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半点面子不给,带着沈昭昭就走。自小到大,温嘉衍作为侯府世子哪受过这种冷待,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见温嘉衍吃瘪,沈昭昭的心里没什么感觉。前世的爱恨都太痛彻心扉,到今世,她只想离温嘉衍远些,离温家远些,不想与从前的人,从前的事再有任何的瓜葛。……裴言只说了要去赏秋,但沈昭昭没想到,是赏秋宴。难怪在半山腰上他忽然说可能有应酬。前世,因没和温嘉衍办成亲宴,也不受温老夫人的待见,鲜少有人拜帖请她。
裴言陪着沈昭昭休息了好一会,沈昭昭的体力可算是恢复了不少。
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一行人,沈昭昭想走了。
虽然心里对温嘉衍已难生波澜,但她实在不想看到温嘉衍,最好也不要遇到。
可裴言不发话,沈昭昭也不好说。
眼前的人肉眼可见的心不在焉,裴言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昭昭。
温嘉衍一行人离她们不过百个台阶,沈昭昭有些焦急。
裴言终于发话了:“继续吧。”
沈昭昭紧绷的身子一下松了下来,连忙起身站在裴言的身后。
小厮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就全收拾好了。
还未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首辅。”
温嘉衍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过几步外。
他舍下了叶媚儿,一人追了上来。
“首辅,许久不见。”温嘉衍的话是对裴言说的,但目光大半都落在沈昭昭的脸上:“这位是?”
“温尚书还正直壮年,怎么记性不太行?今日早朝还见过尚书。”裴言笑着说,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言半点面子不给,带着沈昭昭就走。
自小到大,温嘉衍作为侯府世子哪受过这种冷待,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见温嘉衍吃瘪,沈昭昭的心里没什么感觉。
前世的爱恨都太痛彻心扉,到今世,她只想离温嘉衍远些,离温家远些,不想与从前的人,从前的事再有任何的瓜葛。
……
裴言只说了要去赏秋,但沈昭昭没想到,是赏秋宴。
难怪在半山腰上他忽然说可能有应酬。
前世,因没和温嘉衍办成亲宴,也不受温老夫人的待见,鲜少有人拜帖请她。
后面温嘉衍官至尚书,才陆续有一些拜帖请她去赏花。
她身世不显赫,加上儿时父母从未教过她基本的礼仪。等到了赏花宴上,她出了不少丑,被人嗤笑。
慢慢地除了那些实在难以推脱的沈昭昭会去,其他的她一概称病不去。
这次的赏秋宴是长公主办的,不拘身份,男女混席。
裴言交代过,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别乱走,若要去做什么一定要带上夏荷。
沈昭昭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裴言的身后。
这会还没到开宴的时间,不少人都到了,好奇地打量着沈昭昭。
但她身边站着裴言,众人的动作收敛了很多,毕竟,裴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
不一会,裴言像是看到什么人,蹙眉对沈昭昭交代了一句:“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沈昭昭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只见到一抹消失在转角的裙摆。
她很识趣,没多问。
裴言匆匆离开,独留她一人在原地被人打量,从前在宴上被嗤笑的场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一眼扫过在场的夫人,发现有几个就是从前嘲笑过她的人,倏地,觉得难以喘息。
沈昭昭硬生生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往那颗高大的银杏树走去。
那边的人少一些,更加清静。
据说这颗银杏树是高祖种下的人,距今已有百年。青云山风水好,银杏也长得好且颇有灵性。
银杏树上挂着红绸,用来祈福的,有些已经褪色发白了。
前两年,沈母也不知道哪听来的,说青云山银杏求子也很灵,非得拉着她来。
沈昭昭站在银杏树下,看着这颗百年大树,心里格外平静。
“沈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