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傅父沉默了下来,回头看着满屋的瓷器碎片,眼底闪过一丝沉痛。随即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擦过轮椅扶手。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想好好爱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寂冷的风吹透身心,屋子里静得可怕。良久,才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是我错了。”傅父紧紧掐住掌心,哀求般地说道。“帮我把她找回来,我不能没有她……”……离开房间后,傅言琛转身欲走,余光却看见隔壁房间大开的门,顿住了脚步。
薄汗浸透四肢,穿透机场的风,如同冰冷的利刃,凌迟身心。
傅言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四个字。
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助理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傅总,许……”
“滚开!”
傅言琛满目寒光,难以遏制地怒吼。
助理惊讶地后退了一步,路过的人也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可傅言琛却全然顾不上,只死死看着那几个字。
黑深的眼底,酝酿着肆虐的风暴。
一种无力感深深浸透了他的心脏。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再等等他……
……
窗外晴空万里,机场人群络绎不绝。
银色的跑道绵延至天边,数架客机沿着跑道缓冲向前。
飞向了不知名的世界各地。
回程的车上。
助理开着车,斟酌片刻,小心说道。
“许小姐说她肚子不舒服。”
“肚子疼就去医院。”
傅言琛紧抿着唇,眼底一片暗沉。
助理胆怯看了他一眼:“还有老爷,又犯病了。”
傅言琛不耐地皱眉,心情差到极点。
转头看着窗外不断回退的景色,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闭了闭眼,方才压下万千思绪:“去老宅。”
傅宅。
傅言琛刚到楼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摔砸声。
叮铃的碗碎声中,传来男人的怒吼
“她人呢!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走廊楼,推开卧室的门。
就见房间中满地狼藉,坐着轮椅的傅父双眸赤红,不断往地上砸着东西。
一旁伺候的阿姨纷纷垂头,颤抖着不敢说话。
他挥挥手,示意阿姨都离开。
随后走到傅父身后,淡淡开口:“她出国了。”
“出国?”傅父气急败坏地拿起桌上的茶碗丢在地上,“她说要一直陪着我。”
茶碗种种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划过傅父的手背。
刺痛瞬间传来,傅父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鲜血,骤然怔住了。
谁都知道,没有谁会一直陪在一个疯子身边。
傅言琛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片刻后,傅父问道:“还会回来吗?”
没有人回答。
傅父沉默了下来,回头看着满屋的瓷器碎片,眼底闪过一丝沉痛。
随即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擦过轮椅扶手。
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想好好爱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寂冷的风吹透身心,屋子里静得可怕。
良久,才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
“是我错了。”
傅父紧紧掐住掌心,哀求般地说道。
“帮我把她找回来,我不能没有她……”
……
离开房间后,傅言琛转身欲走,余光却看见隔壁房间大开的门,顿住了脚步。
昨晚,夏暖就在这里,听着母亲哀嚎的声音。
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她是抱着多绝望的心情……
偏偏造就一切的,都是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带些冰冷的锋利。
落入肺中,冰冷刺骨。
他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不计代价,给我查夏暖去哪里了。”
两个月后。
傅氏顶层办公室。
傅言琛看着手机中的号码,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夏暖自从去英国后,便彻底失联。
两个月,才终于找到了她的电话。
傅言琛沉默了很久,按下了拨通键。
忙音一阵阵响起,他的心,仿佛近乡情怯般忐忑不安。
终于,片刻后,电话被接通。
傅言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瞬间,万千思绪汇入了脑中。
可最后,心中千言万语,却只汇聚成了一句。
“玩够了吗?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一道慵懒的男声便传了过来。
“宝贝昨晚累着了,现在还睡着呢。”
“等我把她亲醒,再来接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