下,林晚依就没有这个胆量了。她一听到要报警,立刻吓得问林晚棠要赔偿多少钱,并且不打自招,将两个孩子打架的始末全捅了出来。
事实真的如林晚棠所言,是梁家武先动的手。
上午,靳川只是出门去小卖部给靳瑶买牛皮糖,不曾想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梁家武。
梁家武这孩子从小就被家里人惯坏了,家里人确实对他百依百顺,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家里人立刻会给他,从不怠慢。
而这次他看上了靳川买的牛皮糖,伸出手就命令靳川给他。
但靳川可没有义务让着他,自然不会给他。
一来二去,梁家武急了,对靳川大打出手。
别看梁家武比靳川年纪大,比靳川高,还胖,但动起手来,他丝毫不占优势。
没一会儿的功夫,梁家武就被靳川打趴下了。
靳川捡起掉在地上的糖,准备回家。但不曾想梁家武的奶奶来找孩子的时候,碰巧看到这一幕。
林晚依这个婆婆有三个儿子,林晚依丈夫是最小的一个。大儿媳二儿媳生出来的都是女儿,老太太又重男轻女,所以自然把梁家武当成大宝贝每天哄着,毕竟这是她第一个孙子,以后要继承家产的。
虽然也不知道他们家有啥家产可继承。
老太太看到自己孙子鼻青脸肿的,完全不顾三七二十一,从柳树上抽出一根枝条,剥去所有叶子,然后对着靳川就是一顿抽。
靳川本来能跑的,但是他为什么不跑呢?
林晚棠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道。
靳川背对着她,小小的身体布满伤痕。
而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靳川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她是你姐姐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们是一家人。”
林晚棠:???什么意思?
她稍微脑筋一转,很快就明白了靳川的言外之意。
他是怕他跑了,林晚依来告状,她不管不顾,向着林晚依,从而对他有所责罚,毕竟现在在这靳家,是她管家。
他大概,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寄人篱下的住客,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所以害怕他哪里做不好,随时被丢出去,小小年纪就出去流浪。
这孩子太没有安全感了。
林晚棠在心里叹了口气,把他转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抱得很小心,动作很轻,而且避开了他涂了药的地方。
“傻小子,想那么多没用的。”
靳川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在梁家武一家人那里受到的委屈,此刻都化成了眼泪流下来。
林晚棠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即便他从来不知道妈妈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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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窗外的知了从白天叫到晚上,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林晚棠将两个孩子哄睡着,烧了些热水,倒在木桶里,供她泡澡用。
八零年代的物质条件固然不如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但不同年代的人有不同年代人的活法。
她觉得这样返璞归真的泡澡方式,也没什么不好。
来到这里以后,今天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放松地泡澡,她舒服得都快要睡了过去。
卧室的木门吱呀几声,突然传来声响。
听声音,是靳松青回来了。
他们的卧室很大,门口还放了一张枫叶屏风,林晚棠在屏风里面泡澡,靳松青在屏风外面,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
林晚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并不急着起来。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屋内林晚棠只点了一支白蜡。
视线昏暗,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清屋内。
靳松青像往常一样绕过屏风,朝床的方向走去。
却不曾想,绕过屏风以后,等待他的不是放在桌子边的洗漱用品,而是一个浑身湿哒哒的美人。
林晚棠背对着他泡澡,上半身一半都暴露在空气中,优美的天鹅颈、蝴蝶骨完全展示无遗。
她现在没有将头发盘起来,而是全部垂下。柔顺黑亮的头发绕过肩颈,全部捋到右边。
靳松青怔怔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回避更好,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径直走向桌子下边拿不锈钢盆去冲凉更好。
林晚棠听着脚步声停下,微微侧头,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很是温柔。
“老公,我的毛巾忘在椅子背上了,你方便帮我拿一下吗?”
靳松青的意识渐渐清明,木讷应声后,迅速为她拿来毛巾。
他转过头去不看林晚棠,耳朵迅速蹿红。
林晚棠心中暗暗窃喜。
她就知道,靳松青作为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成熟男人,看到此情此景,怎么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