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他“握着手”的一幕,还是落进了段彬鹤眼底。段彬鹤站在我身前,居高临下淡漠觑着我:“让你倒茶,你在干什么?”“他……拉着我不放,还摸我手。”一想到那种湿热的肌肤触感,我就觉得一阵反胃。可我没想到段彬鹤闻言,竟然冷笑出声。他说:“你是说高先生占你便宜?”他的语气明晃晃的全是质疑与嘲弄,高先生竟也向他递了个无辜又无奈的眼神。我愣住,段彬鹤不信我?段彬鹤:“如果说你拉着他不放,我信;如果说他骚扰你,那我会觉得可笑。”
我来不及想段彬鹤怎么对我这副样子还有所欲望,我只怕伤到孩子,重重推开他。
段彬鹤没料到我这么用力,趔趄了下才勉强站稳。
他实在有些狼狈,又像是恼羞成怒,正凶狠地盯着我。
我知道我把他惹恼了,但又能怎样,这种情况下没有别的办法。
我张了张嘴想先服软和他道歉,可就在这时,楼下庭院传来动静。
有外人来了。
楼下的佣人招呼着,听称呼,应该是段彬鹤生意场上的朋友来家里谈事。
我小小松了口气。
他有事要忙,就暂且能放我一马。
或许是看出我的想法,段彬鹤冷嗤一声:“想走?你别忘了你的工作是什么,马上下楼伺候客人。”
我脸色有些难看,但至少缓和了这场危机。
我逃也似的起身下楼,装作投入端茶递水中。
来的客人年纪与段彬鹤相仿,生得斯文,也有礼貌。
我把热茶端上,他客气地道了声谢,眼神却不差时落在了我脸色。
那种毫不遮掩的注视让我有些不自在,他察觉出我的尴尬,但仍没有收回视线,反倒扯开嘴角。
“抱歉,我看着你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你很美。”
“什么?”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换做哪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对着我这张脸说出“美”这种形容词。
我莫名觉得有点诡异,潜意识里传递出不好的信号。
我干笑几声没接话,放下茶杯想离开,可就在转身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还有些湿漉,像泡过热水的苔藓。
粘腻,又恶心。
“高先生,请您自重!”
我用力地抽着手,可却无济于事。
高先生得寸进尺,顺着我的手背一直往我手臂摸。
他鼻腔中喷出热气:“你别害怕,我真的不是变态,我只是……只是有些特殊的喜好。你太美了,他们肯定不懂得欣赏你的美,你跟我走吧!”
我登时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群体叫做“慕残者”,他们尤爱残疾群体,无论是躯体残疾还是相貌毁容,都是他们的最爱。
他们也只能对残疾群体产生性欲和感情。
我害怕极了,我没有歧视任何人的意思,但高先生这副样子实在太吓人!
就算换成正常情况下,这也是性骚扰的程度了!
“请你放手!不然我要喊人了!”
“不要抗拒我……我会把你的脸割下来,装饰好挂到墙上,你想想看,那是不是很美?”
我看着他那双鬼气森森的眼睛,顿时寒毛倒立。
我和他拉锯开来,就在这时,段彬鹤从二楼下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高先生第一时间松了手。
可是我和他“握着手”的一幕,还是落进了段彬鹤眼底。
段彬鹤站在我身前,居高临下淡漠觑着我:“让你倒茶,你在干什么?”
“他……拉着我不放,还摸我手。”
一想到那种湿热的肌肤触感,我就觉得一阵反胃。
可我没想到段彬鹤闻言,竟然冷笑出声。
他说:“你是说高先生占你便宜?”
他的语气明晃晃的全是质疑与嘲弄,高先生竟也向他递了个无辜又无奈的眼神。
我愣住,段彬鹤不信我?
段彬鹤:“如果说你拉着他不放,我信;如果说他骚扰你,那我会觉得可笑。”
剧烈的怒意与委屈像潮水般涌来。
尚留余悸的心里顿时绞痛,我强忍着眼泪:“明明是他性骚扰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信你?”
段彬鹤微微俯下身,冰冷的瞳孔盯着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就是因为太信你,我妈才枉死在你们乔家!”
我垂着脑袋,肩膀隐隐发颤。
像是被绝望倾倒,我也破罐子破摔起来。
我抬眸看着他,颤声开口。
“段彬鹤,其实当时把你从火场里救出来的人不是沈凝,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