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温京宴会出现,像做梦一样。下课后,她正准备偷偷溜走。果不其然,她被温京宴拦住了。“你来一趟我办公室。”迟梨近乎要抓狂,想起高中被老师支配的恐惧,现在恐惧上还叠加了不确定因素。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绝不可能回国。关上门的那一刻。温京宴啪嗒一声,将两张银行卡扔在桌面上。他威严的气场瞬间散开。“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迟梨梗了梗脖子,“没什么可解释的。”
迟梨下飞机,就把温京宴的号码拉黑。
她预算有限暂时换不了手机。
傅季颜拖着行李箱,就带着她住进加州的小别墅。
迟梨看着空空荡荡的钱包有些窘迫。
“我,没带很多钱。”
她的钱都给温京宴了,只留了学费。
傅季颜大手一挥,“这有什么,你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租金就免了吧。”
迟梨坚持说,“那就按照市场价先欠着。”
傅季颜无所谓摆摆手,“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给我讲讲题吧,反正,你也是学霸。”
迟梨温声答应下来。
“好。”
傅季颜趴在沙发上看她,“不过,我听圈内人说,你小舅好像来头不小。他同意你来国外吗?”
迟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傅季颜没注意到她变了脸色,继续八卦道。
“我还听他们说,你还喜欢你小舅舅?”
迟梨呼吸一滞。
傅季颜也注意到迟梨的不对劲,赶忙打住。
“对不起啊,我就是太好奇了,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错。”
“我可听说了,你爸妈当年跟你小舅舅在一个大院的,关系很好,反正又不是亲的。”
“不过这些,还是上次顾悦的朋友来聚会,在圈子里说的。”
迟梨心底划过一丝释然。顾悦知道,应该也是温京宴告诉她的。
这样禁忌的事,都会对她说,应该是爱惨了吧。
奇怪的是,以前这样的事,一定会让迟梨心痛不已,现在一点波澜也无。
“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是喜欢过,现在都过去了。”
傅季颜明亮的眼睫垂下来,“这样啊?”
本来还想磕cp。毕竟年纪轻轻有那样地位和容貌的,圈子里少有。
不过看迟梨这样年轻。
傅季颜又觉得,温京宴年纪确实大了些。
“明天上午报道,记得提前准备材料,”迟梨提醒她。
“知道了,你就住我隔壁房间吧,这么大房子空荡荡的我害怕。”
迟梨温和一笑,“知道了。”
报道一周后。
迟梨挑选选修课的时候,
进教室的那一刻。
整个人都定在门口。
班里不同肤色的人都在盯着她。
连带讲台上的人,也盯着她看。
温京宴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看着她,一口流利美式发音。
“同学,你迟到了。”
国外时差跟国内不一样,她还没适应过来。
迟梨硬着头皮回应,“抱歉,老师。”
“什么原因?”
不确定温京宴为什么会出现,紧张之余,迟梨口语不是特别熟练,用中式英文大致说了一下原因,引得台下人一阵哄笑。
“行了,坐下吧。”
迟梨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脸色有些苍白,温京宴就是温京宴。
无形之中还是会给她难堪。
男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明来加州大学的缘由,因为有杰出的理论实践知识,被学校请来授课。
希望同学们明白战争武器的意义。
迟梨看着他眼底的平静,无形中又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为了来抓她回去的就好。
一堂课迟梨听得浑浑噩噩。
她没想过温京宴会出现,像做梦一样。
下课后,她正准备偷偷溜走。
果不其然,她被温京宴拦住了。
“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迟梨近乎要抓狂,想起高中被老师支配的恐惧,现在恐惧上还叠加了不确定因素。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绝不可能回国。
关上门的那一刻。
温京宴啪嗒一声,将两张银行卡扔在桌面上。
他威严的气场瞬间散开。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
迟梨梗了梗脖子,“没什么可解释的。”
“我们现在两清了。”
“而且你是老师,我是学生。”
“应该解释什么。”
温京宴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鼓起。
好好好。
几天不见,人瘦了,脾气还渐长。
“我是你......!”那两个字温京宴如今怎么也开不了口。
触及迟梨眼底的冷漠。
他心底涌现出一丝懊悔。
“你要想来国外读书,可以跟我说,不该一声不吭就走,你眼里还有我吗?”
迟梨丝毫不惧,语调平静,“我留了书信,我打过电话,你没来。”
她没有不跟他说。
温京宴下意识想要解释,“我那天......”
迟梨眼底一丝情绪也无,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
“老师,还有别的事吗?”
迟梨语气疏离冷漠。
眼下这幅模样,莫名让温京宴熟悉。
好似之前每次迟梨想要解释的时候。
他害怕大庭广众之下,听到那些话,害怕他们眼下的平静被谣言打破。
每次都出口打断她。
他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温京宴深吸了一口气,“学校附近我会买一套公寓,你到时候搬进去。”
他一如既往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用了,就不麻烦小舅舅了。”迟梨说完就要走。
温京宴站在原地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就非要跟我划清界限?!”
迟梨定住脚步。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彻底降到冰点。
终究还是温京宴先败下阵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结婚。”
迟梨很平静,“我以什么立场不喜欢,胡搅蛮缠,让小舅舅单身一辈子吗?”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小舅舅,我没有不喜欢。我说过,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如果你不信,婚礼,我可以请假回国当伴娘。”
“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她一字一句,明明那样平静。
却敲的温京宴心尖生疼。
那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在哪,是在大院。
抑或是那一天站在空荡荡的学校门口。
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那种无助跟失措感。
说完迟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