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哪能和尊贵的郡主比,更没法像男儿那样建功立业,我只是想活下去。”一番歪理,林鸿涛听着倒也有几分在理。比起一个侍寝的机会,人的性命显然更重要。但不惩罚,又没法跟二弟交代。“算了,看在你有难处,回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绛莺顺从地答应,能这样轻易脱困,实属万幸。胡妈妈本对她存疑,这一跪正好消了她的疑虑。接下来几天,世子天天都来,胡妈妈也大发慈悲,把守夜的差事分给了其他丫鬟。
“我记着呢。”
绛莺心底暗笑,话说得这般诚恳,却没见他有何实际行动。
“记得就好,赏你的,这几天收拾收拾吧。”
顺手扔给绛莺一块玉佩,林鸿涛身着中衣,一把将绛莺横抱起来,推门大步朝她的屋子走去。
掀开被子给绛莺盖上,他那冰冷的大手溜了进去,沿着绛莺的腰侧边摸索边褪下自己的衣物。
望着林鸿涛渐行渐远的背影,绛莺莫名感到一阵空虚。
林鸿涛双亲健在,哪需要她一个外人来同情。
“安兰,世子走了。”
安兰最爱打听事儿,刚才那动静,她肯定醒了。
绛莺连唤了几声,安兰都没回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家伙,今晚的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几天?她可不信这套!
刚经历的激情太过疯狂,绛莺还没来得及多抱怨几句,就被浓浓的睡意拉入梦乡。
“快醒醒,夫人叫你去侍候呢!”
绛莺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此时已近正午,按规矩,值夜的丫鬟该休息好了去服侍。
有安兰帮忙,绛莺迅速穿戴整齐。
“不用进屋侍候了,世子特地为夫人准备了安胎药,正在煎,你去拿过来吧。”
能避开符婉容,绛莺心里乐开了花,应声后笑着跑了出去。
一出院子,连太阳都显得格外温暖。
“绛莺!”
背后传来陌生男子的呼唤,绛莺并不认识这声音。
“真没想到,一个陪嫁小丫头竟有这等心机。”
心中虽慌,但没有实证,绛莺是不会承认的。
那男子似乎也明白,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张小纸片,正是绛莺没烧干净的那一张。
“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做我的妾室!”
男子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绛莺,仿佛在审视一件商品。
“我也是嫡出,不比我大哥差!”
绛莺被这人的荒唐行为逗笑,林鸿涛是京城闻名的世家公子,而他呢?
绛莺甚至从未听说林鸿涛有个弟弟!
“爷别开玩笑了,奴婢有手里头有活儿,先行一步了!”
见绛莺不理睬自己,男子气愤地跟了上来。
“你最好想清楚,你不答应,我就把这事告诉我大哥。”
很难想象他和那狐狸般狡猾的林鸿涛是亲兄弟,眼前这位,显然还带着孩子气。
绛莺依旧不理他,两人一路较劲到了林鸿涛的院落。
不等男子开口告状,绛莺却抢先哭诉起来。
“求爷救救奴婢,二爷真是逼得奴婢无路可走了!”
看着绛莺面不改色,男子百口莫辩,只好将那半张烧焦的纸递给了世子。
纸上信息模糊,林鸿涛勉强辨认出“顶替”、“悔过”等字眼。
沉默许久,林鸿涛冷冷道:“你是靠算计进的侯府?”
绛莺不敢牵扯主子,只好自己背了这黑锅。
“是的,入选的人有两个,奴婢用了点手段,让另一个姐姐生了些红疹。”
听了这话,林鸿涛正要开口责备,反倒是一脸悔意的绛莺先哭出了声。
绛莺哭得梨花带雨,发髻在路上微微散乱,虽然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却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主子,我是被爹娘卖进楚王府的啊。”
“王府里规矩,女子二十三就得嫁,我爹已经安排好要把我嫁给一个年纪大的做填房。”
话音未落,绛莺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
“主子,我哪能和尊贵的郡主比,更没法像男儿那样建功立业,我只是想活下去。”
一番歪理,林鸿涛听着倒也有几分在理。
比起一个侍寝的机会,人的性命显然更重要。
但不惩罚,又没法跟二弟交代。
“算了,看在你有难处,回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
绛莺顺从地答应,能这样轻易脱困,实属万幸。
胡妈妈本对她存疑,这一跪正好消了她的疑虑。
接下来几天,世子天天都来,胡妈妈也大发慈悲,把守夜的差事分给了其他丫鬟。
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惊动了二爷,林鸿涛之后就没再来过。
“夫人的面色真是愈发好了!”
作为主母,符婉容即便不喜欢,也得偶尔见见这些侧室。
“世子每晚都歇在这里,夫人气色好也是自然!”
众侍妾热络地聊着,只有裴静柳在一旁静如幽莲。
“并非我独占,只是没回想请世子去裴氏那里坐坐,世子总是不高兴。”
她们把裴静柳捧得高高的,引得不少嫉妒。
现在想把她拉下神坛,人人都想踩上一脚。
“夫人是国色天香,我们这些小家碧玉哪里比得了。”
赞美如流水般涌来,裴静柳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这可就是你的见识浅薄了,牡丹向来用来赞美皇后,你这话什么意思?”
符婉容是王府最得宠的,进出皇宫多次,皇后也待她宽厚,几句夸奖,又能如何?
符婉容起身走向裴静柳,本想给她点教训,却不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绛莺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接住了符婉容。
“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绛莺抱着人急匆匆往卧室赶,裴静柳在后面愣住了。
刚才议论的几人幸灾乐祸地说:“裴姐姐真行,把夫人都气病了!”
裴静柳的辩解无人听信,为了自证清白,她直接跪在了院子里。
屋内,林鸿涛已带着大夫赶来。
一番把脉后,大夫跪地高声祝贺:“恭喜世子,世子夫人有喜了!”