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慈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门后一片漆黑,犹如黑不见底的深渊。她滞了几秒,倏地狠狠战栗起来。在监狱里的那三年,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黑暗中度过了多少天。她怕黑,怕一个人待在密闭的空间里,更怕……回忆起三年前最痛苦的那一天。宋雨慈极力地挣扎起来:“不……不要,我不要进去!”然而凌宥恩置若罔闻,冷眼看着保镖将宋雨慈推进去。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整个房间一瞬陷入黑暗,只剩死寂。恐惧像一张网死死缚紧宋雨慈,她爬到门边,像感觉不到疼般一下下捶打着门:“放我出去……凌宥恩,别把我关在这里,求求你!”
唇上传来温热的那一瞬,宋雨慈大脑一片空白。
凌宥恩在亲自己?!
可为什么?他不是嫌她脏吗?
宋雨慈攥紧手心,重重咬合牙关。
凌宥恩吃痛,紧箍着她的双手稍稍松了些。
看准这个时机,宋雨慈伸手一把推开男人:“凌宥恩,你疯了?!”
凌宥恩抬手擦了下嘴角。
他看着指腹上淡淡的血迹,漆黑瞳孔中闪过抹寒光:“你是在为哪个男人守身如玉?让你怀孕的那个?还是谁?”
宋雨慈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
她缓缓收紧骨节泛白的手指:“是又怎样?”
凌宥恩怒意愈发浓郁。
他掐住宋雨慈的下颌:“宋雨慈,别忘了,你已经和我结婚了。这是你该履行的义务。”
宋雨慈被迫直视着男人冷寂的目光,心底一片冰凉。
同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砸在男人的手背上。
像是被烫到,凌宥恩陡然松开手,心头浮现过一抹异样。
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冷冷地看向宋雨慈:“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远都逃不掉!”
凌宥恩直接漠声吩咐司机:“回别墅。”
提及别墅,出狱那天经受的噩梦再次涌现脑海。
宋雨慈挣扎着,手指去抠车门把手,就要跳下去。
然而凌宥恩的一双大手却死死钳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逃离。
半小时后,香悦别苑。
凌宥恩扯着宋雨慈直接上了二楼,一直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才停下。
“把她关进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房间一步。”
听着凌宥恩对保镖的命令,宋雨慈狠狠一震,满眼愕然地看向男人。
然而四目相对,她只看到凌宥恩眼底的冷漠。
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
宋雨慈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门后一片漆黑,犹如黑不见底的深渊。
她滞了几秒,倏地狠狠战栗起来。
在监狱里的那三年,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黑暗中度过了多少天。
她怕黑,怕一个人待在密闭的空间里,更怕……回忆起三年前最痛苦的那一天。
宋雨慈极力地挣扎起来:“不……不要,我不要进去!”
然而凌宥恩置若罔闻,冷眼看着保镖将宋雨慈推进去。
只听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了。
整个房间一瞬陷入黑暗,只剩死寂。
恐惧像一张网死死缚紧宋雨慈,她爬到门边,像感觉不到疼般一下下捶打着门:“放我出去……凌宥恩,别把我关在这里,求求你!”
可直到她声嘶力竭,面前的门也没有被打开。
宋雨慈被绝望淹没,恍惚间,她脑海里涌进无数破碎的画面。
那一夜也是这样。
她被关在漆黑的监狱隔间,捂着剧痛的腹部拍打门,乞求他们放她出去。
但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寂。
而那个属于自己和凌宥恩的孩子……终究是没能保住。
……
书房。
凌宥恩站在窗前,指间的烟明明灭灭,化作屡屡白雾,消失不见。
他眼前不断浮现出宋雨慈被关进去前恐惧的神色。
装的还挺像。
他想着,按灭烟,忽视掉胸口莫名的闷堵,转身拿起文件工作。
一夜过去,天色逐渐泛白。
望见透进房间的曦光,凌宥恩的目光下意识落向手边的钥匙。
这么久,宋雨慈该学乖了吧?
他起身走出书房,打开卧室门的一瞬,凌宥恩嗓音讥讽:“宋雨慈,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里面那人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
凌宥恩顿时皱起眉:“宋雨慈,你又在装什么?”
他一步跨上前,俯身就要将人拽起。
却在这时终于听清她的话——
“救救我……凌宥恩,救救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