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路边驶来一辆出租车,苏南溪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留给陆盛年的,只有浓郁呛鼻的汽车尾气。他被呛得咳出了眼泪,想快速打车追上苏南溪。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刚才还人声鼎沸、车来车往的街道。此刻竟然看不到一辆出租车。14当初陆盛年打听到地址后,就已经做好了过来的准备。他不怕狗仔报道,哪怕真的拍到了,那他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已经和苏南溪在一起七年了。他相信只要见面,苏南溪一定会心软和他回去的。那不是七天,也
刚好路边驶来一辆出租车,苏南溪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留给陆盛年的,只有浓郁呛鼻的汽车尾气。
他被呛得咳出了眼泪,想快速打车追上苏南溪。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刚才还人声鼎沸、车来车往的街道。
此刻竟然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14
当初陆盛年打听到地址后,就已经做好了过来的准备。
他不怕狗仔报道,哪怕真的拍到了,那他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已经和苏南溪在一起七年了。
他相信只要见面,苏南溪一定会心软和他回去的。
那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月,而是整整七年。
他看着手机里苏南溪的照片,思绪再次飘回到那个夏天。
那时的苏南溪被班级同学欺负,他们肆意地嘲笑着,撕掉她的卷子,在她书包里放虫子。
她红了眼眶,却没哭,只是默不作声的收拾着东西。
莫名其妙地,他有点心疼。
他帮她赶走了那些欺负她的人,并答应保护她。
相处过程中,他发现了苏南溪的好,善良而又坚韧,像石头缝里长出的野草,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他动心了,那是他第一次生出了和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想法。
他们相识十年,相恋七年。
在这十年里,他已经习惯了替苏南溪做决定,他自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却从来没问过她想不想要,从来没问过她的意见。
而她也没有拒绝过,无论好坏,通通悉数收下。
后来的陆盛年才想明白,不是苏南溪没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她背后的辛酸和无奈,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他清楚地记得,苏南溪总是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满脸泪痕。
陆盛年知道,她肯定是又做噩梦了,然后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告诉她自己永远不会离开,永远是她的依靠。
慢慢地,苏南溪很少做噩梦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再后来,就是迎来了自己的事业上升期,本以为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却被投资方威胁。
他没有问苏南溪的意见,也没有事先跟苏南溪说明情况。
只是自己做好了计划,然后把苏南溪茫然地推出局外。
他以为这样是在保护苏南溪,可现在看来,好像是做错了。
当家里没了苏南溪的气息时,他觉得心中有什么地方轰然倒塌。
睡觉时,他下意识地想搂住苏南溪,可身旁空空如也。
回家后也无人等他,常年为他而亮的灯,渐渐熄灭了。
那时的他才发现,离不开苏南溪的是自己。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苏南溪的身影时,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想,这次一定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可苏南溪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冰冷。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苏南溪不要你了。
看着苏南溪要走的身影,他急了,再次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他恨极了自己。
后来,苏南溪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他又一次,失去了她。
15
自那天起,苏南溪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
她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不是盯着窗户发呆,就是躺在床上睡觉。
无论娇娇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可突然有一天,苏南溪好像恢复正常了。
她开始走出房间,和娇娇嬉笑打闹,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娇娇却有些慌张,她试探性地问道,“南溪,你想通了?”
可苏南溪却迷茫地咬着手里的面包,语气天真懵懂,“想通什么?”
犹豫了下,娇娇还是问出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